1. 001 柳府宴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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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富商豪绅。

    仵作逐一查验过尸体后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正值壮年的州府右府官棠舟,见到这一院子的惨状,也禁不住捂住口鼻,“先生觉得此事乃何人所为?”

    仵作张平川道:“夜鸠。”

    多年来,他查验过无数具死于夜鸠之手的尸体,柳府这一批遇害人里,伤口的深浅程度和手法都与那人所为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此时,州府府卫南岐率领搜查队人员赶来,面色沉重:“棠府官,没有找到夜鸠的作案工具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极为稀奇的发现,棠舟追问:“附近都仔细找过了吗?”

    “只找到一把匕首,应该是陆少爷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棠舟接过匕首。

    这是一把崭新的匕首,刀刃光滑锋利,能瞧出主人对其爱护有加。刀柄上刻着“宴”字,刻字的刀工却像是出自州主之手……

    陆九宴平日里爱追着州主跑,这是满城皆知的事,可州主并不待见九宴,怎会为他刻字?

    张仵作:“凶器应是一把长剑。”

    说着比划了一下长短厚薄。

    南岐:“附近都找过了,池塘也打捞过,并未找到其他利器。”

    夜鸠从不将凶器带走,多是遗弃在凶案现场。若夜鸠真的将凶器带走了,会扔到何处?循着踪迹去找,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夜鸠所犯的案子堆积如山,在州府有专为其建立的案牍库,卷宗已高达数百件。

    虽然夜鸠手下的亡魂多为恶人,可沧州是个讲法的地方,容不得这样的存在。

    此人行踪无迹,武功高强,能帮州府拔除法律无法制裁的毒瘤,却也一直是州府眼中难以拔出的钉子。

    柳府案牵连甚广,沧州的富绅大户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州府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,安抚惊慌失措的氏族大户同时,再次下达了抓住夜鸠的死令。

    陆九宴是沧州首富陆家独苗,人被找到时,已经只剩下一丝生息。

    爹娘和八个姐姐昼夜不眠地守在床边,求菩萨、拜祖宗,又是作法又是算卦,只为能求得一线生机。

    或许是他命不该绝,出事那日恰逢鼎鼎有名的握弦神医游历至此,出手相助了一番,才勉强保住了命。

    陆棠氏看着自家儿子昏迷不醒躺在床上,伤心欲绝地捶胸哭喊道:“早就说了宴儿跟那叶丫头八字不合,你偏不信,为了搭上州府这根线非要把自家儿子往火坑里推,你瞧瞧,瞧瞧,这才……多久,宴儿就遭此大难!”

    一听陆棠氏扯上州府的字眼,陆正昌忙用眼神喝退屋内的下人,一面阴沉着脸道: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,宴儿执意如此,我拦不住,你不也拦不住!说到底,是我们将他宠坏了,由着他胡来。”

    陆棠氏抹了抹眼泪,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,“叶州主八字太大,宴儿根本压不住,此事必须做个了断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扫视起四周,开始在房内翻箱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倒柜,嘴里喃喃着:“反正这婚事也是我们宴儿一厢情愿,州主不过是觉得我陆家家底殷厚,能助州府一臂之力,才勉为其难应了这门婚事,关起门来拜个堂,拜了一半就走了,婚宴也没办,本就名不正言不顺……”

    陆棠氏找了半天,也没找到叶挽的生辰帖,见陆正昌紧锁眉头杵在那儿,更是怒火中烧,“赶紧找啊,这事儿没别人知道,我们自己去跟州主说清楚,哪怕给州府出钱出力都认了,宴儿绝不能有事,反正她叶州主也看不上宴儿!”

    陆正昌忧虑地盯着床上,缓缓道:“还是等宴儿醒来再说吧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州主的情意,要是贸然替他做了决定,怕是又要翻天了。更何况,他对那生辰帖可宝贝得很,你以为你能找得到?”

    陆棠氏听罢,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一些画面,颓颓地坐了下来,道:“宴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,怕是只有烧了那生辰帖,才能醒得来。”

    转眼已过半月,陆九宴仍旧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,那面色惨白如纸,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。

    这天,握弦神医为他施针诊脉时,那双指尖苍白的手颤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握弦猛地起身,揭开回魂瓶放在他鼻息间,刺激的味道犹如一把带血的勾魂刀,将快要在水中溺亡的神魂勾上了岸。

    陆九宴在剧烈的咳嗽声中睁开了双眼。

    陆家一家老小很快挤满了屋子。

    陆棠氏扑在床边,痛哭流涕喊道我的儿啊,可算醒来了。

    喉咙里有明显的异物感,陆九宴艰难地抬起手,想捂住脖子,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了,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。

    陆棠氏收住哭喊声,惊诧地瞪大双眼,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握弦。

    握弦俯身查探后,沉重地道:“小公子伤了声带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