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 018 有染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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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叶明巍道:“上面已经察觉到柳府宴的事了,她要保住陆家,我却不能不顾全大局,此事,必须要给出个交代。且让她先躺着吧,待陆家的事尘埃落定,再给她解药。”

    叶挽不断以夜鸠的身份出现,已经遭了上头的怀疑,他要保住夜鸠,就必须把陆家推出去做个交代。

    .

    陆家是大户,又曾经多次援助州府,陆九宴在牢房是有特殊优待的。当然,比起陆家下人房还是差得远了。

    已经过去两日了,卢清怀还没有传来准信。

    陆九宴也没有闲着,无时无刻不在回想那日的场景。

    爹娘也喝了粥,他们没事,说明那毒是出了陆府后被人下的。他一路走来……只和州主父亲见了一面,他不可能对自己女儿下毒吧?

    究竟是谁有机会在粥里下毒?

    陆九宴蓦地想起神出鬼没的夜鸠。

    她说过不杀州主郎君,可倘若州主死了,那他也就不再是州主郎君。她为了制裁陆家,竟然下了这么迂回的一步棋吗?

    他原以为夜鸠不是对州主有所企图,便是对他有所企图。现在看来,她好像真的只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一个杀手。

    可叶挽并无性命之忧。那她下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

    陆九宴烦躁地抓了把头发,忽然听见牢门开锁的声音,他抬起头,恰好对上司徒广白冷漠的眼。

    “跟我走吧,夜鸠的……同伙。”

    .

    州府县衙上,司徒广白坐于高堂,陆九宴跪在堂下,卢清怀站在他身侧,面色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赵无笛坐在堂下右侧,看了眼司徒广白,随后开口问道:“堂下嫌犯,十日前,你在小西县是否见过夜鸠?”

    陆九宴:“见过。”

    赵无笛:“你是柳府宴的宾客,她上次杀你未成,这次为何还放你性命?”

    陆九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赵无笛:“将你与夜鸠碰面一事,细细说来。”

    陆九宴回头看了眼门口,问:“你们这儿,安全吧?”

    赵无笛:“此乃州府大衙,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!你且仔细说来,任何细节都别放过。”

    陆九宴想了想,一五一十地将被夜鸠绑架到城西破庙的事说了出来。当然,隐藏了地下黑市和他被狼咬屁股的事。

    司徒广白听得眉头直皱,道:“你说那夜鸠是个女人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她绑你到破庙,没对你做什么,还让你吃烧鸡?”

    陆九宴微微一愣。听他这般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述,怎么感觉有些奇怪。但他还是缓缓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司徒广白扯了扯嘴角,道:“她不会是对你有点什么想法吧?又或者,你就是她的同伙。陆少爷,编谎话也得想想怎么样才能天衣无缝啊。你若不是夜鸠一派,她为何不杀你?”

    卢清怀这时上前开口:“大人,容草民替少东家一问。”

    得到允许后,他微微捏紧右拳,又走了两步,“倘若少东家是夜鸠的人,为何柳府宴上他险些丧命?全城皆知,若不是那日握弦神医刚好游历到此处,陆少爷是决计捡不回这条命的。”

    司徒广白:“那有可能是他们私下有了分歧,夜鸠临阵磨刀,但事后,两人又重归于好了呢?”

    卢清怀:“敢问大人,陆家已是沧州首富,又何须去招惹一个以‘劫富济贫、惩奸除恶’”闻名的杀手?如果陆家当真手里不干净,夜鸠会放过他们吗?”

    司徒广白微微皱眉:“柳府案上所有的宾客名单都查过了,除了陆家,所有家族手下都不干净。”

    卢清怀:“草民想看看,证明陆家不干净的证据在哪里?”

    他见司徒广白不再说话,又接着道,“大人的推测不无道理。但陆家多年来支援州府,是全城有目共睹的,要办陆家,不能只靠猜测。大人可曾想过,有没有可能,陆家就是有心人放进墨水里的一滴清水?这种情况下,的确很难证明陆家的清白,我无法自证陆家无辜,大人不是也无法证明陆家有罪吗?仅靠那把遗落在陆府附近的匕首?恐怕有些牵强。”

    司徒广白看向他的眼神微微变了,“这些年陆家的钱没白花,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卢讼师。”

    卢清怀躬身道:“大人过奖了,草民只是据实以论。”

    司徒广白:“陆家涉及黑色产业之事,尚未可知,但陆少爷与夜鸠是否为同党,恐怕卢讼师也很难狡辩。来人,上人证!”

    两名府衙押着一个体型富态的男人上了正堂。

    金荣被推了个踉跄,一下子扑在地上,余光瞥见陆九宴,又迅速藏起眼中的怔然,转身向司徒广白叩首,道:“大人,少东家的确是夜鸠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陆九宴瞪大眼睛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