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 肉末茄子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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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我要被你养活了[人外]》 

    瞬间之后,杨文招后悔了,她为什么突然嘴贱,这破烂脾气是想把自己作死吗?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一整天都有点心慌手抖,总觉得无形中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,不好的预感像粘稠的汗水,如狗屁的膏药。

    杨文招希望它听不懂人话。但它会写字啊,字写得比她的好那么多。

    好安静,安静得脊背发凉。

    恐惧,像隔着破烂的窗在等台风。

    它稍微一动,杨文招僵硬得呼吸放轻,一时不敢乱动。

    慢慢的慢慢的感觉到了轻飘飘的淹没劈头盖脸砸下来,一条胳膊粗的触枝划过脸庞,杨文招的头歪了歪,它在舔她。

    它的体型一般不大,不然无法与她重叠在一个空间,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觉到,是准备把她一口吞吗?

    它一般也十分光滑且干燥,不会有口水,密密麻麻的小倒刺也只在吸血的时候有。

    头又被舔了一下,杨文招又往旁边偏了偏,摸了把脸看着受伤的东西,竟然是香的,但好恶心,恶心到想呕吐。

    杨文招僵硬地爬坐起来往床边挪,想跑又不知道跑到哪里,但不跑也不知道呆在这里干什么。

    杨文招一边努力往床边爬一边道歉:“我错了,我再也不骂你了,别吃我别吃我……”

    杨文招手撑着地面,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,心如死灰地想自己是能倒立奔跑吗?怎么做到手先落地的,是它拖着她不让她爬都不给她爬啊。

    但是如果自己死得很难看,大概是自己作的。

    它为什么还在舔,这是嫌她脏了,准备舔干净了再一口吞吗?

    杨文招很害怕,人吃鸡都是先割脖子,它知不知道要尊重食物啊。

    杨文招又想到很多杀鸡的,鸡还没死透就用开水烫,或丢进拔毛机器里,然后再开膛破肚。

    它倒着来了。

    但怎么能先开膛破肚?

    还不是直接划开肚皮。

    不痛,但是太难以描述了,杨文招咬着牙,眼泪掉了一串,都没掉到地上。

    杨文招破罐破摔提议:“你要吃我,你能不能从头开始啊?”

    那样死得快。

    它好像听进去了,圈住她的脖子托着她的肩膀把她托回来,杨文招拿出口袋里的簪子刺过去,是超市里两块钱买的胶簪子。

    刺到它了。

    冒烟了。

    刺入的一半消失了。

    杨文招匆忙松开手,簪子掉到腿上又匆忙打开,连滚带爬往后退,下面都被缠着钻满了,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,身后抵上来了东西。

    跑不掉了。

    真的跑不掉了。

    杨文招连忙说:“我错了,我,我以后也不刺你了。”

    杨文招还想求它,想想后觉得还是算了吧,求它有什么用,骂一句就准备把她吃了,肯定是早有预谋。

    活下来了又怎么样?要是是残疾的怎么办?就算不是那样,到时候活得不人不鬼的也难受。

    杨文招一边想着,一边还想去抓东西,还有一点力气就总觉得不甘心,总觉得自己没有尽力。

    但说到底她准备了什么东西都在它眼皮子底下,最多也不过一些小工具,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杨文招也搞不到。

    她杀不了她,她还可以给自己个痛快,她把粘液蹭到地上,地板的缝隙里,床板下,床头,墙缝里,她真的尽力了。

    身后的东西拖着杨文招落了地,推了推杨文招,杨文招不明所以,身体比脑子反应得快,踉跄爬起来往门口跑去,想到它是不是在捉弄她,吓唬她玩,但是又怎样,随便吧。

    眼看着要拉了门出去,热血还没上来就被圈住了,她果然在捉弄她,连给她挣_扎看她求生的机会都不给,直接凌空托了回去。

    杨文招闭上眼睛,没有重重摔到地上或床上,但它又缠上来,拉扯拖拽一幅混乱,很奇怪,它好像自己在跟自己打架似的。

    她们可以同归于尽的,杨文招想翻出打火机,她怕黑,所以停电的时候准备了蜡烛,自然用到了打火机,打火机之前放在床边,想在拿到了床头。

    伸_出去的手受到重重阻拦,还哆嗦地没什么力气,时不时蜷缩一下,眼前有些模糊。

    伸不过去,反到被缠住了,为什么看不见它,看见它就可以找到缝隙了。

    杨文招眨眼再眨眼,再次睁眼顿住了,看着眼前堆叠的拥挤着的东西头皮发麻,想回头看看自己又不敢,咽了口唾沫咬着往前往前爬去,被拖了回来,脖颈被圈住了,眼前黑了下来,想拉开眼睛上覆盖的触枝被缠住了手腕,黑暗让她感到恐惧,仿佛走在巷口被人兜头盖住拖去卖了似的恐惧。

    杨文招哭了,它放开了她也哭,哭到找不着北又感觉自己很没用,闷在枕头里闷了不知道多久像要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