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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死罪!”说罢叩首在地不起。

    “你!”慧贵妃骤然站起身,指着张院判怒叱一声,随即身体一晃,气急攻心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下人们顿时乱做一团。众人将慧贵妃抬去了内寝安置在大床上,张院判跟了进去替她诊治。

    此时施良方才施针完毕,将银针一一拔除,朱弘辉也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是哀家对不住你了。”王太后愧疚地看着明帝,长叹一声,“哀家愧对你,愧对先帝,对慧贵妃教养有失,才让她做出这样的错事来。”

    王太后知道失了这一局,却还想保住王洛瑶这枚棋子。

    “母后。”明帝劝慰道,“是她自己失了德行,同母后有何干系?”他神色愤恨,“朕恨的是大悲中大喜,却原来只是镜花水月,一切都是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对朕的欺骗和算计!”

    他说着话面色又变得苍白,捂着心口痛苦地紧皱眉头,王太后转头吩咐王大伴:“快请张院判来。”

    张院判将慧贵妃交给了旁人,自己匆匆转出来替明帝诊脉。他回的话同周之没有太大区别:“回禀太后,圣上是气怒攻心,心脉不畅。”

    “传朕的旨意。”明帝捂着心口,微微喘息着道,“慧贵妃夺去贵妃封号,降为才人!”他看了一眼太后,似是终究顾念慧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,不再提将她打入冷宫之言,“禁足永和宫,非召不得外出!”

    王太后回了慈宁宫后,换了一身常服在东暖阁假寐。过不多时王大伴来报:“太后,张太医求见。”

    王太后没有睁眼:“让他进来。”

    张太医一进暖阁便双膝跪地:“臣有违太后嘱托,请太后降罪!”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太后不疾不徐道,“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只是你这院判的位置,得让一让了。出了这样的纰漏,总得罚一罚你,才能让旁人服气。”

    张太医恭谨道:“臣全凭太后责罚!”

    王太后睁开了眼睛:“辉儿身子如何?”

    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太医不敢抬头:“圣上每日里服着药膳,每个人体质都有差别,圣上有心悸之状,恐是药膳所致。”

    王太后冷冰冰地盯着张太医:“依你之言,旁人没有察觉?”

    “回禀太后。”张太医在慧贵妃的事情上已经失了太后的心,此刻尽力替自己圆说,“剑藤极为罕见,知晓其作用的人凤毛麟角。加之药膳中的分量极为轻微,以年计方可有效。如今单从脉象上看,极难察觉。微臣今日替圣上诊脉,不见其曾有拔毒之状。”

    王太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神情和缓了不少:“辉儿的身体,就有劳张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张太医叩首不起。

    明帝去了毓德宫。

    见明帝面色苍白,顾珂柔赶紧上前搀扶,担忧地看着他:“圣上?”

    朱弘辉摆了摆手,示意她回了内殿再说。

    顾珂柔扶着他进了内室落座,自己亲手给他奉上了热茶。明帝轻轻握住顾珂柔的手:“朕今日查实了慧贵妃假孕,废了她为才人,禁足永和宫。”

    顾珂柔柔声道:“恭贺圣上,暂且除了这块心病。”

    王氏和太后没了这个胎儿,就不得不暂缓对他的计谋。毕竟这天下还是姓朱,她自己无法真正坐上那个位置。

    “幸得你提醒,没有让施良为朕拔毒。”朱弘辉道,“否则今日在太后面前就露了马脚。”

    然而这也不过是缓兵之计,太后一计不成,必然还有一计。眼下破了局,却不知太后下一步棋落在何处。

    不可一味等待下去,趁着慧贵妃这次的事情,他应乘胜追击。

    夕阳西下,刘金虎领着的车队赶在京城西城门关闭前入了城。

    接到消息的顾林颜早派了心腹在城门处候着,见到车队便领了众人去了他在城西安顿的宅子落脚。

    车队特地趁着街上还热闹在市集里绕了几圈,然后停在了一个酒肆门口。安宁戴着帷帽下车进了酒楼却并未停留,在众人掩护下一路穿行至后门,这里早备下了一辆不起眼的青木马车。后街空无一人,安宁匆匆上了车,这才驶去西郊的宅子。

    马车径直从侧门进了院子,一直到二门前才停下。车门被打开,安宁一抬头,惊讶地看见大伯母正站在那处,她眼眶一红,眼睛里蓄积起满满的泪水。

    苏婉仪伸手握住安宁的手,亲手扶了她下车,护着她往里走:“路上可辛苦?”

    安宁摇头。苏婉仪已从信中知道她不能说话:“这边我都已经安顿好。这宅子僻静,四周都是大宅,原是你大伯父同僚们夏日避暑之所。如今时兴去城外的砚山度夏,这边的宅子就都空了下来,主家很少露面,但每个宅子都有人打理,有人气又不嘈杂,各自紧守门户,正适合你暂住。”

    安宁进了屋,见正厅里早已有一人候着。苏婉仪对那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