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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安宁》 

    沉香面露难色:“姑娘,我若是走了,只留你一人在此处……”

    安宁有些不耐:“未出国公府,有门子有护卫,你担心什么?快去做了给我送来,你若是不放心,看见白蔻唤她过来伺候就是。”

    沉香只得应下。

    安宁伸出手,借着火盆里炭火散发的暖意温暖着自己的身体。这些日子一日冷过一日,眼看着就入了冬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向窗外,细密的竹帘将外面的景色分割成了整齐的横条,远处琉璃宝顶的皇宫也被白雪覆盖,积雪的飞檐与高大连绵的红墙相映,反倒在雪山上抹出安静的浓墨重彩来,如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幅立体画卷。

    湖边老垂柳的叶子落光了,光秃秃的枝条下垂着。安宁突然站起了身。天气寒冷,夏日里碧蓝的湖面化作了烟青色,一艘乌木油棚的小木船正破开湖面而来。

    她跑到了栈道上等着,木船还远,岸边寒冷,她却丝毫不觉,胸腔里心砰砰地跳动着,跳得又快又急,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热量在翻滚,远比方才在炭盆边更让她觉得温暖。

    他终于到了近前向她伸出了手,她毫不犹豫把手给了他,他用力将她抱下将她拥在自己怀里:“离得远远地就看见你站在这,不冷吗?等我到了再出来不也一样?”

    她没有说话,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脏有力地跳动,短短两日,她此刻看见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对他如此想念。这两日她就像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,没有力气提不起精神,做什么都没法集中注意力,夜里也不得安枕。

    她在他怀里抬头,有些生气:“你肯定给我下了什么咒。”

    他轻叹一声:“我若真能下咒,必然事事心想事成。”

    他拥着她进了船舱。天气太冷,船舱里铺了厚厚的毛皮,也备了碳炉,暖意扑面而来,总算驱散了几分身上的寒气。

    他在船舱里备下了吃食,还暖了一壶酒。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,见她不错眼地看着他,他摇头:“你若是饮了这个,带着一身酒气回去,如何解释?”

    她靠过去了一些:“平日里我们饮的都是什么桂花酿一类,淡得很。这酒闻着浓郁香甜,我就尝一点点,好不好?”

    他没有说话,自己举杯一饮而尽,却突然偏头覆盖上她的唇。他的唇齿间带着几分酒的余香,有些辛辣又有些冰凉,她轻轻地嘤了一声想要退却,被他抬手按在怀里,不允许她逃脱。

    安宁有些抖。每一次伯言的碰触都像打开了她某个未知的神秘领域,这两日的分别让什么压抑更甚,如今反倒如同熔岩一般喷薄而出。他的气息他的热量在这样的亲昵中不断地蚕食着她,逐渐加深了对那片领域的侵袭。她的心里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,又像是破了一个洞,里面深不见底,空落落地不知道用什么能填满。

    他后退了些看着她,看着她迷蒙潮湿的眼睛。她的眼睛里含着浅浅的泪水,面颊泛着诱人的红润,她完全被他诱惑,他又何尝不是?他再度低头,用自己的唇仔细描绘着她的唇形。

    这样的浅尝辄止让她不满,她主动回应了他。

    伯言呼吸变重,抬手将她搂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两人肢体纠缠中酒壶被碰倒在地,壶盖摔落在一旁,酒液汩汩地流出,弄湿了地面铺陈的毛皮。浓烈的酒香在船舱里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安宁仰起头,感觉到他的唇手在一路下滑,正意乱情迷中听见外面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:“……姑娘?”

    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,瞬间劈醒了迷乱中的两人。安宁抬头,透过船舱飘飞的门帘,栈道上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丫头,正一脸震惊恐惧地看着船舱内纠缠的两人。待看清了安宁的脸,她惊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地,浑身发抖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伯言替安宁拉好下滑到一半的衣襟遮住露出的雪白肌肤,他看了眼远处,因为安宁这些日子总在这里独处的缘故,后门虽然大开着,但守卫和门子都在院墙内。

    他轻轻一跃上了栈道,捂住那小丫头的嘴将她拖进了船舱。

    “伯言!”安宁抓住了他的胳膊,她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森冷地恐惧,“你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她撞见了你我,难道还要留她不成?”他冰冷地开口,“若是传出去,你还怎么做人?”

    她急道:“她是府里的丫鬟,自然有的是法子让她守口。”

    那小丫鬟被伯言捂住嘴,只觉得他的胳膊仿佛铁箍一样,让她丝毫无法挣脱也无法开口,她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,流着泪求救地看着安宁,拼命地眨着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记住一件事。”伯言的声音还是那么动人,从胸腔里低沉地震动,就仿佛在她耳边亲昵耳语时一般,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温度,“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。”

    他拎着那小丫鬟到了船尾,将她推进了冰冷的湖水中。小丫鬟拼命挣扎着,他面无表情的按在她头顶,不允许她浮出水面。

    安宁扑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