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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?不及姐姐十之一二。”

    王嫔眼神更冷,至上而下扫视了周嫔一番,正要再开口,幸得黄大伴出来通传:“娘娘请。”他这才看见王嫔,略微一怔,王嫔听见他的话却已然撇下众人进了帐篷。

    安宁沉睡在巨大的龙床上,几乎淹没在锦被里。烛火照不到龙床深处,阴影中她只露出了半张苍白的小脸和散乱的长发。明帝斜靠在她身旁,伸手撑着自己闭着眼睛在假寐。听见动静他睁开了眼,方才听黄大伴通传说是周嫔前来,未料一睁眼看见的却是王嫔,他眉头微皱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王嫔低头行礼道:“臣妾睡不着,实在挂念宁昭仪的安危,是以前来,惊扰了圣驾,还望圣上恕罪。”

    门帘一掀,周嫔尾随在王嫔之后进了王帐。她矮身行礼,只道了一句:“圣上。”

    明帝对王嫔淡漠地开口:“昭仪无事,你不必挂心。时辰也不早了,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。”

    王嫔看了眼身后,香巧低着头奉上一个朱漆雕花的食盒。王嫔接过食盒:“圣上,臣妾备了盅燕窝,圣上忧心劳力,需得补精养血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心了。”明帝示意黄大伴接过食盒,“回吧。”

    王嫔见明帝言语中几番让她走,她也不好再留,心中虽十分不满,仍是做足了姿态行礼后温婉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等她离开,周嫔才上前一步轻声开口:“圣上,您这般熬着,确实伤身。快到寅时了,明日您还有好多事情要做,不如现在去歇息。昭仪这边,臣妾在这儿守着。”

    明帝轻轻叹了口气。他伸手摸了摸安宁的额头,眼下她的体温已经正常,也不再出虚汗,只是面色依然异常苍白,他担忧地看着她,却突然问周嫔:“你觉得此事是意外还是人为?”

    周嫔微微一怔,低下了头。她心里交战了片刻,决定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:“妾身以为,此事不是意外,是人为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明帝轻轻理着安宁的碎发,“何以见得?”

    周嫔道:“春猎是传统,这个季节虽然少有蛇虫鼠蚁出没,但为了以防万一,下面的人在扎营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时会先在帐篷里和帐篷周围撒上雄黄粉,这是他们必做的准备事项。何况,哪儿就那么巧,若真有蛇窝,偏生只有宁昭仪帐篷里出现了剧毒的蛇?别的地方就一点踪影都无?”

    明帝坐起身,看向一旁的黄大伴:“你查的如何?”

    黄大伴躬身回答:“启禀圣上,旁的奴才没查出什么,但昭仪先前落脚的帐篷角落处有一道口子。咱们备下的帐篷搭建前后都再三仔细查验过,没人敢提着脑袋出这样的纰漏。何况如今天寒,用的帐篷不是单层,里外皮革,中间夹了羊毛毡,约有两指厚。这般整齐的割伤不像是搭建时不小心撕扯所致,应是匕首所为,奴才私以为是有人故意投了毒蛇。”

    黄大伴说完话,帐篷里一时落针可闻。明帝沉默了片刻,看向周嫔:“朕小憩片刻,宁昭仪便托你照顾了。”

    周嫔心里一松,温婉地行礼:“臣妾定会好生看顾,不负圣上所托。”

    安宁极为疲惫,眼皮不知为何似有千斤重一般,她努力想睁开眼却办不到。她想动一动,身体也如石头般沉重丝毫不听自己的使唤。她似梦非梦,似醒非醒,朦胧中身旁有人在说话,好似是伯言的声音。

    是伯言?他怎么在这里?

    这个念头劈开了脑子里的混沌,让她的神智渐渐变得清明,身躯石化的感觉慢慢变轻,她虽然仍然觉得十分困顿疲惫,但渐渐听清了四周围的声音,这次不是做梦,确实是伯言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臣能为圣上排忧解难,是臣的福分。”

    王帐里摩诃领了合哲前来再度给安宁看诊。合哲同明帝回话:“启禀圣上,昭仪大有好转,今日再服一次解药,最迟日落时分便会苏醒。只是这毒极为猛烈蔓延迅速,有些还是进入了肺腑,要想彻底清理干净余毒,接下来还需慢慢调理。”

    一旁太医院的院判对明帝道:“圣上,合哲大人对蛇毒极为精通,若有他从旁相助,对昭仪的病大有裨益。”

    摩诃道:“圣上但有差遣,臣等必然尽心竭力。”

    明帝温和开口:“有劳世子。”

    安宁终于睁开了眼睛,周嫔一直在她身旁守着,见她苏醒,高兴地握住了她的手,轻声道:“你别动,你中了蛇毒,昏睡了一天一夜,眼下刚醒定然难受,好生躺着。”

    安宁微微点了点头。周嫔道:“圣上一直忧心你,我先去告诉圣上一声。”

    周嫔绕过屏风,对明帝道:“圣上,宁昭仪醒了。”

    明帝站起身,抛下众人去了屏风后。他大踏步走到安宁身侧坐下:“你可算醒了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他,见他有些精神不振,眼眶下隐见乌青。她内疚地开口:“四叔,让你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醒了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