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 刎颈之交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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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被心机权臣盯上后(重生)》 

    天色全然暗下来,渡口江水荡起细微的波浪,四周一片阒寂。

    “从贲!”

    “就是他凌辱我的妻子,让她承受流言蜚语三月之久,最终自戕而死!”郑从贲目眦欲裂。

    郑从贲原是户部左郎中手下一个小小的典薄,再微末不过的官职,每日点卯上下衙门,虽不得重用,却也得清闲。

    直至武华英来到户部,他出身显赫,乃当朝翰林院家的独子,依靠家中权势到户部任知事,是盐运使手底下的一个稽校文书的闲职,可有道是富贵荣极多浪子,武华英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他不甚聪明,甚至平庸无为,连校写文书都错字斑斑,却极喜欢逞排场,若来府衙,必定香车宝马,前呼后拥,美婢环绕。

    他的屋子也阔至寻常三倍之大,他去瞧过一眼,干金纻绣,金鱼攒盘只做踩踏,明珠坠帘,叮叮作响,各色琳琅宝器,金光闪烁,飘花玉椅,穷极奢华,比肩天庭玉府。

    不像奉职办差,倒似游玩享乐。

    他手里的文书堆成山海也自顾饮酒作乐,隔着墙都能听见不少淫靡艳语,万幸他心不在此,每月来的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有一日,武华英出奇早来,他甚为稀奇,哀悼今日怕是又要难捱,却听人道,似乎是他被那位学士大人教训一番,起码今日不会“嚣张”,却不料,不过晌午,他身旁的小厮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,七拐八绕的恭维,最后,给他手里悄悄塞了一叠银票。

    “我家公子有诸多不懂,烦请郑大人多多照顾。”

    他不肯受银票,却在小厮热络恳切的目光下碍着脸面应了。

    小厮脸上浮起笑意,下一刻,那小山般的文书便堆在了他面前。“能者多劳,多谢郑大人。”

    郑从贲微愣的看着小厮离去的背影,从那时起,这便成了他的“分内之事。”

    直到,他发现付坤借助漕运之便贩卖私盐,他拿着账本千等万等,好不容易等来姗姗来迟的武华英。

    对方拿着账本散漫的打开,堪堪看了半页,便不耐的扔到地上。

    还愤怒的看向他,不在意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我只当有何急事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,贩卖私盐乃是重罪,我们应立刻奏折上书陛下,怎能?”郑从贲急道。

    武华英啧啧两声,围着他转了一圈,似乎要将他看个清楚,手落在他肩上:“我还当郑大人是个聪明人,怎么却犯起糊涂,这种事,我们又何必插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落得清闲不好么?”

    郑从贲目露惊愕,武华英却已走了,他满腹心事的回到家中。芙儿看他愁容,也不急着询问,而是去烧水泡茶。

    袅袅茶香升起,案几后女子眉目越发显得温静娴雅,郑从贲郁气消减不少,打定主意再寻他途。

    谁料,突然有人敲门,郑从贲正疑惑是谁,他在盛京除了穆闻无甚好友,同僚亦不会在此时拜访,芙儿却已经捉起布裙起身:“夫君,我去开吧。”

    盛京地贵,郑从贲是租住的偏僻小院,芙儿勤勉,院中不断洒扫,是以倒也干净整洁。

    芙儿打开门,便见一华贵公子站在外面,身后跟着两个小厮,她侧身避让,“公子找谁?”

    付坤从武华英手下得知此事,一时又怒又惧,又知道郑从贲官职低微不能写奏折他又拒了是以还暂时无人发现,方才松口气,一颗心却仍吊着,忙从歌姬身上起来打听令人打听了郑从贲住处,一路疾驰而来。

    本略不耐烦,却不想瞧见个美妇人,眼中多了兴味,他细了腔调:“郑从贲郑大人可是在此居住?”

    “在。”芙儿说话像她长相一般婉软约柔,听上去像是酥麻了骨头。

    付坤陶醉的露出垂涎的笑容,跟着芙儿往屋中走,都忍不住打探。

    “敢问夫人闺名?”

    “小妇人出身乡野,不敢谈闺名,小字芙儿。”

    “芙蓉不及美人妆,水殿风来珠翠香。夫人真真是好名字。”付坤言语轻薄,目光僭越而露骨的落在芙儿发间,见只有一个不值钱的木簪,眼底浮现倨傲与不屑:“郑大人未免也太委屈夫人,夫人如此美人,怎可没有珠翠相衬?”

    芙儿眼底隐有怒色,却因脾性太好而没有发作,“这便是了,失陪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莫走啊。”见留不住,付坤惋惜而流连的目光注视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。

    “你是何人?”郑从贲推开门,见到正望着院中,跟着看了一眼,并没有什么特殊。

    “郑大人不是在查我吗?怎会不知我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你是,付坤?”郑从贲稍加思考,立时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,他黄昏方才与武华英提起,现在,他却已站在他眼前。

    郑从贲心中闪过一抹警惕,“付大人有事以后自去陛下面前分说,找我又有何用?”

    付坤听出他的言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