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. 寒疾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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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宦戮》 

    “……”把柄,那倒没有,桑姝丹想了想,一时对此无言,先回了句:“我确然是且末郡人氏,也是涔司正的下属。”

    “下属?下属能住在他的暖阁里?你难道不是他的女人么?”抵着后腰的匕首尖收了回去,可贺吉的一只手便扭住她两只手腕扣在身后,她本也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就不能问点儿别的吗,桑姝丹眨眨眼,反问到:“公子夜闯涔府,就为了问这些?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贺吉轻哼了一声,柔声说到:“不老实。”却未再追问,再缠斗下去怕是外间人会听到动静。此时她却犯了难。

    他不爱杀人,可这天下却无人知晓“千手大盗”有着双蓝眸,这是因为他偷东西从不失手,也从不会让他人见到自个儿的真颜。

    眼前的女子,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知晓他盗贼这一面的人,他该如何处置呢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份,就算割了你的舌头,砍了你的双手,你也总有办法能说出我是谁。”不待犹豫,贺吉就抬手摘了面上黑巾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说的,说了对我也没任何好处,涔沅是我的仇人,我待在他身边只是为了伺机报复他,我绝不会……”信口拈来的到也不全是谎话,女人一张小嘴说的情真意切。

    “什么仇?”歪了歪脑袋,贺吉真的好奇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骗过我一片真心。”明明是事实,说出来的时候却差点咬住舌头,听着也太矫情。

    “哦,这样的坏事他也做。”贺吉露出个不意外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要偷东西呢?你明明那样富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偷东西?”贺吉竟出口反驳,随即挑了半边眉毛,嘴角蜿蜒出淡淡笑意,嗓音低沉又清凉,如同他那柄薄荷水烟般蛊惑人心。

    “也许……我是来偷人的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了。”她实在缺乏害羞这种心绪,更不会扮蠢让男人尝到逗她得逞的好滋味。

    “不解风情,不愧是我西北荒漠长大的女人。”拐了个弯,贺吉后半句夸道:“既然你与他有仇,那不如你帮帮我,他腰间那把青玄软剑,偷来给我,我便帮你杀了他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用软剑尤其看人的武艺,你拿走只是要卖钱?”既然是贼,那桑姝丹确实不意外他想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贺吉轻轻摇了摇头:“那倒不是,我只是喜欢收集天下绝顶的兵器,再全都扔到熔炉里烧掉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桑姝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一种淡淡的疯狂的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静静蔓延,他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这不是中原人的习俗么,人死了,就只能把她喜欢的东西烧给她了。”

    怔怔地看着贺吉,桑姝丹顷刻在心中问候了百八十位神仙,她到底造了什么孽,身边的妖魔鬼怪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数之不尽,观之不竭,一个没走,另一个又来。

    就在刚刚,正室之中。

    涔沅沐浴完披上寝衣,本欲安寝,但见祸斗今夜竟没跟着桑姝丹,黑溜溜的圆眼闪着光拱他,准备是睡在他脚下,涔沅顿了顿,不禁笑了:“为何你今夜也不去暖阁,何必跟着我,她又不会迁怒你。”

    刚才它们三只回来就围着涔沅转个不停,还在屋里绕着圈跑来跑去的撒欢儿,高兴得紧,那两只让乌丰领走了,只余下祸斗在房里。

    听完,祸斗像得了吩咐一般,摇着尾巴便起身去门口,抬头用鼻子指指门栓。

    不对……这门栓不是虚掩着,没关吗,搁在平日,它自个儿就能撞开。

    忽地,一种不安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涔沅转身便在寝衣外披上玄色大氅,拎起软剑,大步踏出门槛,大氅衣角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急促的弧线,祸斗家紧随其后,肉垫子在地上摩擦出声。

    转瞬间便到了暖阁之前,涔沅的脚步顿了顿,停在门前,屋里没点灯,院中也静悄悄一片,仿佛没有任何异样,但黑犬鼻翼翕动,大声出着气,对着房内仿若离弦之箭般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不再犹豫,“砰”的一声,涔沅一把推开插着的木门,不想正好撞见窗子大开,借着月色,涔沅看见有一黑衣人刚逃到院中。

    “司正。”桑姝丹赶忙喊到。

    “站住!你是何人?”余光瞥了她一眼,涔沅率先喝到。

    可黑衣人的身影如鬼魅般从窗台一闪而过,快得让涔沅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唰”的一声,涔沅没有丝毫犹豫,瞬间软剑出鞘,剑身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软剑朝着贺吉的背影甩出,与他擦肩而过,又在空中转了个来回,回到涔沅手中。

    剑尖染上几不可察的一缕赤色。

    电光火石间,涔沅看了眼桑姝丹似乎安好无恙,才快步跃出窗外,乌丰紧随其后,祸斗则冲向桑姝丹,紧紧护卫在她身前。

    微微展臂,轻点地面,贺吉很快越上屋顶,刚才说得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