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精神病院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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赖,扁着嘴道,“我们根本没办法证明自己没病啊!他只要上嘴皮碰下嘴皮,我们就直接病入膏肓了!”

    对此,曾经亲自去接受过心理治疗的席冷再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他始终神色淡淡地靠着椅背,这时终于往前倾了倾身子,接过翘翘的话:“没错。上世纪有个心理学家做过一个实验,他让几个正常人混入精神病院,并且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,可最后,他们全部带着一张精神分裂的报告出来。有不少影视作品也是类似的题材,正常人被误关入精神病院,但根本没法证明自己没病……”

    连认识他十几年的洛嘉言,也几乎没有看过那张嘴一开一合持续几分钟——在被抽背课文以外的时候。

    其他几人更是见所未见。

    以蒋颂南兴致最高,第一个挑眉问他:“你还挺了解啊?提前做了不少功课吧?”

    席冷话声一停,居然回答了他。

    平铺直叙的调子,骇人听闻的话——

    “不用做功课,我本来就有病。”

    蒋颂南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盛焦在车上亲眼看着这一幕,差点乐到前仰后合,谁能想到啊!看着最沉闷无趣的席冷,竟然是目前最有综艺感、最先贡献出名场面的嘉宾,混世魔王蒋颂南都能被他堵到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蒋颂南在沉默中酝酿了半天,眼看着便要爆发了,席冷恰好从位置上起身,头也不回地去进行诊断。

    蒋颂南被迫熄火,胸口一团闷气堵得愈发厉害。

    席冷对医生也是一样的说辞:“不用测了,我知道我有病,你们治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漫长的沉默里,镜片从鼻梁上滑下两分,贾医生一双犀利的眼睛盯住坦然承认有病的人,似乎是在辨认他话的真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伪。

    恐怕只有贾医生本人知道,他是在脑中疯狂搜寻剧本思考该如何应对这突发状况……

    不管有病没病,总归都是有病!

    贾医生镇定地将眼镜推回去,唰唰唰写下一张诊断单,递给席冷,边说:“轻度认知障碍,加特殊病号管制。”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“特殊病号管制”是什么,但至少病情是轻度?

    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,只有一点可以肯定,那就是,他提前下班的计划显然失败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盛焦的设置里有没有提前下班这一条,就算有,达成的条件也一定很严苛。

    不能让其他嘉宾效仿自己,否则节目就没得拍了。席冷打算先坐回去看看情况,等所有人诊断完,最后再去说自己没回答问题,要求再测一次。

    接下来是闵致去接受诊断,他回答了全部十个问题,刻意选择了病情最严重的答案。

    选择正常答案的洛嘉言得到一张“重度精神分裂”的报告,闵致便反其道而行之。

    可贾医生并不按常理出牌:“重度抑郁症,厌世倾向。”

    给闵致无语笑了,他早有在镜头前爆粗口的前科,见状盛焦立刻捏起一把冷汗,唯恐他破口大骂,谁知他只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随后双手抱臂,漫不经心睨着医生:“我觉得你说得还挺对的。”

    医生观察着他,忽地用笔帽指指他胳膊:“你这是明显的防御姿态。连医生都不信任,病怎么能治好呢?”

    ……这家伙,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啊?

    闵致静默几秒,胳膊搭上桌面,往前一滑,一双极富压迫感的黑眸,隔着镜片锁住他。

    然后像席冷一样,坦然承认:“我有病,我自己一直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再加上特殊病号管制。”然而贾医生油盐不进,口吻不容商榷,“诊疗结束。下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接下来的蒋颂南和翘翘都没再自爆有病,怎么都感觉“特殊病号管制”并非好事。

    五位患者诊断结束,除了席冷全部回答了十个问题。

    席冷借着这个机会,忙叫住准备下车的医生:“等等,我刚刚没回答问题,我重新诊断一次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诊断结果不会有误。”贾医生十分自信,“你越不能接受现实,只能说明你病得越严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席冷顿了下,“我知道,但我还有话要说……”

    无论什么时候下班,席冷的第一期片酬都是固定的,早在拍摄开始之前全部付清。

    虽然盛焦告诉他流量就是钱,可盛焦对这堆嘉宾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一无所知,甚至于几位主角本人也是一知半解,反倒是,自己这个男配替他们头大。

    昨晚解出钢琴楼梯谜题又完成了隐藏相机任务,席冷是个知足的人,有这些镜头足够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    今天这个班,他提前下定了。

    “我没钱。”他眼神诚恳,带着点似有如无的凄苦,“我没钱,住不起你们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