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 中元遇诡事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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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继承凶宅后gb》 

    翌日,淅淅沥沥的小雨随风吹入破破烂烂的窗棂。

    雕花红木床上,连一床被子都没有。

    昨夜下雨冷,只盖了一件外套在肚子上。

    主屋二楼卧房,各色红木家具摆放在原来位置上没有挪动过的痕迹,厚厚灰尘蒙在上面,肉眼看至少有百年未曾有人收拾过。

    连黄澄澄的铜镜都已看不出原本的色彩。

    岑让川从屋里唯一一处干净的床上爬起来。

    正好和在穿衣服的少年目光对上。

    昨夜雷鸣电闪,惊鸿一瞥。

    今早看清少年样貌后除去惊艳,心中还升起一丝异样的恐惧。

    墨色长发遮挡住了他的长眉,生着一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眸,偏生透着股冷淡的味道。他嘴唇紧抿,昨夜太过激烈,嘴角残留着伤痕。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,耳廓脖颈处皆透出斑驳红痕。

    岑让川视线下移,看到他胸口处也被自己昨夜留下痕迹。

    少年觉察到她的视线,背过身去,连忙把绣满暗纹的上衣穿好,还把喉结下第一颗盘扣扣上,生怕她怎么着了一样。

    容貌、背影,皆与她二十年梦境里的少年重合。

    那个在雨天跪行到她面前,哭求她一定要相信他的少年。

    自己亲手杀死的少年。

    临死前说绝不原谅她的少年。

    随着她年龄越来越长,朦胧不清重复播放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。

    直到要签订合同的前几天,已如身临其境。

    他眼中滚落的泪与雨水融合,红血丝密布,眼眶红得像要流下血泪。

    他朝自己伸手,手上全是鲜血,口中说着哀求话语。

    可自己依旧毫不留情杀了他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,岑让川忽而想到什么。

    她光着脚几步来到他面前,紧紧盯着他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!是这的管家吗?”

    少年不说话,似是不好意思,不敢与她对视。

    低下头去,他看到她脚上的尘土,抿抿唇。

    “不是,我们都睡了。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岑让川无语,“你昨天……”

    她蓦地住嘴。

    昨晚少年喘息声贴在耳边,甚至抵达顶峰时溢出过难耐的低吟,除此之外,好像……并没有听到他说话?

    岑让川急于知道他的身份:“你会说话吗?”

    他望着她,眼中闪过怨怼,却依旧以摇头的动作回应她。

    不会。

    不会说话?

    是个哑巴?

    岑让川又问:“你会不会写字?”

    他点头。

    岑让川立刻把他拉到圆桌前:“先写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睡都睡了。

    总不能真不知道人家名字。

    少年看她一眼,伸出一根食指,在铺满灰尘的桌子上写下两个字。

    岑让川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会,抬头说:“哥们,写点新中国成立后的文字可以吗?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,微微拧眉,似是不懂她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岑让川没了办法,打开手机摄像头,把他写的两个字拍下后用字体翻译器再翻一遍。

    [字体未能识别]

    岑让川:?

    她不信邪,点开手写栏那一项,一笔一捺仿照少年字迹写。

    [字体无法识别]

    “你玩我呢?”她有点生气去看少年。

    他所站的地方空空荡荡。

    别说脚印,一根头发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屋子里只剩她一人。

    更确切的说,好像只有她。

    四周寂静。

    她下楼看去,昨夜疯狂过的地方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那少年似是她臆想出来的般。

    手机在这时震动,吓了岑让川一跳。

    拿出来一看,是做社畜时留下的闹钟。

    岑让川没注意的是,手机上显示的时间。

    [8月18]

    中元节。

    她在宅子里走了半天,根本没找到人在哪不说。

    这还没水没电,那她日常所需怎么办?

    岑让川绕回主楼,眼角余光蓦地扫过一个奇怪的东西。

    主屋楼旁的大银杏……

    她僵硬地转过头去看。

    大银杏上褪色的祈福牌不知道什么时候,变成白色的骷髅头。

    原本阴沉的天色,变得愈发昏暗。

    明明是早上,却黑得像要入夜。

    一道惊雷劈过,银杏猛地震颤。

    眨眼间。

    那些骷髅头又变回祈福牌,不断在风中撞击,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