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讨夏檄文,无耻之尤!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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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确定宁王楚怀已被楚熠暗中强行带往匈国,殿内的气氛顿时又变了,混乱再起。

    杜兮儿气的肝疼,胸膛起伏,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文武百官,满殿朝臣议论纷纷,都在唉声叹气。

    “陛下糊涂啊,将宁王推出去顶缸虽也是一个办法,但此事派两名重臣送去就行了,怎能亲身涉险?”

    这回,便是宰相阮禹都不抱希望了,喃喃轻语中,痛苦地闭上了双眼。

    当今的大夏皇族楚氏,仅有的两位男丁都已身陷西域匈国,十有八九怕是都回不来了。

    如此,举兵来犯的北晋和东倭两国大军,压根都用不着派刺客潜入皇宫行刺。

    只需在边疆困守一段时间,待匈国消息传来,确定大夏皇族已无男丁可继位,便是朝廷倾轧,国之既亡的结果……

    “报……”

    混乱之际,殿外突然有斥候来报。

    入殿后跪伏在地,双手托着两个卷轴高举过顶:“禀太皇太后,东晋和东倭皆有国函送到。”

    殿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,一众朝臣的目光全都汇聚而去。

    “呈上来。”

    杜兮儿蛾眉微蹙,接过太监恭敬递上的卷轴。

    打开一看,气的当场扔弃在地,柳眉倒竖,怒声厉斥:“狗屁的讨夏檄文,竟拿李忠良那狗东西说事,简直无耻之尤!”

    一众朝臣面面相觑,脸色都变了。

    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拾起卷轴,传看一番后,都是摇头叹息,一脸憋愤。

    这两份讨夏檄文分别来自北晋和东倭,但措辞借口却如出一辙,全都是拿那已然伏诛的大奸臣李忠良说事。

    一个说李忠良的第三房侍妾乃是晋人,如今他无故死于夏玄宗之手,北晋作为娘家,有责任也有义务追讨个说法。

    东倭则更无耻,居然称东倭天皇数日前梦到李忠良的冤魂跪拜,哭求东倭为其做主,讨还公道。

    东倭天皇悯苍天有好生之德,不忍拒绝,此番发兵讨夏,乃是顺应天意,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明明是落井下石,趁人之危,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。

    这分明是赤果果的羞辱,便是那些先前主张割地求和的朝臣们,也都感觉憋屈太甚,神情愤懑……

    “北晋和东倭无耻之尤,期人太甚,真当我大夏任人宰割了吗?”

    大殿上首,杜兮儿面色铁青,分明也被激出了真火。

    贝齿紧咬,幡然下令:“兵部听令,即刻集结大军,兵分两路,分东、北两个方向开拔,准备迎战。”

    满殿朝臣一片哗然,再次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但这次却没人再提割地求饶了,北晋和东倭的讨夏檄文过于欺人,须知泥人还有三分火气。

    兵部尚书唐东霖鞠身领命,刚退下,殿外又有脚步声传来。

    一位六旬老者大步入殿,身着青色道袍,长须银发,仙风道骨,气质出尘。

    “师尊?”

    杜兮儿大喜,赶紧匆匆起身,自金銮殿走下,快步行至道人身前,作势欲拜。

    “大夏朝堂之上,以你为尊,无须大礼。”

    来人正是乾元子,说话间微微一拂袍袖,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杜兮儿欲要拜下的身形。

    目光却扫向了落在朝堂地面的两份讨夏檄文上,抬手间自动飞起,落在他手中。

    乾元子缓缓开启卷轴,分别扫了一眼,面色渐冷:“北晋和东倭未免也太过欺人,此等言辞,不嫌有辱国体?”

    他的手腕一振,两份卷轴化为飞灰洒落。

    乾元子转身便向殿外走去。

    腾空而起时,余音绕梁:“你既求我,为师自无坐视之理,自当保你家宁国安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切记,此乃为师第一次为你出手,也将是最后一次,此番兵祸之危解除之后,你还得……好自为之!”

    这分明是确定要出手,以灵元尊者之威,摒退北晋和东倭大军来犯之势了。

    满殿朝臣激动欢呼,杜兮儿眼眶微红,款步走出太极殿外,于殿前台阶止步。

    向着乾元子腾空而去的方向,深深鞠礼:“弟子……谢师尊大恩!”

    “太皇太后,有乾元子前辈出面,北晋东倭兵祸之危必解。”

    待她折身殿内,重新坐于金銮殿之上。

    又有朝臣出列,鞠身请奏:“不过前辈说的没错,一时之危虽解,长远还得靠我们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还请太皇太后下旨,拟一份国书送往西域匈国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陛下回不来了,至不济,也得将宁王殿下营救回来啊,大不了答应他们一些要求,权当……忍辱负重了!”

    这番话语一出,满殿朝臣纷纷附和。

    国不能一日无君!

    大夏朝堂若无皇族楚氏的男丁坐镇,任谁上了金銮殿,那都是名不正言不顺,难保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