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 第 23 章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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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当锦鲤的就是这样摆烂》 

    自从一行人从望月潭铩羽而归,已经转瞬过了两月有余。

    身体养好了,每日又吃得格外营养,单茸和拥缚礼的个子也开始蹭蹭往上拔。

    京中四月末便是快要入夏时节,眼看着要过了乱穿衣的月份,单茸早起试了试春华备好的衣物,发现它们又不合身的了。

    “春华,明日再让他们去布庄挑些好看的料子吧。”她心中一动,又叮嘱,“给阿弟也挑几款,要石青色的。”

    春华意外地抬头看来,然后低低应了声。

    这天儿是该热起来了,枝头树梢的春意却依旧没有要退去的迹象。

    单逢时在相府中移栽了不少名花贵种,就是为了讨体弱的独女一笑。

    繁花压春之下,仍是锦簇一片。

    单茸假装没看见春华的目光,转头盯着临池盛放的西府海棠愁眉不展,她哪里是想给拥缚礼挑衣裳,实在是……

    半晌后,她更是伸出手去,“咔嚓”折下一朵姣蕊。

    自上次踏青归来,单府没少遇见糟心事。

    单逢时办事不力,没能为皇帝寻回想要的江湖剑客不说,险些搭上一儿一女。

    他在朝中树敌颇多的确不假,可出行后并未察觉危险,还令拥家后人重伤而归,朝堂上参他不能为君解忧的折子堆满了御案,什么牛鬼蛇神都恨不得取而代之。

    拥缚礼养伤的一个月里,单逢时恨不得倒反天罡,亲自上阵为义子侍疾,生怕再落个苛待养子的名声,让躺在病榻上的拥缚礼警惕不已,恨不得立刻痊愈。

    单茸从旁看着,只觉得单逢时打工不易,连额角也生出了细碎的白发。

    哎,何苦呢。

    她摇头叹息,又实在不知道如何开解这便宜爹爹。

    单逢时无论是原书所用的描写,还是这几个月中单茸听来的评价,都称不上是正面人物。

    他是本朝开国以来登峰造极的奸臣,可偏偏身上带着几分文人的底色,坏得不够彻底,又不能完完全全为生民立命。

    他不像无所牵绊、在极致的爱恨中长大的拥缚礼,可以肆无忌惮地去践行自己的道义,更何况人到中年,又有了孩子,自然是有所顾忌的。

    原书作者不仅赋予了单逢时人臣的地位,还赋予了他从古至今的奸臣所不具备的骨肉亲情。

    因此在穿成这么一个复杂人物的独女时,单茸能体会到的并非是对方作为反面角色的阴险毒辣,而是一种因被善待而生出的、对这位慈父的孺慕之情。

    单逢时仅仅是一个时代所必然造就的枭雄,比起后期作恶多端的拥缚礼,他更像是被放置在故事途中的路障,很轻易就能被移开。

   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说到底也并非风光无限,不仅要提防帝王的猜忌,还要防备官场上的明枪暗箭,更别说府上这位深藏不露的养子……

    单茸咬了咬唇,自己多次试图改变的原作剧情线都没什么成效,难道真的像系统所说的那样,一切都是天命?

    她绝不认命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单茸还有一件烦心的事。

    李书景终于在单茸不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了,可看见李书景的脸之后,她才猛然想起来,自己之前捏在手里的骨哨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。

    当时马车侧翻下山崖时,单茸正在袖中捏着骨哨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要吹,那枚小小的白色骨哨便落进了林间,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后来忙着搭上沈清砚的好感线,又遇上拥缚礼重伤,自己也没有独自外出的机会。

    这事得瞒着单逢时和拥缚礼,只有春华略知一二,偏偏春华是个婢女,出门上街还行,去到城郊官道则有些勉强,免不得要被查问一番。

    既然找不到,干脆找个新的。

    这些天,单茸遣春华在京中多家当铺手艺铺问了,说是都没有能原封原样瞒天过海的骨雕。

    单茸一时间犯了难,本想干脆假装不知道,以后打死不用就是了,结果第二天李书景上门时听说,上个月单茸出门了一趟,还受了伤,当即便问她骨哨在哪里,为何不吹。

    坏了,露馅。

    单茸讨好笑道:“那个,情况紧急,实在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……我当时人都要不行了,回过神来才知道不见了,我也很痛心疾首的!不然你,你再送我一个?”

    哪知李书景只是冷冷地说:“那骨哨全天下也不会有第二个,弄丢了,往后你找我便听天由命吧。”

    单茸心如死灰:为什么不做备用的,我恨你的固执和冷漠和直男,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!

    既然山穷水尽,单茸立刻把矛头向内,头一次靠甜蜜心声呼唤系统。

    [单茸:亲爱的统,在吗?]

    系统听上去很想装死,却迫于二人之间的主仆契约,不得不回应:[要不你还是对我冷淡点吧,我不习惯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