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. 拜师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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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虐我死对头三千遍》 

    她说得真切,半点儿都没了大小姐的傲气,倒是让面前的裴云朔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自她父亲祁之寒神陨后,他便很少出落于宗门之中,对于祁樱的了解知之甚少。

    唯一了解她的途径,还是他的好徒弟迟深。

    虽然迟深也很少跟他谈及祁樱的事。

    倒是她自己,兴许是南阳祁氏的后代,又是祁之寒的独女,在宗门里的名声比他这个身为长老的都还大。

    宗门里对她的传闻,多半都是佳话。

    裴云朔以为,她祁樱多半就是个有些实力的、蛮横大小姐。

    毕竟前段日子清云居起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都传到远在妖界的他耳中了。

    他还曾为自己的好徒儿迟深担忧,心道迟深喜欢谁不好,喜欢上这么一个…

    这么一个…

    裴云朔眉眼微动,识海忽然闪过一道闪光,他敢肯定,眼前的祁樱绝非他想得那般简单。

    倒也,有点意思。

    祁樱见他没说话,又问了一遍他可否再等一等。

    这次,裴云朔终于舒了眉眼,淡漠的瞳色就像是远山里的云黛,唇角微微翘了起来,整个人又变回方才的玩世不恭,颔首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几十年过去,又或是几百年过去,他的容貌仍然犹如今日祁樱见他这般疏朗。

    在祁樱的印象里,裴云朔仿佛从未变化过。

    就连窝穴的褶皱,每次笑起来唇角的弧度,瞳孔的颜色,都与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修仙人不会老去,容貌却也会因为世间的种种而发生微妙的变化。

    此之所谓,相由心生。

    母亲曾对她说过,自父亲过世以后,裴云朔就一直保持这副青年模样了。

    许多人都说,云朔长老是个豁达的性子,整日还是游山玩水,把酒言欢,想不年轻都难啊。

    可在她看来,裴云朔倒像是陷入了一个死穴里,别人进不去,他自己也出不来。

    这其中的原因,大家都很明白,大家都很沉默,唯留下一句“待过时日去,心中自盎然。”

    这世间最放不下的,便是执念罢了。

    修仙人,亦或是神灵,果然最忌惮的,便是情爱。

    而爱,果然是一种很强大又很脆弱的东西。

    祁樱透过他,忽然好想见一见,自己那位素未谋面、从未接触过的父亲。

    她的父亲,若是还在世的话,她一定会比现在幸福许多吧。

    一定会有许多人,比现在幸福许多吧。

    祁樱收回眼,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位肇事者的背影看。

    祁之夷穿的今日仍是一件素色衣袍,就连头顶上的玉冠,用的也只是最为素雅的款式。

    他整个人,轻盈地坐在玉白镶金边的玉椅上,正与旁边两位掌门相谈甚欢。

    真是。

    虚伪、肮脏。

    祁樱捏了捏拳头,心里想着方才自己上来应该带一些赤焰粉,再不经意摔他一身。

    弄脏他这身素雅的装扮。

    眼下才是第四个上来。

    第四个竟然是,北旻宗的祁凌止??!

    不是,这,这水都放到五界之外去了吧?

    他还要拜谁?拜祁之夷?

    祁樱握紧拳头,忽然心生一计,旋即立马站了起来,大喊了一声:

    “啊!!!”

    裴云朔蹙眉,连同着许多人都带着疑惑的目光朝他们这般看过来。

    祁樱满眼惊恐,生生逼出泪来,显得她楚楚可怜:“师尊!有大扁虫!”

    她指着地面,旋即,那只黑色大虫忽然闪动翅膀,朝许多人飞过去。

    “啊!这殿堂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!”

    “滚啊!”

    “死虫子,受死!”

    殿堂内忽然乱作一团。

    祁樱见准时机,蓦地大喊一声:“三哥!三哥!它飞到你头上去了!”

    祁凌止大骇,拜都没来得及拜,立马化剑想要斩掉那只飞虫。

    哪曾想,他剑气不稳,虫虽斩到了,但是血溅了祁之夷一身。

    扁虫的血,又臭又黑,熏得殿内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祁樱装作惊恐地喊了一声:“叔父,您的衣裳!”

    声音不小,引得不少人往祁之夷的身上看。

    殿堂之上,祁之夷那身血迹斑斑的衣裳很是夺目,那只扁虫死的很光辉,还慷慨地将它的血溅到了他那张柔美的脸上。

    霎时间,原本一直保持着清贵典雅,温润玉朗的南旻宗掌门祁之夷。

    看上去,也是有些许恶人的模样了。

    “嘿呀,凌儿,你看看你,还不赶紧跟你二叔跪下道歉!”

    北旻宗掌门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