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 挑衅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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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再婚对象是前夫》 

    “我听说——”

    林钲安走到定山跟前,伸出之前那掏耳的食指,戳了戳他的胸膛,“两年前,你能拜胡棰然为义父,好像也是行了忘恩负义之举。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做投名状,你可真干得出啊。”

    想了想,他又啧出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过话说回来,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你既认狗作父,那便把自己狗崽子的身份穿牢了。都说狗子最爱钻洞,你不是要进去搜查毛贼?嗯,我给你条道——”林钲安岔开双.腿,指着裆下:“就这,你钻吧。”

    穆干也是个炮仗。

    之前林钲安辱骂胡棰然,他还能强逼着自己忍了。可此人变本加厉,现还竟嘲讽起了定山。

    他不再按捺,直接上去就要揍人。

    可定山速度更快,一脚踹出。

    穆干吃痛,止住步子,看向定山的眼里又惊又怨。

    为啥踢他?

    那姓林的臭小子就是欠收拾!

    林钲安得意。

    定山现在可不敢动他。

    胡棰然想要战马,与朝廷上书了好几次。前段时间,官牧场里正好出了一批良驹,而兵部驾部司是他们林家的人。如今正是关键时期,别说定山了,胡棰然都不一定敢与他们林家对上。

    林钲安有自知之明,他是急躁,但不傻。

    敢与胡棰然和定山叫板,他自是已想通了这些关窍。今日,定山要么从他胯.下钻过去,搜查毛贼;要么打道回府,挨几十板子,只会有这两种可能。

    林钲安很笃定,又往下蹲了三寸。

    刚摇摆着站稳,一只手按住他的左肩。

    沉重如铁,牢固如笼。

    “怎么,林郎君是想让身上添点彩?”定山说话,手掌慢慢收紧。

    疼痛入骨,林钲安变了脸色,:“你敢!”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“有何不敢?”定山:“你不是知我狼心狗肺,满山的兄弟我都杀了,还会怕你?”

    夕阳消褪,天空泼出苍色,灰蒙笼罩下,他嘴角勾翘,脸上映着灯笼红烛,像是吸满血的罗刹。

    突然间,苏烟信了。

    现在的祁珩,可能真屠过匪窝。

    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,但那抹浅笑她看得真切。

    比以前更加冷了。

    以前祁珩的冷,是孤傲,是漠然;而现在定山的,是凌厉,是肃杀。

    林钲安也有些骇住,磕巴威胁:“你,你们不想要马匹了!”

    “要,怎么不要。”定山笑意散开,斜眼看他,“伤了小郎君,我自拿贱命去抵。只是见了血,那便不好收场了,想来我义父必要闹去绥京。到时候,你说这马会不会送入我们都督府里?”

    林钲安眼睛瞪大。

    疯子!

    胡稳他娘的就是个疯子!

    哪有人拿自己性命去换马的!

    再说了,就他那狗命他稀罕要?他目的是想让胡棰然丢脸!

    是丢脸!

    林钲安的脸,红了又白,白了又红。到底是十七八岁的年纪,好面。大话已经放出去了,身后又有一众兄弟们盯着,他那双岔开的腿,收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,难受得紧。

    猜出他心思,定山又踹了穆干一下,“傻愣着干嘛!这人妨碍军务,还不给我拖走,毛贼还抓不抓了!”

    穆干正看戏呢,又莫名其妙挨了一脚,更怨念了。

    不是,先前不是你不让动手的么……

    腹诽归腹诽,穆干的动作依然麻利,手一伸,点了就近的几个出列,指挥着将人架了拖下去。

    “不用你们动手!”林钲安挣开束缚,就坡下驴:“小爷我酒已经醒了,自己能走!”

    说完,他侧身,退去了街旁,脚步稳健,确实不像之前那般虚浮跌撞。

    一场闹剧就此收尾。

    定山扬手。

    雄铁军迅速分为数支小队,接连不断地进入各处商铺。动作井然有序,显然是一早就分配好的。

    林钲安的兄弟团中还有人不甘,帮着出谋划策,以好让他下一次找回场子。

    定山走过去。

    林钲安被人怂恿,眼里又蓄起了一些怒意。

    定山:“这猪倒是衬你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着不像是好的。

    沿着他视线,林钲安看向自己腰间坠着的那枚和田兽形玉玦。

    ???

    什么猪?

    这是龙!是龙!

    还是他出生那年,庆荣帝亲自赠的!

    林钲安哼了下鼻子,想好好与定山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草莽掰扯掰扯。

    定山截过话头:“这玉‘龙体猪相’,天子赐你此物,想来是要你沾染‘龙’的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