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 驱逐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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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谋逆之人》 

    魏南歆能明白魏南淇的意思。

    眼下这个身体状况,一方面是钟家,一方面是武安侯府,她完全可以拿养病为由头离开京城。

    而对萧熠,则是说安心养胎。

    是了,这个身子拖得越久情况越遭。

    凉亭内,钟原慢悠悠地搁下茶盏,浅浅一笑,“王妃。”

    魏南淇走得急没听清,也没看见。

    田汐儿拽住她的衣袖,魏南淇缓过一口气来,望着他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,露出几分惊讶和佩服,“钟大人。”

    居然还能坐的住?

    钟原眼里透出几分散漫,不再装模做样,含笑道:“看来王妃已经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魏南淇神情复杂,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“方才看见钟嬷嬷走得那么急,我便猜出来了。”钟原做出一个请的动作,“太阳底下晒,这里有凉茶,王妃品鉴一下?”

    魏南淇没有拒绝,抬步走进凉亭,“钟大人......好雅致。”

    钟原递过一盏茶,田汐儿心里一咯噔,膛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魏南淇抿了口茶,忍不住问了一句,“阿姐是......钟大人是幌子?”

    钟原道:“先前不是,现在是了。”

    信息量如此巨大,魏南淇努力压下心底的震惊,“钟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......”

    一个女人而已,钟原云淡风轻的将此事一笔带过,“先前确实是我疏远她了,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是我错。如今她有了自己的选择,我又怎会有怨言。”

    坐了好半晌,他道:“茶艺如何?”

    魏南淇偏过头,说得甚是违心:“喝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钟原文才出众,年轻英俊,气度不凡,二十六岁参加会试一举夺得状元,名冠京城,而他的茶艺也是一绝。

    若是搁在以前,他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,可现在听他这番话,这人多少有些薄情。

    钟原眯起双眼,缓缓说道:“我曾在镇江做过县令,那段时间有幸识得一个同僚,他就是青岚书院的学生,年纪二十左右,一次醉酒,他向我倾诉一段爱而不得痴情往事。”

    魏南淇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钟原继续说道:“他说,他年少时,遇到了一个令人惊艳的女子,一生恐不能将其忘怀。”

    魏南淇抿了一口茶,“倒是个痴情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就我所知,他到现在都尚未娶妻,”钟原笑了笑,“王妃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

    魏南淇道:“令人动容。”

    钟原道:“王妃可能还不知道,那晚他乘着酒兴,还写下了一首藏头诗,当时我不懂其中的深意,今日再想,收获颇丰。”

    诗里竟藏着一个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魏南淇眉心轻敛,“钟大人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有些伤怀罢了。”钟原站起身,目光转了过去,“王妃上次说得话,可还作数?”

    魏南淇心道:若是知道他的真面目铁定绕着走。

    “作数。”

    钟原道:“如此就好。”

    之后,魏南淇又问了一些关于魏南歆的琐事,才缓步离开。

    田汐儿想得出神,出门时左脚还被绊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脑子已经想好了四个人疯癫的爱情故事,眼下就等验证了!

    “有道是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原来是真的!你就不怕被定王殿下发现,活宰了你?”

    魏南淇一脸菜色,“想什么呢,这种事就算给我十个脑袋,我也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是大娘子红杏出墙吗?”田汐儿点了点头,补充道,“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我还是知道的,我只是没想到,大娘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。一步错,步步错。大娘子真不该啊!”

    魏南淇道:“你都明白,可她却想不通。”

    田汐儿心头微微苦涩,道:“这可能就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吧。”

    定王府。

    褚卿云手指搭在萧衍舟的腕脉上,道:“殿下这次是不完全发作,所以没那么严重。可这种蛊毒发作一次就是在削减寿命,殿下还是要尽量克制自己情绪,不要动怒,更不要过激。”

    萧衍舟缓缓靠在椅背,身后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。

    褚卿云呼吸微微一窒,不由得说道:“殿下还要瞒着她?”

    萧衍舟道:“知道了让她可怜我?”

    褚卿云自从问了锦安他和王妃之间的事,便知晓了其中苦楚,“可殿下的情绪是受她牵动的,之前的两次发作也是因为她,这蛊毒除不尽,她总不能一直不知道吧。”

    真不知道是老天垂怜,还是劫数如此。平心而论,萧衍舟是他平生见过最冷血无情的一个人,不曾想,他竟被一个人逼到这般田地。

    心甘情愿的沉沦,放任自己坠入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