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 第 18 章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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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时予眼里多了一丝不耐,他翻身躺在了床塌上,随即闭上了眼睛,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
    温韫:?

    他这又是怎的了?

    晨光熹微,庭院里的枝丫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,带着一丝朝露的寒气。

    萧时予醒来时,身旁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他起身撩开垂落的帐幔,环顾一圈,整个屋子除了他并无别人。

    这时门推开了,女婢端着梳洗用具走进来,垂着头恭恭敬敬道:“侧夫人命女婢来为公子梳洗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问:“侧夫人呢?”

    女婢道:“侧夫人昨夜里就回偏院了,今日一大早去了徐夫人那里,上京的人来消息说温家公子高中了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闻言,手指不由得捏紧,但脸上神情并无太大的波澜,对女婢道:“把东西搁这儿,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京中的人来消息时,温韫一早就候在婆母的院子里,她算是这里最早知道消息的。

    即使知晓兄长才学颇高,他一举高中对温韫而言并不意外,可当亲耳听到那人说兄长高中时,温韫还是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只是她兄长出身寒微,即使金榜题名也很难在官场上立足,眼下只能仰仗着侯府的提携。

    温韫叹了口气,这场婚事与她而言,更多是温家的前程,兄长的仕途。

    此时她正俯在书案上抄写佛经,思绪万千,无数个念头在心中闪过,一时难以凝神。

    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昨夜里萧时予的奇怪举动,这一篇佛经抄废了好几张纸,温韫泄气地将纸张揉成一团,扔在地上。

    几步开外,翠喜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一团又一团的废纸,自家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主子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状况。

    杨晨走近屋子,环顾四周,明媚的阳光从小轩窗外洒进来,落在书架前的少年身上,他宽大的衣摆自然垂立,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拳头,皮肤下隐约露出蕴含蓬勃力量的青筋。

    他似乎盯着某处在出神。

    “公子,你唤我。”杨晨突然出现在屋内,上前几步,双手抱拳行礼。

    萧时予抬眸,握紧的拳头悄然松开,一双眼睛敏锐地观察眼前人,最后目光锁定在他的左臂上,“你受伤了?”

    “小伤,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眉峰一蹙,严肃道:“怎么伤的?”

    杨晨站得笔直,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萧时予心下了然,杨晨武功高强,一般人伤不了他,“我母亲罚你了。”

    杨晨解释道:“保护公子是属下的本职,若不是属下失责,公子昨夜也不会中毒。”

    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母亲为何会知晓此事?脑海中突然浮现某人的身影,一双深邃的眸子骤然一紧。

    “找大夫看过了吗?”半响萧时予问。

    “看过了,无碍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盯着杨晨看了会,瞧着他面色无常,就是左臂行动有些缓慢,应该是母亲行鞭刑时,被鞭尾处的尖钩所伤。

    那是徐锦独有的鞭子,名叫燕尾鞭,鞭尾处锁着一个尖钩,鞭打时能把身上的血肉钩下来。

    杨晨不愿多说,他也不问了。

    “沈博那边如何了?”

    杨晨似乎早已预料到,声音沉稳,不疾不徐,“沈大人昨夜宿在了醉香楼,今早才离开,按公子的吩咐,阿颜一整夜都在房间里,不曾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消息都已散播出去了吗?”

    “回公子的话,皆已办妥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满意地点头。

    杨晨看了一眼公子的神情,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萧时予瞥了他一眼,“何事?”

    杨晨有些疑惑:“公子此举何意?”

    萧时予嘴角浮现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,“到时候你便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,像是被什么阻挡了出口,突然停下,“我问你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杨晨闻言抬眸,公子的表情有些古怪,不像是要与他谈论公事的模样,他莫名地觉得此事与姑娘有关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萧时予开口道:“一个女子忽地对你冷淡了,是何缘故?”

    话一出口,萧时予就觉得很别扭,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了,他拿起书卷胡乱地翻着,等待着杨晨的下文。

    可是萧时予不懂这些,杨晨更不懂了,他十分直白道:“是侧夫人不理公子了吗?”

    话音方落,一记白眼向他飞来。

    杨晨低着头,赶紧道:“属下说错话了。”

    杨晨从萧时予屋内退出时,一脸做错事的表情,他认真想了想,公子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吗?难道另有一层含义?

    下次得找一个有经验的府上弟兄,好好问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