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 惩戒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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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锦听闻后,面色并无太大的波澜,她是早就知道的,就是因为知道两人走得近才担心,“那又如何?在母亲心里你的性命与前程才是最要紧的,其余的都不打紧。”

    案几上的烛火忽地跳动,一丝白烟升起,消散在空中。

    萧时予直视前方,深沉的目光令人难以捉摸,半响才说道:“母亲这般护着我护着我,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萧时予?”

    这句话没头没脑,徐锦忍不住蹙眉,“你再说什么胡话?”

    萧时予微微颤抖,像是隐忍了许久般,他道:“这一个月以来,母亲你总是让人守着我,如今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,你连门都不想让我出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在怪我!”

    徐锦瞳孔微缩,痛心道:“你就这般想你的母亲!”她忍不住颤抖起来,痛心道:“你是我的亲骨肉,我能害你吗?!你没养在我膝下,与我也不大亲近,母亲现在想好好弥补你,好好护着你,这难道也有错?!”

    萧时予一时失语。

    站在一旁的冯嬷嬷看不下去了,她小心翼翼地劝解着:“公子快别气夫人了,自侯爷与世子离世后,夫人的头疼越发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心底哆嗦了一下,萧时予不由得捏紧了手指,在他来雍州之前,母子二人仅有过一面之缘,感情自然有些生疏,但母亲对他确实是不错的,自己向来尊敬母亲,也不知为何一时气恼说出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“是孩儿失言了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不曾享受过承欢膝下,自然也做不出孩儿撒娇般的姿态,这句话有些生硬,落在徐锦眼里便成了不情不愿。

    这般态度犹如冬日风雪,寒意刺骨,徐锦面露哀戚之色,继续问他:“是我之过?”

    萧时予见状,将身子伏得更低,向母亲请罪,“孩儿一时糊涂,说了让母亲寒心的话,是孩儿的错。”

    徐锦痛心疾首,摆摆手,不欲与他多说:“时候不早,你回去吧,我就不留你用膳了。”

    他正欲开口,抬头却见着母亲将头转过去,一脸的决绝。

    萧时予无奈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萧时予走后,冯嬷嬷不忍见自家主子这般难过,劝慰道:“公子年纪尚小,说出些不知轻重的话,夫人不必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徐锦摇头,望向不远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处屏风上挂着的一幅骏马图,那是出自她的长子,萧淮序之手,她眼底闪过一丝痛色,阖上眼皮,悲伤道:“若是我的序儿还在,他断然不敢这般忤逆我。”

    站在屋外的萧时予听到这句话后,心口仿佛被千斤石重锤,快要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他压抑着心头的丝丝异样,转身往外走。

    满园春色之中,萧时予踏着石阶,一步一步走回东屋。

    他推开门,立在门楣之处,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榻上睡过去的温韫,她软绵绵的靠在床柱上,似乎睡得很沉,今日起得太早,她估计累着了。

    萧少爷见着这人睡得香,鬼使神差地走进去,伸出自己的手,大手像揉面团似的搓着她的脸,温韫很快被痛醒。

    一睁开眼,便是萧时予那张臭脸。

    温韫心头突地一跳,涌起不详的预感。

    婆母今日看起来很生气,萧时予肯定是挨训了,脸色才这么臭。

    温韫认命地闭上双眼,“主君今日被罚抄什么书了?我替你抄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见她醒来短短一瞬,神色几番变化,不用问便知她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他松开了手,转身去了木椅前坐下。

    “母亲没罚我抄书。”半响他道。

    温韫闻言松了一口气,紧接着又听到他说:“你与温酌感情很好吗?”

    突然起来的问题,温韫一时摸不着头脑,她想了想,毫不犹豫地回答道:“这是自然,兄长待我极好,我幼时便喜欢粘着他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因为温酌,你便不必来萧府,你难道不恨他吗?”

    温韫想都没想,直接摇头,“婚姻大事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,自然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就算是不委身于你做妾,也是嫁个普通百姓,清贫一生,两者与我而言,并无差别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摇了摇头,他真是糊涂了,跟一个少根筋的女娃娃讲这些。

    温酌运气真不错,有这么一个蠢妹妹,把她卖了还帮人家数钱。

    萧时予正欲离开,身后传来温韫的声音,“你哥哥对你不好吗?”

    他步子一顿,强压心底的丝丝异样再次升起,他转过身道:“我与他见的不多,谈不上好与不好。”

    温韫从小长在雍州城,有听过一些萧淮序的传闻,听闻他相貌极佳,待人温和,是不少闺中女子的梦中情郎,可惜她没见过。

    她站起身,缓缓走近,上下打量着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