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听曲 第(2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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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沈知砚脸色凝重起来,他到萧时予身边坐下,望着他那消瘦的脸庞,“那该如何是好?不如我现在写信请京中御医过来为你瞧瞧?”

    萧时予摇头,“只是余毒而已,不必劳烦他人了,从前为我解毒的道士说除了比别人怕冷些,并无大碍。”

    沈知砚闻言急了,“那也不能任之不管啊!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裹得跟小姑娘一样,像什么样子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沈知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
    萧时予转头紧紧盯着他,目光冷如寒冰。

    他赶忙摆手,解释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不耐烦地“啧”一声,懒得说他这个蠢样子,提起案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,“何事这么急非要喊我出来?”

    沈知砚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,轻咳一声,开始严肃起来,“宣平侯的验尸结果出来了,除去侯爷在战场上所受的伤,他还中了一种叫番木鳖的毒,毒入骨髓,仵作猜测侯爷的毒约莫有半年了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心存疑惑,父亲中毒半年之久,他从未提父亲提过,难道父亲不知道自己中毒了?

    “这是何毒?”半响他道。

    “传言由大药族所创,月氏三大奇毒之一,中毒者初始头痛头昏,继而脖颈僵硬,全身发紧,以致心脉衰竭而死,从验尸结果来看,侯爷中毒尚在中期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端坐木桌旁,身形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凝重,沉思片刻才道:“这仵作可靠吗?”

    沈知砚的语气十分笃定,“圣上钦点,不会有错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心里轻轻地咯噔一下,“陛下怎么说?”

    沈知砚察觉到这人情绪不对,他问:“你在担心些什么?”

    凝思几瞬,萧时予指腹未动,却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沈知砚以为对方还在感伤父兄的离世,他伸手搭在萧时予肩上,宽慰道:“你就是太多愁善感,圣上愿意彻查昌河之战就说明还是看重你们萧家,圣上派我来雍州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?等你伤好了回到上京城袭爵,你就是整个大齐最年轻的侯爷了,要多风光有多风光,你莫再担心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他停下喝了口茶水,继续道:“况且你父亲昔日旧部皆在圣上手里,昌河之战的真相想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倏然一顿,紧接着陷入了沉思,父亲生前打过无数仗,此次月氏来犯,从兵力部署和规模来看,并无特别之处,按理说雍州军不会败,即使最后落败,也不会到那般惨烈的地步,十万雍州将士最后只剩寥寥数千残兵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以来,他反复回想,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,当时月氏兵分几路包抄父亲的队伍,就算父亲身中奇毒,死于敌手,兄长临时改变战策尚有回旋的余地,那些人仿佛知晓他们的策略一样,总是能先一步出击,打得他们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心里慢慢浮现一个念头,父亲身边出现了内鬼。

    能完完全全知道父亲的计划,还能那么了解兄长作战策略的人,只能是追随父亲多年的几位副将。

    父亲身边有王锖,薛宝,吴越这三人。

    王倩与吴越两人已死于乱箭之阵,只有薛宝活了下来,被圣上关押在内狱。

    父亲中毒是不是也跟那个内鬼有关?

    萧时予突然抬眸,对上沈知砚的目光,“或许我该回上京了。”

    沈知砚认为萧时予态度忽然转变是得益于自己的功劳,他高兴道:“这就对了嘛,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戏子步伐轻盈,水袖起落,捻指吟唱,嗓音如黄莺鸟般悦耳,赢得台下众人喝彩。

    这故事讲的是少年夫妻共患难,男子却在功成名就之后移情别恋,女子最后成了弃妇。

    好一个负心汉,温韫在心里骂道。

    她听得津津有味,在下一刻听到隔壁传来吵闹的声音,起初没在意,没想到声音越来越大,断断续续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,还有男子不耐烦的叫骂声。

    她望隔壁看了一眼,时辰尚早,二楼没几个人听曲。

    这声响估计只有她听到了。

    温韫起身,推门而出。

    她将脚步放轻,悄无声息地来到隔壁门前,停顿了片刻之后,里面忽地响起茶杯摔地的声响,男人的咒骂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温韫正欲敲门,房门忽地从里面打开了,一位身形有些丰腴的少妇哭着从里面出来,她瞧见门外的温韫后步子一顿。

    她回头朝里面的男人大骂道:“好啊,你个狗东西!原来外面还藏着一个女的。”

    温韫背脊顿时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