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 生病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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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韫应声往里走去,萧时予胸口上下起伏发出微弱的呼吸声,眼皮略微煽动,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。
徐锦往东屋送去不少女婢,昨夜竟没一人来报,脸色愈加难看,语气中带着几分斥责:“昨夜你们没有一个跟着公子吗!是不是躲哪里偷懒去了!”
其中一个女婢解释道:“昨日公子嫌我们人多吵着他歇息,便屏退了所有的女婢。”
“怎么没人来报?”徐锦冷静下来问。
“公子说他不想有人打扰……”女婢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徐锦被气得不轻,“公子说不想你就不来?你可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女婢带着哭腔。
温韫侧头隔着纱幔看过去,那女婢容貌出挑,竟是她上次见过的那位。
“你在侯府多年,我想着你老实本分便让你来伺候三公子,如今想着攀附新主,别忘了我才是侯府当家做主的人。”
女婢哭着喊饶命,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吓得瑟瑟发抖。
徐锦薄唇轻启,语气冰冷“来人,拖出去处置了,其余人等罚去半年月银。”
温韫于心不忍,正欲起身说些什么,被角落里的冯嬷嬷瞧见后,冲她摇头,示意她不要做傻事。
她这才作罢。
女婢还想求饶,院里的护卫手脚利索,捂住女婢的嘴就往外拖,根本不给人喘息的空档。
屋内其余人也退了下去。
安静下来后,萧时予的呼吸声更加明显。
徐锦走进来,温韫见状扶着她在床榻边坐下。
她抚摸着幼子的脸庞,心中的火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,这些时日炖了不少补品喂人喝下,脸色还是这么差,身形单薄,像个姑娘家。
徐锦叹了口气,担忧道:“自从昌河之战后,身子骨就不大好,现又染上 风寒,也不知何时能痊愈。”
温韫倒不这么觉得,萧时予的状况要比最初见他时好上不少,新婚之夜,萧时予脸色苍白如同死人一般,尤其瘆人。
她安慰道:“主君年轻,又有大夫在旁医治,定然很快就能痊愈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没过多久,天亮了。
晨曦微露,透过窗棂缝隙照进来,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打在徐锦脸上,半暗半明,婆母脸上的神情温韫再熟悉不过了,从前她总是能在阿娘的脸上看到。
徐锦转过身子,沉吟片刻,认真说:“时予身边可信之人只有个杨晨,我也不大放心,这几日你不必来西屋了,留在主院照顾他吧。”
温韫觉得婆母好生奇怪,担心自己与萧时予一同厮混,却又还让自己来照顾他,不过温韫不敢不从,便应声答应了下来。
徐锦神色疲倦不堪,还是等到了萧时予醒来后才安心离开,只是萧时予精神不济,醒来迷迷糊糊应答徐锦几句话后又昏睡过去了。
清风从窗棂的间隙划过,浅色的帐幔轻轻摆动,温韫上前将窗棂关严。
萧时予是在汤药热了三次的时候醒来的。
“有没有哪里不适?”温韫立马凑近问他。
萧时予刚醒,脑子还不大灵光,一张熟悉的脸在眼前放大,他愣了下才想起这是谁。
“并无。”萧时予哑声说。
这一幕似曾相识,他忽地想起自己重伤后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。
那是一张略显稚气的脸,有些紧张地看着他,在确定自己是真的醒来后,脸上的欣喜完全藏不住,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萧时予问她。
“婆母让我留在这里照顾主君。”温韫停顿片刻,又道:“这一段时间都要留在此处了。”
萧时予颔首,没在说话了。
见他没有太大的抵触,温韫悬着的心终于落地。
她将萧时予扶着坐起来,将搁置在一旁的汤药端过来,递给萧时予。
萧时予看着褐色的药汁,微微皱眉,没有要喝的意图。
“主君是怕苦吗?”
萧时予抬眸看着眼前之人,虚弱道:“凡事入我口,都得有人先尝。”说完,眸子里闪着暗光。
这话温韫是不信的,明明前几日还吃她屋子里的饭菜来着,也没见着让他找人试毒,他肯定就是怕苦不好意思说,但萧时予此时在病中,她懒得与他计较。
温韫举起汤匙浅尝了一口,满口苦涩,她的眉头紧蹙着,将汤药再次递过去。
萧时予有些想笑,忍住了。
见这人没接,温韫以为是要自己一口一口喂他,她拿起汤匙抵在萧时予唇边,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他。
萧时予面色一怔,随后满脸都写着别扭,他主动接过汤药,几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