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 质问 第(2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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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嗓音十分沉着道。

    萧时予一听,眉梢微挑,“你怀疑谁?”

    温韫摇头,语气淡然:“妾身只是觉得整个侯府都是婆母的耳目,昨夜的事很难不传到婆母耳里,万一是主君露出马脚,被人察觉了呢?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听罢,笑了笑,“昨夜昏暗,我可不觉得有人能近得了我身,还能察觉出我的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他的武力功底,温韫上次见识过,一般人确实不能做到接近他,还不被察觉,萧时予怀疑自己并无道理。

    温韫一时想不到为自己开脱的法子,只好低垂着头道:“所以主君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?”

    谁知,帐幔外的人沉默了片刻,道:“我今日前来不为这事,是不是你告诉母亲的,与我来说并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温韫有些错愕地抬起头。

    这时,萧时予缓缓走过来,撩开了两人之间的帐幔,露出了温韫那张细腻柔美的面容,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恍惚。

    两人离得近,萧时予闻到了少女沐浴过后,身上的清香。

    萧时予垂眸,声音顿时轻了许多,“你为何一声不吭地搬回来了,昨夜我惹你生气了?”

    一霎那间,温韫不争气地脸红了。

    同时,心里开始懊恼,人家不过说话轻声些,自己到底在脸红个什么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劲。

    萧时予并不傻,一整日她都不曾来主院,他立时察觉到了温韫有意疏远自己。

    温韫强装镇定,却又不敢直视萧时予的眼睛,小声道:“妾身不过一介妾室,哪有与主君同住的道理,现下主君身子好了,妾身也该搬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地搬回来了?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温韫不知该如何接,她咬了咬唇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萧时予将一切看在眼里,随后转身撩开帐幔,寻了一椅子坐下,语气闲散:“我有些渴了,替我倒杯茶。”

    温韫不明所以,还是照做。

    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袍,撩开帐幔走出来,提起木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热茶,随后双手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萧时予接过茶水时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红绳,红色的长生缕在白皙的手腕处十分醒目,他一眼便瞧见了,他忽然想起来这与自己手上的那根是一对。

    拿茶杯的那只手一顿,心底忽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。

    萧时予别开眼,心不在焉地抿一口热茶,淡淡说道:“终于喝上了口热茶。”

    温韫一顿,看着萧时予一口一口地喝着热茶,她满脸不解地问:“可是院里的女婢伺候不周?”

    她嘴上这么说,心里觉得不大可能,萧时予可是徐夫人的心头肉,府上的人说也不敢怠慢他,况且温韫没去之前,一直是这些人伺候萧时予,也没见他有不满之处。

    眼前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,语气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散漫劲儿,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表情淡淡的,不像是睁眼说瞎话的样子。

    萧时予抬眸,一本正经地说:“想必是没人管束,开始偷懒了吧。”

    温韫半信半疑,怀疑自己听错了,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:“那妾身明日便将此事告诉婆母,婆母定会换一批机灵懂事的女婢过来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听罢,意味深长地看了温韫一眼,“如此一来,她们少不了母亲的一顿责罚,罢了,有杨晨在,我尚且还能过得去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空气静了一霎,温韫皱着眉头,这话说的他多可怜一般。

    “那该如何是好?不如……每日妾身抄完经书去主院服侍主君吧?”半响温韫道。

    萧时予闻言,站起身子,拍了拍她的肩头,“这怎么行?每日两边跑,会苦了你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萧时予还会如此体恤自己,温韫心头一阵感动。

    “明日我会禀明母亲,不必去母亲那里了,来我院里抄经书吧。”他紧接着道。

    温韫一愣,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。

    待到她回过神来时,萧时予已经走到了门槛处,丝毫不给她反悔的机会,温韫急急忙忙地追出去。

    那人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,他回头朝温韫道:“天色已晚,不必出来送我,回去歇下吧。”

    还不等温韫开口,他就大步离开了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    只剩温韫站在门前台阶之处,一愣一愣的。

    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,萧时予的心思更难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