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 受罚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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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西屋四方宽大,处处透露着精致典雅,庭院中忙碌的女婢们路过温韫身边时,忍不住抬起头来打量她一番。

    温韫装作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微风吹过,竹枝轻轻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,竹叶随风飘落,在水中泛起点点涟漪。

    时间一点一滴流逝……

    温韫从天亮站到天黑,她之前一直很喜欢西屋的布局,现下一盏盏灯笼亮起来,院子里更好看了,只是她站到双腿都麻木了,也不见徐锦回来的身影。

    天空忽地下起了雨,阳春三月,细雨蒙蒙。

    这是今年春天的第一道雨。

    庭院里的人不知何时都退下歇息了,只剩下温韫与翠喜两人。

    昏黄的灯下,温韫眼前一片迷糊。

    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脚步声由远及近,待到那人走近了,温韫才敢确定真的是萧时予。

    不过这人小气得很,手中那么大一把油纸伞竟不帮她遮挡丝毫,就让她这么站着淋雨。

    萧时予盯着她,嘴角轻扯了一下,像是嗤笑了声。

    温韫知道自己的样子狼狈至极,低着头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萧时予浓眉一挑,“我们做个交易如何?”

    温韫闻言抬起头,雨水打湿了那张细腻柔美的面容。

    眼前这人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住,“我替你解了今日的困境,但你以后都得帮我抄书。”

    温韫想都没想,直接摇头拒绝了。

    按照萧时予惹事生非的性子,那不得日日都要被罚抄书,抄一次就让她累得够呛,日日抄书她这只手还要不要了,况且萧时予上次答应的事还未兑现呢。

    萧时予对此并不意外,扬唇一笑:“你不答应就得这么一直站着,我母亲可不是个心软的人。”随后,他话锋一转,无赖道:“母亲已经对你起了疑心,能救你的只有我。”

    翠喜闻言脸色一变,她没想到主君性子这般顽劣,语气又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此轻佻,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自家主子,只见温韫双眉紧蹙,道:“婆母信了那几人的胡话?”

    萧时予道:“萧家本来就树敌颇多,想杀我们的人不少,如今我又成了独苗,不管是不是胡话,母亲都不敢大意。”

    翠喜有些担心地抓住了温韫。

    温韫陷入了沉思,这话说得不假,婆母相继失去了丈夫与长子,变得草木皆兵,婆母为了救醒萧时予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,又如何会在乎她这么一条无足轻重的小命,更何况她在萧家本就如履薄冰……

    温韫问他:“你难道就不疑心我?”

    萧时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就你?我若是栽在了你手里,不如就此自刎。”

    语气狂妄十足。

    温韫低垂着头,她就多嘴问这一句。

    萧时予有些不耐烦了,“你到底答不答应?”

    两人僵持许久,温韫叹了口气,闭着眼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她最终还是妥协了。

    萧时予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,他将油纸伞递给温韫,转身就往蒙蒙细雨中走去。

    没走几步,角落里快步走来一个人高腿长的年轻人,那人将自己的伞递给萧时予。

    他接过伞后,笑着对温韫道:“等我好消息。”

    温韫和翠喜紧紧挨在一起,两人共撑一把伞,她忍不住抬眸往萧时予的方向看去。

    他与那个年轻人一起离开了。

    翠喜皱着眉头问:“侧夫人,主君性子这般轻佻能行吗?”

    温韫摇头,一会儿后,又莫名地点头。

    祠堂内一片幽静,散着淡淡的香火味,高台供奉着诸多牌位,蒲团之上的妇人已经在此跪了一天了。

    萧时予来时,冯嬷嬷正急得在祠堂外来回走,瞧见萧时予时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正欲说话,就见萧时予抬手向她示意,让她先退下。

    冯嬷嬷点点头,退至一旁。

    萧时予抬脚跨进祠堂,走到徐锦身后跪下。

    “母亲。”

    徐锦在此等候多时,她朝着众多牌位拜了三次才直起身子,缓缓说:“审问如何了?”

    “这几人竟是个硬骨头,三十六道刑法都用完了,什么也没问出来。”

    徐锦面色平淡,没有太大的起伏,“他们终究还是对你下手了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望着母亲的身影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徐锦叹了口气,“既然问不出什么,就将那些人处理了吧。”

    萧时予收回目光,“是。”

    徐锦望着这些牌位道:“这些人是追随你父亲多年的旧部,过来拜拜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,徐锦起身拿了三根香烛点燃,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