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 发热 第(2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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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改观,这人倏地放下书卷,逗鸟去了。

    美其名曰,劳逸结合。

    温韫望着那抹墨色的身影,笑了笑。

    夜里,两人依旧是同床共枕,合衣而睡。

    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,门窗紧闭着,光线有些暗,温韫睡得迷迷糊糊,忽觉手臂有些烫,她伸手一碰,倏地惊醒。

    她坐起身子,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萧时予的样子,细细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,嘴唇干裂,身子发热滚烫。

    此时已是下半夜,整个萧府安安静静的,温韫着急忙慌地下床,正欲跑出去叫醒守夜的下人。

    只是脚还未着地,手腕被一股力猛地拉住了,温韫转过头,瞧见萧时予半掩着眼皮,大手紧紧地拽住她,有气无力地说:“此事你暂且替我瞒住,不可叫母亲知晓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有些撑不住了,手指松开,整个人虚弱地倒在床榻上。

    直到瞧见温韫点了头,萧时予才缓缓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温韫叹了一口气,这样下去怎么行?

    她提了提萧时予身上的金丝被褥,紧紧裹住他的身子,随便轻手轻脚地下榻,摸着黑往外走出去。

    一推开房门,凉风迎面吹来,温韫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这细微的响动惊醒了守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夜的翠喜,她忙不迭起身,一脸的关切,“侧夫人怎的出来了?”

    温韫左右环顾一圈,四周昏暗无人,才道:“你快去请个郎中来,找个嘴严的,走小径,不可叫人察觉。”

    她们入府也有些时日了,翠喜性子招人喜欢,早已与府中女婢侍卫打成一片,让门前的守卫通融一下出去请个郎中,不是难事。

    翠喜闻言,不由得往屋里看了一眼,心中已有了大概的猜测,来不及多问,她立即应了下来,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温韫回到屋里,关上了房门,紧接着点燃了一根蜡烛放在桌案上,周遭立时亮了些许。

    她一边焦急地等待着,一遍不停地用丝帕擦拭着萧时予额上的汗。

    好在翠喜脚程快,不过半个时辰,郎中已经到了,温韫急忙起身,让郎中进来给萧时予瞧瞧。

    郎中把过脉后,不由得眉头紧锁,温韫瞧出了不对劲,心头一紧,问:“我家主君如何了?”

    温韫等了好一会儿,郎中才道:“公子身体残留着一丝寒毒,想必就是他这次身子发热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温韫与翠喜对视一眼,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虽只是余毒,若不及时服下解药,怕是有性命之忧啊。”

    温韫愣了片刻,随后问:“郎中可有法子解毒?”

    郎中摇了摇头,“这寒毒可不是一般的毒,能解之人世间罕有,请恕在下无能为力。”他收拾好药箱后,“我先开服药,解了公子眼下的症状吧。”

    翠喜带着郎中走出去,关上房门。

    温韫坐在榻边,望着眼前熟睡的人,他想必就是在昌河之战中的毒吧。

    萧时予单薄的身体深陷床榻,脸庞带了点病态的苍白与冰冷,她好像可以想象到战场上他身陷黑暗之中的孤立无援。

    ……心里忽然对他有些敬佩。

    汤药煎好,温韫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喂给他,好在这人没有意识的时候还算听话,褐色药汁入口,满口苦涩,他也只是皱皱眉头,很快,汤药见底。

    温韫用丝帕替他擦拭嘴角,随后将药碗递给了翠喜。

    天蒙蒙亮,桌案上的蜡烛早已燃尽,温韫朝翠喜道:“你忙了一夜,先下去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翠喜端着碗并未离开,“侧夫人歇一会儿吧,我替您守着主君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,忙活了这么久,早就不困了。”温韫碰了下萧时予的额头,已经退热了,这让她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翠喜劝不动自家主子,只好道:“侧夫人有事再唤翠喜。”

    他醒来时,一歪头便瞧见了睡在身旁的温韫,戴着黑红长生缕的两只手搭在一起,温韫担心萧时予再次发热,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松开,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
    帐幔低垂,屋内朦朦胧胧的,这姑娘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,熟睡过去了,萧时予看了她半响,一时舍不得撤回被她紧握的手。

    他将自己的被褥分过去些,将温韫盖得严严实实,一会儿后,也跟着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屋外早已天光大亮,此时屋内一片幽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