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 生辰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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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不会耽误。”

    枳兰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半个字都不信的样子。

    约定的时辰已过,他肯定走了。卫知颐不无遗憾的想。

    临近生辰宴,她被母亲勒令不许出门,上至院墙下至狗洞都有家丁看护,这两日堂内诸事全权交由鹤伯打理。

    假茶倌死的那日,这人说不日将会离开。她想着好好告个别,结果回了家再也出不来。

    鹤伯帮她往永颐堂报信,定的正是生辰这天。

    郡主府张灯结彩,宾客纷纷入座,一片热闹光景。

    卫知颐随郡主先见了关系亲厚的人,言语间端庄持重,如母亲所希望的大家小姐。

    “哎呀,大小姐比往年长高不少啊。”

    她笑得温婉,靠近郡主:“娘,十九了还长高呢!”

    郡主斥责道:“长辈说话,听着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女使从外面进来,说:“殿下,镇南侯府的贵客还未至,此刻已经派人前去相迎了。”

    镇南侯。

    好生耳熟,卫知颐暗忖。迟迟不开席,想必是在等他们。

    少时,檐下的风铃发出一串声响。

    “晚辈来迟,郡主莫怪。”嗓音清润,像春日袭来的风。

    她不由自主的抬头,对上一双凤眸,融了夜色,却比白日更亮。

    “寿星也莫怪。”熟悉的腔调入耳,本该在永颐堂的人,就这样出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郡主杵她:“傻愣着做什么?”

    她不明。

    “镇南侯顾承琝。”郡主解释道,“你小时候还唤他阿琝哥哥。”

    阿琝……哥哥?

    *

    卫知颐九岁那年生了场大病,高烧不退,据说宫里的太医请到府上都不住摇头,只让准备后事。

    偏她命大,汤药停了几日竟回过气来。只是脑子烧的糊涂,因此好些事都淡忘了。

    她到底不是失忆,一些陈年旧事逐渐浮上眼前。

    越想越不对劲。

    被摁在书案写字,找娘领手板……她竟然还摔过秋千架,她爬的上去么?

    何况,这些事的场景都不在郡主府。

    “老夫这个不成器的孙子,郡主从前也看着长大,才学不高,可样貌端正,品性尚佳。”

    郡主笑道:“老将军不消说我也知道,阿琝是知根知底的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顾渊看向卫知颐,蔼然道:“丫头,一别经年,还认不认得我这个老头子?”

    卫知颐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乎脱口而出:“认得,祖父。”

    祖父,她从小就跟着顾承琝这么叫。原本是小孩子学舌,但老人家听着受用,就一直叫下来了。

    从接下来的只言片语中,她拼凑出大致的记忆。

    老镇南侯与夫人为国捐躯,顾承琝十二岁离开侯府,入宫为太子伴读。

    十五岁上自清出征,代其祖父顾渊驻守南阈关,至今七年。

    十载光阴看似弹指一瞬,又有谁知道其中的始末。几日前在他身上看到的伤,经年累月,早就数不清了。

    卫知颐自顾自走着,不曾留心前面。兀地撞上,她才回过神。

    顾承琝回身,俯首帖耳:“堂主,失信于人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她抬首,满眼错愕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?她先前一直带着人皮面具。

    面前的人了然一笑:“不是你说的永颐堂一叙,左等右等不见人,我只好上赶着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些天从未在你面前露过真容。”卫知颐没有回答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认得一个人不靠面容。”顾承琝看着她的脸,字字笃定。

    卫知颐怔住,遂沉默。

    半晌,顾承琝开口道:“姨母让我们待在一起,为的是重新熟络。什么都不说怎么熟?”

    卫知颐听到陌生的称呼,说:“姨母?”

    “你管我们家老爷子叫祖父,我就不能称郡主作姨母,好没道理。”顾承琝与她并肩同行,“再者,我儿时也是这么喊的。”

    卫知颐冷笑:“喊吧,一声姨母一生姨母,你以为我娘什么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心思?”他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卫知颐用口型说了个滚字,不再搭理这人。

    行至摆放贺礼的厅堂,她想起件事来,有意清嗓。

    顾承琝一言不发,走到台前,托起一只长匣。

    这下倒勾起她的好奇心了,匣盖掀开,匣内赫然一柄长剑。

    实属意料之外,但是她心心念念的。卫知颐不想还能收到这样的礼,一时间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她拿起剑,随手挽个剑花,觉得不同于往常使用的,剑身灵敏,防身绰绰有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