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 太沉重了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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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我在阴间开鬼畜解忧铺》 

    巍厌生从鬼帝大殿离开后,推开了大殿隔壁的一扇沉重的门,一股混合了纸张与墨水的独特香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这里,是她小时候的罚室。

    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漆黑的巨大木桌,桌旁依次摆放这两把扶手椅。桌面光滑得如同镜面,倒映着墙上密密麻麻的书籍。

    从前,南方鬼帝嫌她闹腾,将她禁锢在椅子上,只让她看书,其他什么都不许做,又怕她孤单,硬把公文搬到这里处理。

    后来,她开始不服管教,南方鬼帝就把她关在这里写大字,不写完不准出去。

    沿着墙边,每一排书架都整齐地摆放着各类书籍。她小时候爱看的话本,和一些练字帖完好地摆放在最下层。

    而在房间的另一端,一面墙展示架格外注目,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件。

    巍厌生站在架子下面,视线划过一个插着残枯花枝的瓶子,又迅速离开移至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木盒上。

    木盒子周身雕刻着精细的纹路,纹路下暗淌一丝金色暗纹。

    巍厌生伸手将它拿下来,木盒子的暗纹随着她的动作而流动起来,看上去像是开始在木盒子的表面上蜿蜒游走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,看到巍梦鱼在睡觉,没有打扰她,

    巍厌生将枯枝瓶子和盒子放到坐上,她支起了窗户,一片妖紫色的花海映入眼帘。

    她坐在窗前,还是想起了那个枯枝花瓶。

    那时她才被南方鬼帝捡回半条命,因身心受了伤,终日沉浸在郁郁寡欢当中。

    她每日就像行尸走肉一般,坐在罗浮山的山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呆就是一整天。

    谢长安和谢无赦得知她醒过来以后,就来到罗浮山的鬼帝宫中看望她,但两人并没有找到巍厌生的身影。

    两人不甘白跑这一趟,便向冥卫打听到巍厌生常去的地方,两人在罗浮山寻找了起来。

    谢长安找到巍厌生的时候,她就坐悬崖边上伸出的一块石板上。

    巍厌生的脸色苍白如纸,眼神空洞,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,与那昏暗黑幽的深渊融合在一起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谢长安的心里涌起了一种恐慌,他不敢打破这份沉默,只是默默地靠近她,然后坐在她旁边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似乎察觉到他的存在,她偏过头来,轻声说:“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谢长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,于是便把她沉睡的这几十年发生的趣事告诉她。

    巍厌生神色未变,谢长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再听。

    他斟酌一番小心翼翼地说出鬼帝如何处置了那对男女的事。

    巍厌生闻言眼眸微动,但是并没有很吃惊。

    她从没有去打听过他们,但她了解鬼帝,无论鬼帝对他们做出什么样的处罚,她都不觉奇怪。

    自那以后,谢长安总是来悬崖边上找她,有时候会说一些趣闻,有时候会带一些玩意,有时候会静静地陪她坐一整天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谢长安为什么这么清闲,但她也没问。

    说实话,她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,直到有一天,她看见他仔细地端着一个花瓶,动作谨慎。

    那个花瓶通体漆黑,瓶身雕刻着复杂的篆文,瓶口罩着由五条延须汇聚于顶的笼罩。

    笼罩周围有微白的气流盘旋,气流包裹着一支枝条,枝条顶部的花苞欲欲待放。

    她看到了那花苞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
    那不是冥界的花。

    冥界没有生机,养不活人间的任何植物。

    她曾今想要种一株植物,但冥界仅有的四种花,她都不喜欢,于是她去了阳世,希望能从阳世移植一株植物回冥界,可阳世的植物,只要她一碰到就会立即失去生机,迅速枯萎。

    为此她做了很多尝试,无一例外都失败了,就连黄泉路上的百花店,里面售卖的也只有永生花,她只好放弃了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谢长安是怎么做到把阳世的花带回来的,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把瓶子递过来,示意她接住。

    巍厌生伸手捧住了瓶子,只一瞬间,瓶中的花苞就盛开了,粉白色的花瓣层层舒展。

    她眼中闪过惊讶,她伸手轻轻地抚摸花瓣,低头闻到了一阵奇异的香气,她兀然笑了。

    谢长安也笑了,他的笑容,同手中的盛开的花一般,赤忱温暖,又如阳光穿透乌云,驱散了积久不散的阴霾。

    巍厌生知道鬼帝每天都会来看她一眼,她也知道谢长安进出罗浮山是鬼帝默许的,或许她对谢长安产生了一点异样的感情。

    她也不想鬼帝因为她的原因而愁容满面,她便顺其自然地接受谢长安的好意。

    鬼帝见了她振作起来,才会宽心吧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巍厌生就变得沉稳很多。

    同时,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