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 解玉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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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定才回一楼。

    “老弟,你怎么回来了!”钟旺还以为梁俨要在五楼呆一晚。

    梁俨说崔刺史只是让他去敬酒,敬完酒自然就放他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凌虚,你腰间怎么又多了块玉?”洪文上手去摸那葡萄扇坠儿,“哪个大官这么抠门,这还不够塞牙缝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宁王殿下的扇坠儿。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洪文一听,赶紧蹭了蹭手,又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了擦扇坠儿,“罪过罪过,是我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
    “老弟,你啊,明早就要成为幽州名人了,先是成了刺史门生,现在又得了宁王赐物。”钟旺推着梁俨坐下,给他斟了一杯酒,“以后,哥就跟你混了。”

    桌上几个队头闻言皆举杯相庆,说不嫉妒梁俨肯定是假话,只是他们在瓦山同生共死过,多了份情谊,羡慕和高兴还是比嫉妒要多。

    “凌虚弟弟,来来来,哥哥我敬你一杯。”段晗举着酒杯走过来,身后跟着一个面生的高壮男子。

    “子明兄。”梁俨举杯朝段晗示意,随即仰头饮下。

    “好酒量,来,我给你介绍一下。”段晗把身后之人拉过来,“这是我表弟高照,只比你长三岁,是我队里的队副,你唤他子阳哥哥便是。”

    梁俨向高照躬身拱手,段晗说此人是右一都的队副,但他从未在营里见过此人。

    高照昂着头,虚虚朝梁俨拱了下手,算是见过礼了。

    “哟,这不高公子嘛!”有一虞候看到高照,连忙招呼他入席,“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。”几个年纪大的将头簇着高照,将他请上了桌。

    梁俨见那几个将头这般殷勤谄媚,便问钟旺这高照是什么来历。

    “高长史的侄子。”钟旺在梁俨耳边压低声量。

    “高长史?那这段晗……”

    “高长史是段晗的舅舅,低调低调,人家没大肆宣扬,咱们就当不知道。”段晗为人豪迈热情,出手阔绰,在军营里人缘颇好。钟旺见他有家世,又有武艺,没直接去镇北军,反而是入了团练,应是想靠自己拼军功,而不是走他舅舅的关系。

    段晗出手阔绰,让伙计去乐坊喊了几个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琵琶女来弹曲子,又自掏腰包让小二上了价高的葡萄酒,供一楼的将官畅饮。

    段晗坐在梁俨身边,犹豫了半晌,道:“我记得凌虚不是幽州人。“

    “不是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那你的家眷来了幽州吗,白日我在马上瞧见你在和人打招呼。”

    “子明兄还真是好眼力,那是我的几个弟妹。”白日游街时,段晗在第二排,就排在他马后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凌虚的弟妹,怪不得生得那般清新脱俗。”

    段晗夸赞了几句,又殷勤地给梁俨倒了数杯酒,指了一个红衫琵琶女过来陪梁俨喝酒。

    梁俨摆手,说兄弟们灌酒就够他醉了,再来美人姐姐劝酒,只怕今晚走不出五珍楼了。

    段晗闻言哈哈大笑,一手揽过琵琶女,坐在桌前,高照见状,也招了个琵琶女过来陪侍。

    推杯换盏,直到二更有半,宴席方散。

    段晗招呼众将去春芳院继续耍乐,众将一听段晗做东,即便半醉被人搀扶,也嚷着要去。

    “凌虚,你不去?”段晗笑着攀上梁俨肩膀,“春芳院里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娇柔美貌,不是刚才那几个庸脂俗粉可比的。”刚才见梁俨拒绝,段晗以为这俊秀郎君没看上那几个琵琶女的颜色。

    “多谢子明兄美意,只是家人还在等我,凌虚改日再与子明兄同乐。”

    “凌虚已经娶妻了?”

    “并未。”

    “子明啊,凌虚还是个童男子,连女人都没摸过,你让他去春芳院?”钟旺打了个酒嗝,笑得促狭,“他这副皮囊若让那些妖精见了,今夜还不知道是姑娘玩他,还是他玩姑娘咧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了这村话,笑得肠子痛。

    梁俨随他们打趣,与众将一一辞别。

    “表哥,这哪来的乡巴佬,也太不识抬举了!”高照站在一旁啐了一口。他表哥是何等人物,今晚这般做小伏低讨这泥腿子的好,这泥腿子竟还敢驳他表哥的面子!

    他今夜也在,不给他表哥面子就是不给他面子,不给他和表哥面子就是不给他大伯面子!

    他大伯可是幽州长史兼团练副使,这人明知道还敢甩脸子!

    “什么污糟破落户,给脸不要脸的黑心东西……”高照继续骂梁俨不知抬举。

    段晗阻止道:“够了三郎!这人有些本事,又当了刺史门生,你别小觑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刺史门生怎么了,我们还怕他?”

    “你别与他交恶,我有些打算,你别坏了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