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，只能威胁攻心，她与阿诺平视，轻声叮嘱，“如果你今晚动手脚，我就把你扔下去，然后让圣堂斩断你的标记。”

    阿诺冷笑，“你觉得没有标记，我就找不到你吗？”

    棠泊沉吟片刻，换了个方向，作势要将阿诺放到灯架上，“我刚好缺一个夜灯，你想帮我吗？”

    灯光被罩住，从空壳上的五官射出，阿诺尖叫，“别！”

    意识还困在这里，他不能接受如此滑稽的处境。

    棠泊勾唇，果然外观整洁度能威胁到画家。

    最终阿诺静静与灯架平齐放置。新到来的金丝雀占据了他的丝绒毯，豆豆眼注视着画家的头颅，最终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夜深，棠泊不再强撑精神，闭上眼睛回顾今天的经历，同时复盘得到的线索。

    入睡前，她依旧有心警惕。

    可意识还是如烟雾般飘散，她再次来到画家的广场。

    天空被阴影笼罩，巨大的鸟群沉沉遮住阳光，不时有两三只离群的鸟在画家身边晃荡。

    画家仿佛被什么禁锢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满是怨念看着棠泊，最终没有向前一步。

    梦境逐渐模糊，棠泊没办法记清太多，只隐约想起梦境中飘荡的悠扬唱诗声。

    那歌声太圣洁，与阴暗的梦境并不相衬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棠泊在刺眼日光下悠悠醒来，下意识伸出手去摸通讯器，只摸到冰凉粗糙的布料。

    她一下清醒，从床上坐起身，仔细扫视自己身上有无伤口。

    她必须早日解决画家这个祸患，否则她有段时间要像今天一样警惕，这种警惕处理不当，往往会演变为神经质。

    停在灯架上的小雀被棠泊惊醒，啾啾飞了圈才蹲回去。不知是不是棠泊错觉，在燃尽的灯架上，似乎有光芒闪烁一瞬后消失。

    画家脑袋变成乱糟糟鸟窝状，一脸死意，看到棠泊苏醒，嚷嚷着抗议，“你的那只怪鸟……！算了，把我收回去！”

    棠泊皱眉揉眼，不想听他聒噪，便遂了他意愿。

    她走到厨房想准备早饭，接着沉默发现兄妹两个先她一步。

    牛奶和面包都热着，甚至还有一碗鱼汤，大概是哪位邻居好心赠送。旁边粘着两人的字条，空白处画着个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
    棠泊拿起字条，磕磕绊绊阅读。

    赛琳和奥可：姐姐，我们要去教堂学习，周末有很多老师来启蒙，免费哦，我们下午才会回来。

    合上纸条，棠泊啃了口面包，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这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俩小孩儿照顾挺多。

    世界上有这么懂事的小孩吗？对比之下，她是否有些不负责任？

    浅浅反思后，棠泊拉开窗户。

    楼下的守卫又少了些，为了确定准确数目，她又探出身子扫视。

    这一眼让她看到个意料之外的人。

    楼下，薇拉正给守卫看证件，她蓬松的卷发高高束起，穿着利索的裤装，正指挥身后的帮工将她一箱箱书籍搬上楼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声响停在棠泊所在楼层，薇拉的声音穿过门板，条理分明指挥工作。

    薇拉锤了锤肩膀，无意识打量四周，刚好与开门的人对上视线，“棠泊？”

    棠泊意外点头，“好巧啊。”

    隔壁的房东提过这房子租出去好久却没人住，还纳闷究竟是什么哪个不差钱的主。

    想想薇拉大学教授的身份，大概真的不缺钱。

    薇拉直笑，“我说今天我那只兔子跳那么欢快，果然有好事。”

    她靠着墙壁，没往棠泊房内看，反而热情邀请，“来我家看看？本来我只想在这边安置书籍，但你住这边，我又想待上几天了，可惜家具不够齐全。”

    棠泊掩好门，跟着薇拉进去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

    惊呼传来，薇拉急忙去看，“发生什么了?”

    工人的手还握着钥匙，被门内窜出的人卡住脖颈，剧烈咳嗽到脸颊通红。

    男人神经质四处打量，“你们是谁？！”

    “说！不然我杀了他！”

    薇拉眉头皱得死紧，谁能知道她只是没住在这儿，这儿就藏了个人，还是个疯子！

    “你别急，我们马上离开，”正常人没法跟疯子讲道理，薇拉一边安抚，一边搜寻最近的武器。

    但令人绝望的是，这地方长时间没住人，空空如也，连个趁手的椅子都没有。

    棠泊也有些吃惊，并不是因为突遭绑匪。

    她曾见过这人！

    男人鼻头标志性的红痣，还有眉头横着的疤痕，正是那位被做成人偶，并与她曾有过交集的丹尼.米尔德。

    当时克林顿为了让她辨认，曾让她看过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