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两天前，我确实与他见过一面，但我们并没有过多交流，您知道的，帮派的名声往往较为狼藉，为了我家人的安全，我需要注意许多事情。www.heyanshu.com”

    棠泊神情平静，“因此，我并未将那次交集放在心上，所交谈的话题也只是启示者间的传言。”

    克林顿：“这么说，你并不能复述当时的细节？恕我直言，这件事距今只有两天时间。”

    他就差明晃晃表示怀疑，棠泊沉默一瞬，叹了口气，“我曾修读的学科是第二纪以来的民俗研究，并且，我一直向往成为启示者，所交谈的话题是些明面上禁止流通的知识。”

    克林顿敲击袖口的指尖顿住，他眼中闪过寒芒，“禁止流通的知识？棠泊小姐，你是在承认你所做过的非法行为吗？”

    “随便您怎样想，”棠泊垂眸，她像是突破了心中最后的忌惮，不再守口如瓶，“死神结社之间流有降神仪式筹备完成的传言，米尔德曾告诉我他即将真正踏上启示之路，因为白发鬼找来了圣杯，他们都笃定死神会降临。”

    “圣杯和降神仪式？”克林顿面色凝重，想到昨晚的闹剧，对棠泊话中信息更加重视。

    “更多的我没处了解，大人，白发鬼是很厉害的人物吗？”

    审讯室中央的女士眸中满是疑惑，对她差点被卷入的危机一无所知，文员顺畅记录至结尾，看向巡查官，后者眉目凝结，显然有不少考量。

    “想安稳生活在伦德市，要学会忽视害人性命的异常。”克林顿丢下句模糊暗示，匆匆赶向负责清理死神结社的执法小队。

    昨天结社内部发生起不小的暴动，死伤不少，难道真让那群疯狂的家伙召唤出了什么？

    至于白发鬼，克林顿从口袋中勾出用于记录神秘图案的镜片，如果他没推断错误，又一个危险的存在出现的伦德市，他乐得看到两方冲突。

    最好两败俱伤，好顺利平复近日的波动。

    棠泊得以从审讯室中走出，但碍于门外出现的异常，她被记录员压着继续讲今日可疑线索。

    事关自家安危，她将能讲的全说了出来，惹得记录员一连喊她慢些。

    待最后一字落下，记录员扣上钢笔，面带关心：“棠泊小姐，您可以在这儿稍等片刻，巡查官大人会带队前往您所在的街区取证，同时会确保您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棠泊颔首，说了几句场面话，自顾自找了张椅子靠上去闭目养神，昨夜的疲惫还没完全消除，今日又落得奔波，简直倒霉到头。

    她不止身上累，心也挺累的。

    自称模拟器的绿东西讨厌地在她脑海扭来扭去，挑动她敏感的神经：「你怎么知道原主做过什么？」

    “猜的。”棠泊言简意赅，“你没打算告诉我，为什么要问？”

    这东西沉不住气，倒佐证她的推测贴近了事实。

    昨天经历的事虽意外频出，可一旦设置‘一切事件不会有意危及她的生命’这条原则，她收集到的零碎线索又能轻易连成答案。

    米德尔与她的联系只有死神信徒这个名头，真假存疑，在棠泊推测中，那个帮派只是打着死神的名头狐假虎威，不一定参与过仪式。

    但他在仪式成功的夜晚遇害，其中多少有些联系。

    至于联系在哪里，棠泊眼前闪过那副鼹鼠扒土的画——死神帮派和「聆悼尘响」的信徒刚起了冲突，他们便遇害，有人被塑成了人偶摆在市政厅门前。

    而她作为见证者，同样卷入诡异的画家梦境，门上出现诡异图案。

    “希望你这次能在适当时刻提醒我。”棠泊用意识戳戳绿幕，“比如下次我被卷入古怪梦境，你不能喊醒我吗？”

    绿方块弹跳到棠泊指尖：「那是你的备选信徒，多接触有好处。」

    棠泊僵住，信徒？

    她是对疯疯的信徒有兴趣，但没打算让信徒每个都是疯狗！

    绿幕尴尬咳嗽，深谙装死之道。

    –
    休息室堪称拥挤，克林顿带领的执法者队伍中大多是年轻人，因为棠泊走进，齐齐静默一瞬。

    他们身着宽大的披风，挤在一起，不时谈论几句，像一丛黑漆漆的渡鸦，纵使知道宽大衣物其中多绘有防御密文，棠泊还是瞅着这臃肿的打扮陷入思考。

    这跑起来不得鼓成球？

    好像更像那些黑乎乎圆滚滚的鸟类了。

    拥有巡查官的执法者队伍仍设有队长，克林顿不在，身为队长的莫文便主动担起安抚棠泊情绪的任务，他咳了声，“安静。”

    棠泊朝他看过去，得到抹堪称憨厚的笑，她愣了瞬，抿唇感谢，“谢谢您。”

    莫文摆手，他拿出一支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