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 遭反咬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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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!是我多事!就我爱管你!”
宋知微看着徐清来愤然离去的背影,往事浮现眼前,三人有三个姓,却同有一个多事之心,可谓家风了。
若是无此风,她与阿娘、阿清也难成为一家人。
正当宋知微翻箱倒柜的找靴子时,灵溪匆匆而来,“姑娘,王少郎现于衙门状告姑娘擅闯宅院,致人死伤。”
宋知微愣住片刻,便反应过来,这厮倒打一耙,从我院里带走阿忠,还反来告我!
她问灵溪:“他今日才醒的?”
灵溪说:“是,浑身包裹严严实实,着人用担架抬去的。现在衙门的人要拘捕姑娘见官。”
宋知微冷笑:“好好好,我们就来当堂辩个分明。”
鄯州府衙大门前,百姓围观,叽叽喳喳地低声讨论。
“还有王少郎告他人的时候啊?稀奇!”
“可不是嘛!以往都是他人状告王少郎,还得被反咬一口,今番哪位高人替天行道,出了这口恶气啊?”
“听说是一个女子,闯入王少郎府邸,还把护卫和王少郎都打伤了!”
“天哪!这么厉害!打得好!”
“你再高声些,生怕王少郎听不到啊?他打不过京兆尹的女儿,可打得过你。”
只见东侧徐徐行来一红衫佳人,姿容绝世,引得众人瞩目,见其随捉事所由步入大堂,众人窃窃私语。
“这女子莫非就是被告?”
“估摸就是了,你看这气度!”
大堂之内,“正大光明”匾下、“海水朝日”图前,一人手持羽扇,急急扇风,却难掩额角的汗珠滚滚。
鄯州刺史常文山,心乱如麻,左边是陇右节度使之独子,右边是新任京兆尹之女,真真是老鼠钻风箱——两头受气!
但有人给他说过一句话:“天高皇帝远。”
下一句是什么?
民少相公多!
他是机智的,非但才智出众,处世更圆滑,若非如此 ,他也走不到这个位置。这句话不仅指百姓,也暗喻他自身的境遇啊。
任他京兆尹又如何?长安权势再大,但鄯州的事,他还能越俎代庖?办好节度使的事,才是头等大事!
虽心有所向,节度使坐旁听的威势,令他汗流浃背,未敢稍息,他拿巾子擦了擦,道:“今日开堂审案,传原告上堂!”
王烨华被四人用担架抬了上来,浑身包裹地严严实实,仅露面部五官。
常刺史见王少郎之状,瞥了眼节度使王良弼,观其满溢怜惜之情。
哎呀,这被打成这般模样,看来这京兆尹之女果真是泼辣。
常刺史道:“原告有何冤情,细细道来。”
王烨华言语含糊,如同嘴里含了物,“宋知微这个悍女!无故闯入我宅院,致使我和我院中的侍卫、仆人死伤数人!”
常刺史对书记官道:“书记官,将原告所述记下。”随即高声宣:“传被告上堂!”
宋知微步入堂中,跪拜,“民女宋知微叩见大人。”
常刺史问:“被告宋知微,原告王烨华状告你无故闯入其宅,致人死伤。可有此事?”
宋知微辩解:“大人明鉴,民女确实曾入王烨华宅院,却非无故,是因他掳走我小友。至于他所说的致人死伤,实则民女入院时,我小友已被他打的遍体鳞伤,他见我到,便命侍卫围攻。民女实乃出于自卫之举!”
常刺史见京兆尹之女口齿伶俐,以他对王少郎的了解,这事还真可能如京兆尹之女所说。
这更棘手了。
常刺史询问王烨华:“原告王烨华,被告所说是否属实?”
王烨华情急辩解:“大人,她胡说!是她先动手,我才自卫!”
常刺史松了口气,佯作审度双方之态道:“双方各执一词,需有证人,传证人上堂!”
一个熟悉的身影佝偻上前。
怎么是蒙婶子?她不是应该在阿忠归葬途中吗?她在这里作何证?
一阵寒栗顺着脊背爬上了宋知微脖颈。
蒙婶子颤颤巍巍看宋知微与王烨华,被王烨华瞪一眼后,连忙一头磕在地上,带着哭腔道:“小、小民朔州人士,到鄯州接儿子回家,暂住、住节度使府,那日确实是王、王少郎邀我儿子过去一叙。”
常刺史问:“你有亲眼所见是谁先动手吗?”
蒙婶子垂首沉默良久,常刺史又催促一遍,她才闷声道:“是、是宋姑娘…”
宋知微如遭霹雳,呆在原地。
她深知好人未必得有好报,她也承认世上多是凉薄之人。可真让她咽下这个黄连,她是吞不下,吐不能,含在口中,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。
常刺史又瞥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