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禀告秦礼再行动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反正他说过给我城中行动时候最大的自由。这点儿小事不麻烦他，这不有您在嘛。”脸上奉承的笑倒是和嘴里说的话吻合得很，詹一禾期待的看向江水，等江水答应下同一起去调查。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江水点头。

    此刻大雨停下，而罗莲并不在庭院中。

    紧赶着前去替女孩儿“赎罪”，罗莲知晓现在躺在自己房中的是“戴罪之臣”的女儿。

    那大监拦下自己时候的对话自然会让当今陛下知道，但那是大监所传达，并非罗莲自己的话。

    换上合时宜的盔甲，这行装倒真符合一个武将身。

    整理好情绪前去御书房。

    女人跪倒秦礼所在的庭院之外求见君王。

    大监在屋内为之求情：

    “看样子罗将军对付初识还是一番情意在。”

    手里还端着奏折，没有抬头看也知道大监的心思：

    “你想让朕见她一面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陛下，”大监回答，“虽无法断定罗将军为何要杀付大人，但终归还有良心，没有对付家小女动手。”

    君王抬眸，又在瞬间将视线回归到手中奏折上去，低头说着：

    “听闻谢太医被人请去若华院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罗将军行事小心，谢太医离开时候还是亲自送出的院子。”

    “去看付姑娘的病？”君王问道，“可看出些什么端倪？”

    “陛下您说……”大监不答。

    君王抬起头，问道、；

    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大监老实回答：

    “您说先晾着将军……所以还没有传唤谢太医来调查。”

    君王起身，欲要走近。

    大监懂得眼色，于是赶忙追查：

    “老奴这就派人宣谢太医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秦礼抬手制止，“说过这事留给师兄他们收拾摊子，咱们只旁观便是。”

    又转过头从半掩着的窗户缝隙里看见外面的天空。秦礼所言：

    “就听你的，还是见一面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大监听闻，眼睛里有些欣喜。并非为之求情，只是觉得罗莲也算是个侠义的。

    便倒腾着脚步的匆匆出门传唤。

    眼见大监规矩的掩上门，秦礼无奈的轻笑。嘴里默默说，只有自己听得见：“就见一面吧，或许也没几面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知道即将见到的女人一定是为了付初识而来。他也会选择尊重女人的求情，留下付远的小女儿。

    或者说就算罗莲不来，对于付初识的罪过秦礼还是会选择视而不见，然后一切归于无声之后再安顿好女孩儿。

    碰巧也是合了秦礼的心。

    再大监推开门后的一瞬间，罗莲这次未遵礼法的先一步冲进房来，膝盖毫不犹豫的砸在地面：

    “陛下！”

    女人扣手请罪，将身上护甲脱下，仅仅留下衣裳里衬。

    高声求情着，言道：

    “臣有罪，带兵不利，未能将活口带回！”

    看着地上的女人，秦礼觉得可笑。盯着叩首的眼前人好一会儿才冷漠的开口，假惺惺的答着：

    “这不怪你，能从死牢里走出来的人，能活捉他的世上也没几个。况且付将军……本不该死。”

    违心的话君王也会犹豫。

    脸面对着地面，没有君王的指令不敢擅自起身，罗莲能够听出来这陛下口气中说的怪罪在冷静中爆发。

    房间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开始下垂，门外有婢女在等待。

    站在门口候着，大监听见门外停滞的脚步和还算柔和的呼吸。

    未同君王禀告，大监直接拉开房门。

    外面站着的诸多少女端着蜡烛等待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，手脚快一些。”大监让出门口，请婢女进来点光。

    众人脚步轻，但在走进来之后瞅见地上跪着不起的女人还是失了分寸。

    君王默认，没有怪谁慌张失措的下人。

    在慌乱中，众人将蜡烛点上光，然后紧赶着离开。

    大监目送着，等所有人出门后又掩上了门。

    屋内的气氛稍微被这插曲缓解。

    罗莲趁着机会再言：

    “还请陛下开恩，将付姑娘交于臣！”

    “你为何要留下付初识。”君王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……她不应该被归罪。”说的没底气，罗莲的声音从身体里传来。

    秦礼靠近一步，背着手站在女人的前面。

    余光看见君王的脚尖，罗莲没有再言。

    未听清楚，秦礼低头瞪着女人的背好一会儿，言：

    “你站起来，同朕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