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. 我喝橙汁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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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烟灰缸给他挪过来,橘子刚刚看他扔回去桌上了又给剥好,蹲在边上嗑瓜子,磕出来都放在小碟子上。
都整完了之后应不尘打开了台灯,这次耽误的有点久,还有好多试卷没做。
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,得亏回来的早,刚刚去菜市场的时候雪都已经有点儿积起来了,这会儿从窗外看出去,已经白茫茫一片了。
左边是雪天,右边是睡着的周瞳,他没忍住,弯着膝盖啄了他一口,他睡得太沉,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客厅的小茶几上放好了晚餐的东西,电视无声地在播放,阳台上晒满了衣服,应不尘看着正在睡觉的周瞳,轻轻扯了一下嘴角。
他翻了两套试卷,点着大屁股的电脑,这是周瞳给他修的。
下雪没有声音,应不尘写字发出催眠的沙沙声,橘色的台灯柔着墙壁,拉长的影子又忍不住做了一个完成试卷的奖励,偷得一个亲吻。
“做贼呢?”周瞳刚醒时候沙哑的声音在应不尘的耳边格外招人。
周瞳闭着眼睛扯了一把就把人拽了过来,“抓住了,小贼。”
“你醒了呀?”应不尘说,“饿不饿,要多睡一会儿吗?”
“我自己睡不好,”周瞳的声音太哑,“跟你一起睡惯了。”
“我试卷没做完呢。”应不尘说,“堆一起了。”
“那你坐我边上坐。”周瞳说,“我能碰着你就行。”
“我考的这个理工农医类的卷子难,”应不尘说,“题形事儿比你还多。”
“比我还多?”周瞳睁开了眼睛,“我事儿多?我这么大也没人说过我事多呢。”
“你还不多,”应不尘说,“只是人家不注意你生活习惯而已。”
应不尘抽屉里掏了个指甲刀出来又在台灯下给他剪指甲,“老咬指甲呢,从前也不咬呀。”
周瞳就垂着手让他剪,说,“在号子里的时候,剪指甲都得打报告,指甲刀被绳子拴着,人家看着你剪,我不愿意去剪,就咬了。”
应不尘手上的动作停滞了,胸腔汹涌着一片酸意,瘪了瘪嘴。
“干啥呀,又没事。”周瞳说,“你给我剪呗,你剪的舒服。”
一滴眼泪掉在周瞳的手背上,“哎呀,”周瞳抱着哄,“哭啥呀,这有啥呀...”
应不尘圈着他的脖子,眼泪就从脖颈里流进去,“瞳哥...”应不尘哭唧唧的说,“你为啥要这么苦呢。”
“不挺值的么?”周瞳拍着他的背说,“以后你给我剪不就成了吗,哭啥呀...”
“不至于啊,”周瞳抱在怀里哄,“跟他妈你进去了似的呢咋,不是应该你抱着我哄吗?我真服了,我又要进去还得哄你呗。”
应不尘听了这话又擦了一把眼泪起来了,说,“我给你剪完,剪完吃饭,都八点多了。”
“你剪你的呗。”周瞳说。
但是指甲刀一靠近周瞳坑坑洼洼的手指甲,应不尘又跟憋气了似的,抖着手剪。
“饿。”周瞳说。
“马上。”应不尘吸了吸鼻子,这把总算把指甲剪完了 。
周瞳穿着个拖鞋,说,“你这拖鞋买的还挺暖和。”又套上了一件睡袍,说,“你这睡袍买的也太没样子了。”
“睡衣要啥样子。”应不尘说,“暖和不就成了。”
周瞳抬抬脚说,“你这都超过膝盖了,看着我腿短呢。”
“那我回头找裁缝铺子给你裁一下,行吗?”应不尘在打火煮火锅,把葱蒜醋给他放好。
“你给我买的闲书啊?”周瞳问。
“啊,”应不尘说,“你不是乐意看这个。”
“你给我整点儿文化人看的东西行不行,啥《流氓司机》呀,你看看这里面写的这都啥呀。”周瞳翻了一下,说,“这个时装的书你咋还买去年的,买新刊呀。”
“周瞳。”应不尘叫他。
“叫我大名干啥呀?”周瞳问。
“二十分钟前,我说你事儿多,你说这辈子没人说过你事儿多,”应不尘沉了一口气说,“你就这一会儿,你找了多少事了?”
“哦,”周瞳说,“我烟呢?”
“给你放里头了,还没拿出来。”应不尘擦擦手说,“我给你拿吧,一会儿你又拆新的去,扔的半包半包的,完了我还给你塞一起得。”
“嫌我事儿多了应不尘,”周瞳往沙发上一歪,盖了块小毯子,说,“哎,招人烦了,不是那会儿只要我在这就咋的都行的时候了。”
“你就作吧你,”应不尘新灌了个热水袋,塞周瞳的被子里,把烟灰缸三件套跟保温杯拿过来,又去拿挤好了药膏的牙刷,说,“呲牙。”
周瞳嫌弃地说,“你这你牙膏你都舍不得放啊,跟鼻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