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 1997[1]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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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人都说你特别会哄女人,你知道不?”
“我没觉得那是哄,”周瞳说,“我也没骗过女人。”
“那哥,人家这么说,你肯定就是很会说话了,”应不尘问,“你教我吗?”
“你特么一个小学生,你学哄女人,你要死咯应不尘,你现在工作重心可不包括给小女孩儿写情书。”周瞳说。
“那你到底是咋了女人,别人都这么说?”应不尘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,”周瞳说,“你看旺旺饭店的阿姨,凶不凶?”
“凶。”应不尘说,“她说话跟打仗似的。小眼镜说听她说话胃口都倒了一半。”
“那老板娘心眼最实,当时我让她来我厂子里干食堂,她跟我说,她知道我是对她好的,但是在厂子里就不一样了,还有钱来往,好好的感情干个食堂就消磨掉了,说我带着风子他们去吃吃饭就成,恩情的东西,就让它留在那,咱别给整坏了。”周瞳说,“越凶的女人,可能你碰到那一块了,她心就软了。”
“女人呀,她最能分辨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,那你就都说实话,”周瞳说,“人想要啥,你给啥,实在没东西给了,就立正站稳,咱不逃避,该认错就认错。”
“我觉得着吧,有时候三分难的事情你说七分,七分难的事情你说十分,”周瞳说,“那女人就更买账,比如我现在给姑娘买一束家楼底下的花,跟去了某某那特意好远排队去的,人家不就觉得你真心实意了么。”
“那十分难的事情呢?”应不尘问,“说几分?”
周瞳摸着他的脑仁,说,“十分难的事情,你就跟她说,一点儿事儿都没有,别担心,有我呢。”
“那要是弄不了呢?”应不尘问。
周瞳说,“这就涉及到一个态度的问题了。这件事很难,大家都知道,但是我十分难的事情,十二分努力去做,哪怕不成功,别人会怪罪你,女人不会,人家就要个态度,比那些臭老爷们好多了。”
“哥,你现在就是十分难的事情,在跟我说没事吗?”应不尘问。
“你是女人啊?”周瞳说,“你给我看看,你是女人不?”
周瞳挠他痒痒肉,两个人嬉笑在床上。
“哥,我们今年会好起来吗?”应不尘问。
“会,”周瞳拢着他,让他趴怀里,说,“等那一批到了,哥跟你一块儿去取,你给哥看路,行不?”
“嗯!”应不尘说。
“哥?”应不尘喊了一声。
“咋呀。”周瞳有点犯困了。
“要是我以后没出息,你会烦我吗?”应不尘问。
黑暗里周瞳嗤了一声,“要是我没出息,你会烦我吗?”
应不尘说,“会吗?”
周瞳问,“会吗?”
应不尘听懂了,说,“我不会。”
周瞳说,“那你还问。”
应不尘躺端正了,小电风扇呼呼地吹着。
应不尘说,“哥。”
“咋呀,小碎嘴。”周瞳迷瞪着。
“我觉得没钱也挺好的。”应不尘说,“因为我不用再一个人睡觉了,我问我同学,他们还跟爸爸妈妈睡觉,有自己的房间了都要回去睡在一起,我就没有,我有时候半夜醒了一个人也害怕。”
“那你害怕了,半夜醒了咋办?”周瞳问。
“抱着你的衣服,边上都围起来,但是有的衣服你喜欢,不能弄皱巴巴了,”应不尘说,“有的衣服你不穿,没你的味道了,有一件衣服上面有钉子,也不行。”
“哥现在没衣服了,”周瞳说,“上次去厂子那边,就剩下个军大衣了,给那扔着呢,我给拿回来了。”
“哥,我觉得你穿那个军大衣比其他的衣服好看。”应不尘说。
“屁,你那是没腔调,腔调知道不?”周瞳说,“军大衣有啥腔调。”
“哥,”应不尘摸着周瞳的手指,说,“我以后长大了,给你当狗使唤。”
“现在不也当狗使唤呢?”周瞳说,“我到现在,我是连我自己的内裤都没洗过。”
“我洗就行了,你忙。”应不尘说。
“我不忙的时候也不洗,”周瞳说,“给人洗头之后,就特别讨厌洗东西,洗那些狗毛给我洗恶心了。”
“那就不洗,我洗。”应不尘说。
“那你长大了,我特么的我还找你洗啊?”周瞳说。
“嗯!”应不尘说,“我洗。”
“真傻。”周瞳说,“内裤头子洗的你还信心满满的,得意起来了。”
“嗯!”应不尘说。
“那你以后成了老板了,然后我混吃等死的时候呢?”周瞳逗他。
“也我洗。”应不尘说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