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. 走不成了 第(3/4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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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看你那正人君子的样儿我就想弄你,想让他们都知道你在床上什么样儿。”
“你舍得他们知道?”应不尘在他耳边吹气。
“有点儿舍不得,”周瞳搔着他的下巴说,“把我皮带解了。”
周瞳反剪了他的手,提起来,“不让用手,解了。”
看他笨拙地,着急地,下巴蹭在要害,伸出舌尖一次次的去够那拉链,周瞳按下他的脑袋,恶意地乱使劲儿,随车的护手霜被挤压,抽回的空气声有点儿类似于某些声音暧昧又凌乱,草莓的香味儿在小小的车厢内蔓延,应不尘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周瞳的眼睛。
他的那只眼睛永远清醒,没有温度,所以在说这种话的时候有种错乱的冷静,像是下达某种不得不遵的指令。
冬天太冷了。要抱在一起才行,泥泞才才好呢,沉得抬不起头来,磕在谁消瘦的下颌,是谁的喉结一直在吞咽,是嘴角擦不完的津液混沌着黑夜,意料之外的喇叭被按响,有大车司机在黎明被吓了一跳,而车内的人不知所谓,叼着爱人的喉上演急雨的狂奏。
“走不成了,应不尘,”周瞳喘息着,却不知疲倦着,“我一会儿开不动了。”
“那就不走。”应不尘的手撑在方向盘上,是推开还是拽紧,他打下了那片小小的化妆镜,一掰,坏了,那化妆镜就那样歪悬着,二人的亲昵都在上面展露无遗。
“看我。”应不尘要他抱,要他看,要他又爱又 亲,要他肆无忌惮,要他发疯索要。“我要你看我。”
周瞳低声耳语,“你太紧了。”
“哪里太紧了?”应不尘喘息地反问。
“抱我抱得太紧了。”周瞳使坏地上劲儿,说,“不然是哪里。”
“有点儿大。”应不尘又蹭着呢喃。
“哪儿大?”周瞳又舔又亲他的鼻尖,“跟我说,哪里大?”
“外面的雪。”应不尘说,“不然难道是你吗...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忍不住颤栗。
周瞳把他抱回去副驾,盖上了一床他们在医院时候一起缩在陪护床上的被子。
陪护床太小了,压根容不下两个成年人。
但是病房的人太多了,哪怕他们在医院围栏的角落也没有安静的时候。
晚上的时候总是会蹭到,总是会擦枪。
本来说想去开个房间睡,但是省城的过年医院附近的价格飙升,应不尘又是个精打细算的人,人家都说两兄弟那一起睡几天等人来了就成了,孩子还得要人轮流看着。
医院外的马路更是灯火通明,放炮的小孩儿大半夜还在跑来跑去,晚上离不得人,不好叫小风筝哭。
缩在那被子里的时候周瞳就抱着应不尘,抵着他捂着他嘴不让他出声。感受他来自手上的安抚都觉得这厮简直故意的,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儿,那橘子都剥了皮了他讲不乐意吃了,那炮仗都烧完引线了他一瓢冷水下去了,只要小风筝安逸地睡着,应不尘就开始探索宇宙边界了,探得有些硕果就说交卷了,他也不摘那果子。
周瞳微微开窗,怕开大了他冷,叼了一根烟就上了路。
他一路都不知道回头看了应不尘多少次,他不说话就觉得长路漫漫,叽叽喳喳的时候就觉着来省城一点儿也不远。
雪覆盖在道路两侧,春节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车,远处的山就像重复不断的浪涛,来省城的路上周瞳有些惊慌,哪怕是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,他还是觉得不踏实,他看着小风筝就觉得不踏实。
但是应不尘来了,周瞳心里就踏实了。
微妙的感觉,是周瞳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会回那里,要做什么,再也不是颓在沙发上的那个无用的男人。
应不尘最好的十年才开启,自己最好的十年都给他。
周瞳有点腰酸,但是想快点回家。
回到那个温暖的被窝里去,把应不尘抱在怀里,听他轻声的哼唧,逗逗他吃不着边际的飞醋,听他一次次重复无休止的说,“瞳哥,我爱你呀。”
天光开始大亮,日头开始冒出尖尖,白雪都被覆上一层金光,周瞳正想摸索自己的墨镜的时候,应不尘就递了过来。
“醒了?”周瞳问。
“嗯。”应不尘说,“你不是说走不了?”
“这雪要大了,回头可能封高速,早点带你回家。”周瞳扣上了墨镜。
“你累不累?”应不尘问。
“还成吧,”周瞳说,“你要是不朝老骨头整花活儿可能腰还没这么酸。”
“我回去给你按按,”应不尘说,“这几天没洗澡。”
“那地方咋洗,而且咱两就呆这几天。”周瞳说,“早点带你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应不尘抻了个懒腰,身上的衣服被子都掉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