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

    她在说什么？

    亚路嘉的目光很快又移到了我的眼睛上，刚才那种……那种仿佛被盯上的专注感消失的无影无踪，她好奇宝宝一样看着我，坦坦荡荡，仿佛我们只是进行了普通界限内的亲密行为，——比如拍了下肩膀，或是牵住了对方的手。www.yuyingwx.com

    在这样的视线下，我感受到脸颊上不断浮起的热度，手指也跟着蜷缩抠起身下的被单。

    对不起亚路嘉，让你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！

    奇犽你在哪里，呜呜呜……

    我想到奇犽，却只听见放开到最大的淋浴声，浴室的水流冲刷着地面，夹杂着几声若有若无的轻快哼声。

    ……奇犽，现在好像在心情很好地哼歌。

    我……

    我觉得，我必须要说点什么了。

    亚路嘉还在等我的回答。

    我说：“……是接吻。”

    这是回答第一个问题，——“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喔。”亚路嘉似懂非懂，表情没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于是我又强调了一下：“是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。”

    亚路嘉这次“喔”了一声，她开心地看着我，“我喜欢姐姐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，她的眼睑浮上了薄薄的红色。

    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揍敌客，到底是怎么同时教出十二岁就理论经验丰富的奇犽（我们还一起看过深夜剧场）和十七岁还常识空白的亚路嘉的？

    她好像知道接吻是什么，又好像……的确不认为这和普通的牵手有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我想把范围缩小一点变成情侣，可是，我马上就卡了壳，我想起还有第二个问题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——“我很舒服，姐姐呢？”

    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回答：“……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我的脸一定更红了。

    亚路嘉眨了一下眼。

    我以为她会失落，或者勉强推开，但是……亚路嘉眼神湿漉漉的，问我：“那要怎么才能让姐姐舒服呢？我感觉很好，我也想让姐姐舒服。”

    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我欲言又止，止言又欲，终于组织好语言张口时，一直注视我的亚路嘉似乎下定决心，轻轻覆了下来。

    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了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，将我的后脑轻轻捧起，我们贴合的更近，凌乱的鼻息缠绕在一起。

    她啄吻了一下，这一次，她不加迟疑地探了进来。

    灵活的、生涩的，湿滑的、粗粝的，矛盾又陌生的感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官侵入口腔，划过上颚。

    我忍不住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浴室的水声在这一刻恰如其分地停下，我呼吸都要停了，忽然发现亚路嘉好像也跟着我憋住了气，闭着眼，睫羽安静地垂着，刚才那股若有若无的鼻息消失了。

    ……诶？

    我乱了呼吸，亚路嘉紧跟在我后面泄出一点气息，猫一样困惑歪歪头，压着我的脸颊潮红，传来更为滚烫的热度。

    ……好像，不是错觉。

    亚路嘉好像真的在模仿我的行为，我憋气她憋气，我吸气她也跟着吸。

    所、所以，亚路嘉刚才突然亲下来，是在模仿我一开始亲她的方式，讨好我，想让我舒服？

    我试图回忆我最开始误亲她的手法……记、记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总之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我一直不动……

    ……唔。

    失策了。

    她用脸颊蹭了蹭我的，像是撒娇一样，舌尖就滑进来了。

    探入、搅乱、吮吸，和第一次的力道一样、方向一致，完美的复制，却有意无意地重重刮过上颚。

    一次，又一次。

    我眼前好像冒出了金星……亚路嘉……你真是个举一反三的优等生宝宝……

    呜呜，奇犽快出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