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. 阿吟,阿吟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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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。
莲啊,多么的高洁,如神明,叫人不敢亵渎。
可偏他姜泊清不是好人,要淌过塘中水,摘下这朵傲然开放的花。
他的目光突然变了变,那簇火染的更旺。
他不再满足于唇角的戏弄,盯上了那粉嫩的耳垂。
当然,她细长的脖颈他也没有放过,一点点打上独属于他的烙印。
他低低地喘了口气,脖颈已叫他无法满足。
他又回到了原点,轻而易举撬开了她的牙关,带着她在人间嬉戏,看杨柳醉春烟,眠秋日落叶中。
极致的温柔,带着致命的诱惑,让人落于其中,走不出来。
慢慢地,他玩疯了,如巨轮遇上了狂风,摇摇晃晃。
忽然,巨轮不敌狂风,被它卷翻了,沉入了海中,一时海水漫过四肢百骸。
沈秋吟嘤咛一声,受不住波涛的折磨,如溺水一般,要跌入深渊,忽然一人拉住了她的手,系在了他的脖颈上,带着她一起离开大海,转去了另一个地方。
这地方让她连心尖都颤了,攀附的手产缠得更紧,如攀援的菟丝花。
她快受不住了,浅浅地喘了一口气,又叫了一声姜泊清,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娇软。
而他又来了。
外面的雪簌簌地下,屋里却热得让人停住了思考。
软香暖玉在旁,哪还能叫人如雪一样冷静。
不知过了多久,姜泊清终于好心地松开了她。
她纤细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,感受着他的心跳,小脸红透了,如傍晚的霞,好看又迷人。
姜泊清还环住她的腰,头又搁在了他的颈窝,一声声唤着:“阿吟,好阿吟。”
沈秋吟也不嫌烦,他唤一声,她应一声。
凛冽的风夹杂着雪推开了榻子边的窗牖,星星点点的雪落了进来。
姜泊清伸手接住了一片雪,雪在掌心,脆弱地不堪一击,刹那化了去。
他说:“我母亲也死在这样的雪天里。”
姜泊清的母亲,是乔国公的女儿,当年也是名扬西崤的人物。
只可惜那年上元节,叫她终身困在了黑暗。
乔家常年驻守北漠,二十年前得天子召唤,回濮阳过年。
姜家世代忠良,追随太祖皇帝立下从龙之功,也成了簪缨人家。
姜雁守边关,立下汗马功劳,与其妻伉俪情深,未纳旁人,其妻死后,也未续弦,日日悼念她,是难得的深情人。
可他们的孩子姜尚坤,却未能得到一点父母的深情。
不,或许有的,只是没给他母亲。
二十年前的上元节,姜泊清的母亲于桥上赏灯,货郎的马儿上桥忽然发狂,将她撞入水中。
母亲不会游泳,在水中扑腾,路过的是姜尚坤见此,入水中救了她。
那个时候,民风还未这般开放,男女固守界限,从不私下往来。
姜尚坤水中救她,与她有了肌肤之亲,便是玷污了此女,若不娶她,也未有他人敢娶。
好好的姑娘与素未谋面的男子,在世俗的规则下,因一场意外被绑在了一起。
乔国公因着这事儿,亲自上门与姜雁商议此事。姜雁见过他的女儿,名门闺秀,生得貌美,很是赞同。
又加上落水之事,这场婚事,板上钉钉。
但姜尚坤已有喜爱之人,是名花楼女子,卖艺不卖身。
他说什么也不愿。
此事闹得难看,姜雁都快将他打死了也拗不过他,姜泊清的母亲在这时传信,若娶她,可迎那花楼女子为妾。
这场婚事,困于道德。她也有喜爱的郎君,可就因为那场惊马,断送了所有,叫两个不爱的人,被迫绑到了一起。
那些条条框框,成了杀人的刀。叫女子遍体鳞伤,男子也未落得好。
为了娶那花楼女子,姜尚坤妥协,娶了她的第二日,迎了那女子进门。
母亲的死,在这刻埋下了伏笔。
姜家府邸,也算简单。无爱的亲事,也叫她松了一口 气。
她乐意见得姜尚坤与那花楼女子相爱,可旁人的心思没有那般简单,只是初时未表现罢了。
后来,皇宫夜宴,姜尚坤误食了一杯有问题的酒,欲望焚身时与她有了一夜。
也是这一夜,有了姜泊清。
母亲被迫承受,心遭创伤,渐有了疯癫之症。
十月怀胎,一朝呱呱落地,他母亲疯了,他由乳娘照料,不见父亲。
那时候,乔国公远在北漠,濮阳城里毫无根基,姜雁也在边关,照顾不了府中事,尚书府的大权就此旁落在小妾手中。
她心有怨恨,认为是他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