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何去何从 第(1/2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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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们在院中闲步时,秀香早已把院子里的石桌石凳拂拭干净。www.huayunge.com几个人说说笑笑,路过清风楼时订下的一桌酒席已经送来,众人团团围坐推杯换盏,享受着不同于歌馆内的一番情趣。
这桌席面极其丰盛,只是那些酒看着邪乎,整整六坛子羊羔酒,齐齐整整地摆在旁边。
崔成招呼大家入座,问道:“这酒怎么喝?”他这个人颐指气使惯了,不等别人说话,就定了调子,“这么着吧,一人一坛,不偏不向。”说着一手拎起一坛酒,逐个摆在每个人身边。
秀香和另外两名歌女,一个叫王虹,一个叫徐鲤,听了变颜变色说:“这怎么行?这样喝会死人的。”
“怕什么?天塌了有地接着,喝不了有他们顶着。”
柳七和许道宁对视一眼,暗暗咋舌。他们二人都是酒量豪放之人,又有酒量又有酒德,但在崔成面前不堪一击。
他们还没见过崔成这样喝酒的,左一杯右一盏,来者不拒,转眼间他身边的一坛酒已经罄尽,连带着还替徐鲤喝了不少。而柳七和许道宁这边,坛中的酒只下去小半坛。
柳七乘着酒兴问徐鲤,“你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?”
“这名字不好吗?我觉得挺好听的。”
“名字确实好听,也有个性,我就是问当时怎么想的?”
徐鲤人很爽快,“乡下人嘛,起名时见到什么想起什么就当做名字,俺出生那天,俺娘待产,俺爹说要去黄河捉几条鱼给俺娘补补身子下奶。运气真好,一网下去捞上一条金色大鲤鱼,有七八斤重,差点儿把俺爹拽到黄河里。你们知不知道?鱼在水里劲儿可大了,真要掉下去,就不是人吃鱼了,该是鱼吃人了。”徐鲤呡嘴一笑,举起酒杯和柳七碰了一下。
“幸亏旁人帮忙,众人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将网拉了上来。俺爹高兴,将其他的鱼散给众人,自己只担着这一条鱼回了家,一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吆喝着,“孩儿她娘,生没生呀?俺可给你逮了大鲤鱼啰!”俺娘难产正在万分危急的关头,被这一声喊惊得一哆嗦,就把俺哆嗦出来了。”
徐鲤说话有趣,逗得这些人哄堂大笑,原本九分热闹的酒桌上又添一分热闹。徐鲤说:“爹爹大喜,他还真不在乎男孩女孩,说这孩子就叫鲤儿吧,丫头有福气,咱老徐家往后年年有余啦!”
这一天六个人喝了个酩酊大醉,丑态毕露。酒后乱性,不堪笔墨,读者只能自己去体味了。
开封城的市民们感受到了街市上的变化,穿衣、说话等也多了些禁忌。往日里从早到夜整个城市极少消停安静,自国丧开始,喧阗热闹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,繁华喜庆的街景也变得庄严肃穆了。特别是到了晚上,歌楼瓦子都关门闭户,酒店门前的灯笼也都换成了白色,再没了五光十色、光怪陆离的景象。
真宗皇帝的去世,对平民百姓来说也许无所谓,反正谁当皇上都一样,只是生活暂时受到一些影响而已。
但是对这个国家来说,也许这是一件好事,因为国库早已被这个狂热崇信道教的皇帝糟蹋得一干二净了,国家财政日渐空虚紧张,奸臣、佞臣也在权力斗争中节节取胜,在朝廷中逐渐占了上风。
尽管风云变幻,使得生活和玩乐增加了诸多不便,好在这几个人有了秀香家这个去处,倒也颇不寂寞。
有时秀香也叫来几个相好的姐妹,李玉也不时地前来搅扰。这哥三个整日的在这疏朗的院落里吃花酒,歌舞弹唱,说古论今,谈诗作画,倒也逍遥自在、轻松惬意,关起门来自成一统。
这一日酒足饭饱之后,崔成和柳七坐在一边品茶,崔成抬眼盯着柳七说:“跟你说件正经事,”见柳七一脸嘻嘻哈哈的样子,他正色说道:“请你严肃点儿,别这样,我今天要说的是正事。”
崔成劝柳七应举,参加开科取士。他说新皇继位,肯定要在一两年内重开贡举、开科取士,这是不变的定律。
他问柳七有什么打算?真就这样每日荒废、流连在这秦楼楚馆?他劝柳七早作准备,读书人要安身立命,取得功名是唯一途径,这是做人的根本。
柳七正了正颜色说:“是,崔兄指教得是。我是应该参加贡举了,本来早几年就有这个想法,没想到乡试过了后,第一年到京城晚了没报上名。这两年在京城玩得太痛快了,简直都顾不得了。得崔兄提醒,我一定做好准备。”
“那就好,只愿柳贤弟心口如一,方不埋没了你胸中的锦绣文章。你既有这个打算,愚兄今后也就不再多说了,只再叮嘱一句,考场之内汇聚天下精英,奥妙无穷,决不是仅仅写篇赋、填首词那样简单,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兄长所言我记下了。”柳七口里应着,话虽这样说,面上却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。
崔成转头又对许道宁说:“我看道宁老弟也是胸中锦绣,不如和柳贤弟同下考场一博岂不妙哉?”
许道宁听了连连摆手,“这可不行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