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 第二十三辞赋 第(2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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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给她留退路的,无论是心上,还是身上。

    谢琨源倒豆子一样说着她最不想听到的事实,便犹如刀刀凌迟着她那颗脆弱的心:“东元国看似朝堂风云变幻,皇子之争其实已经结束了。你将沦为阶下囚,只有我能救你。”

    苏晴栩见怎么也逃不了了,猩红着眼,抱着他的手臂、掀开上头的衣裳就往上面狠狠咬着:“你胡说!我不相信。”

    就连容慈派来救她的人,也被谢琨源扣下。

    苏晴栩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甚至面色很是享受,才明白这不住折腾只会挑起更多他的兴致。

    她皱皱眉,才又立马远离他:“你毁了我的大婚,我记住你了!”

    谢琨源近距离审视着她,眼色忽地一暗,像是在压着什么要往外溢出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只是好整以暇整理袖子,张力也十足:“我巴不得你能永远记住我。”

    苏晴栩觉得他真是阴晴不定,和他正面对峙,呼出一口气:“你想怎样?”

    谢琨源不由分说将她翻了个面,她便跌跌撞撞扑往床上,毕竟她一直很不乖在挣扎:“你是想做谁的夫人?再说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做……延津他在哪儿?”苏晴栩又想坐起来反被他俯身压住,他们的距离近到她能被他的冷冽气息完全笼罩住。

    她不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是忘记了解陈延津的状况,而是谢琨源的存在感实在太强,她刚想问就被他的眼神刺到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她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谢琨源依旧嘴角噙着笑,看着她如同看着砧板上任人刀俎的鱼肉,不以为意、语气松散道:“他啊,被我杀死了。”

    谢琨源说完,见她眼里的光瞬间消失,眼中阴鸷一现,喃喃自语:“我有时真的很想恨你,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恨。”

    苏晴栩侧过脸,不愿看他那像盯着猎物的危险强势目光,急躁大声道:“那你怎么不来报复我?报复我啊!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不想吗!”谢琨源忽然迅速摘掉她的耳坠,进而含住了她细嫩的右耳垂,感受到她的颤栗,还算满意:“他即使能活,你们也回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鼻间皆是女儿家的花朵脂粉暖香,他的心弦被拨动一下,接着一下。

    谢琨源句句逼问很能伤她,已致伤得体无完肤:“你是不会一心一意跟他的,我知道原因,因为他在你心里已经没有资格了。你目光短浅、粗俗不堪、飞扬跋扈,可有想过今天?”

    苏晴栩定是不愿听到他对自己苛责的评价,所以才更加崩溃了。

    她厌恨自己的敏感,不论是心上还是身体,她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。

    但是这一团坏情绪激的她破罐子破摔,索性不理他。

    很快他又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,直到尝到血味,咸咸的。

    似乎里面还凝结了他的泪,最终爱意无处遁形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她也跟盲了聋了没区别……她就是块木头!

    谢琨源忽然毫无征兆撕开了她的喜服,嫌恶道:“这身衣裳可真丑。”

    “死开。”苏晴栩怒骂一词,不料躯体短暂的冰冷被冷冽温热的男子气息代替,她更暖和了。

    原是他解开了自己的披风。

    苏晴栩受不了他的强逼,眼前被泪水搅得一片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谢琨源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,目光如实质了一般:“这大婚,你可满意啊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任凭时光荏苒,谢琨源种种恶劣做派已在她心上烙了印,变得不可磨灭。

    苏晴栩不可置信:“怎会?不过我的确知道他和你娘关系匪浅。”

    “是真的,只是我娘很不喜欢他。”陈延津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,他对谢琨源的偏执也并不理解:“他现在是二皇子跟前的红人,而二皇子奉遗诏即将登上东元国国君之位。”

    苏晴栩会意,并不惊讶问:“那大皇子呢?他也入狱了吧。”

    当时苏家欠大皇子的人情,也并不打算还,甚至苏晴栩回府后也差点被禁足。

    陈延津颔首:“是。看来你是有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毕竟她生死紧要关头还在担心别人,他也没看出她死了父兄有多悲伤。

    ……最后的二皇子俨然成了黄雀,也可以说是做了渔翁。在狩猎上是,在帝位前也是。

    右相也成了他的人。

    苏晴栩并未表态,他也不是真的信任他,仅说出悲凉一句:“一朝踏错,下场凋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