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 第十六辞赋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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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染榆和燕离尘的事苏晴栩本来不想参与,但是陈延津想燃个引子,她倒愿意亲手把水搅得更浑。

    所以,她收了秦南与的人情,但对燕离尘冷待。

    燕离尘的重伤让他自己都生不如死,更何况苏晴栩有时还故意不给疗伤药。

    苏晴栩心想:反正有人在看着燕离尘,更关心他的命。

    秦南与也不会让燕离尘直接一命呜呼的,她和秦南与的关系目前还是过得去的。

    陈延津到底想怎样把燕离尘引出来呢?

    苏晴栩心里还隐隐期待着。

    陈延津入朝做了文官,将东元国所面临的困难,将对策讲出来、头头是道,一时在官场上风光无两。

    谢琨源在王公贵族祈福、人多眼杂的这天,寻了个和陈延津见面的机会。

    说出去可能没人会信,陈延津堂堂一个要员竟在一处偏僻的树下在等人,远离了繁忙的人员交际。

    陈延津见来人是谢琨源,嘴角的笑很快隐匿了去。

    谢琨源取代了姜染榆跟他聊天的这个位置,不过说起话来是直奔主题:“我这有个翎澜阁给的消息,黄安雪与谢时同有两个儿子。其中一个金尊玉贵被养得想要什么都能得到,另一个则颠沛流离,生来就被抛弃。”

    陈延津心中有惊有喜,但面上还是冷淡着:“我的那个身世悲惨的亲兄弟,就是你么?”

    谢琨源反而卖了个关子,不继续说了。大风刮过树叶,他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清冷高雅。

    若仅从相貌上看,谢琨源的地位应该是极高的。

    可惜回归于实际,谢琨源的本事、前程与他的皮相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。

    不过也没人能跟陈延津说,他也尚未思虑良多,但是人不可貌相啊。

    “翎澜阁的交易不是一般人能做的,想必你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。要么,你就是翎澜阁一向神秘的幕后之主。”陈延津猜到了些许,却又不愿深思下去:“但我又发觉,这不过是你拿来生事的幌子。我找不找、认不认亲哥,都不是那么的重要。”

    眼前的这个身份卑如草芥的男子,也许真是他的亲哥哥……可这又能如何,他们或许一开始意念就是背道而驰。

    “若是抓住了翎澜阁的命脉,翎澜阁便能很快成为有心人的囊中之物了。”谢琨源口气不小,但看他的谈吐与气度,那是骗不过人的风雅,让人觉得很神秘。

    谢琨源摊开手掌,一片绿油油的树叶落在上面,他言辞有些荒诞,但平白又给人可以信赖的感觉:“你迟早会和我是一条心的,如果你想得到不一般的权势。”

    陈延津这辈子就没想过他会有山穷水尽、千辛万难的一天,而他也不像他的父亲右相一样过于圆滑:“可能我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样,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、且长大成人无忧无虑。所以,我怎样都不会在权势面前低头,更不会视权势为我最需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谢琨源认为这个弟弟还有那么点仁心,希望不是妇人之仁。但他语气仍旧冷冰冰:“那说明你还不能真的独当一面,也没经受过多少考验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你的性子与本来要走的路,也算是比较契合的。”谢琨源心中当然有怨、有妒、有恨,可是跟这个清风朗月的弟弟交谈起来,这些阴暗的情绪消失得很快。

    不论怎样,错不在陈延津身上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一些秘密,不管肮脏与否,我迟早也都要面对的。”陈延津静静感叹:“我与你的道路不同,毕竟你为了得到真相用尽了手段。其实我最希望的,还是天下太平,再无战争。”

    ……待黄安雪走近,问了句:“延津,你刚在跟谁说话?”

    陈延津的身旁早已空荡无人,他面色转瞬寻常。他随意道: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我吩咐他办了点事。”

    黄安雪眼瞳色彩加深,心中已然分明。

    黄安雪不想和谢琨源有过多牵扯,更别提她千护万护的小儿子陈延津了。

    她就是疼陈延津多点。

    而她在怀谢琨源时,经常情绪很差,跟谢时同“夫妻”反目……

    华宝寺里,祈福过后,一处僻静角落。

    华宝寺与燕离尘关系挺大的,毕竟里面的方丈曾多次救助过燕离尘,燕离尘感谢他都来不及。

    陈延津一开始选择在这个地方让燕离尘出来,算是触及到燕离尘的底线了。

    不过他和姜染榆不知道,燕离尘在苏晴栩手上,这次出现的不过是个假的燕离尘。

    姜染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,急忙道:“我不宜久留在此,恐行踪已被泄露。”

    “你查的够足了,我却恍然发觉一切都是隔墙有耳。”

    姜染榆打算说完这两句就走,陈延津也突然察觉到了什么,于是伸手阻拦她。

    他已经很少没厚着脸央求过了:“染榆,不要走了好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姜染榆意欲挣开手臂:“我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