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 苦相依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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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没能狠下心,又松了开来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,殿下尽管用力。”邵岁颐看过去,裴识夜已经出了一头冷汗,嘴唇紧紧抿着,垂落的发丝随着整个人不住颤抖。

    长痛不如短痛。邵岁颐再次握紧了对方的手臂,却因为身体的紧绷,让自己的肋下一痛。糟,邵岁颐心想。照这个姿势,不绷紧力气,她就没法用上足够的力气。可一旦绷紧,肋骨就受到不小的压力。

    “坐起来,直起身。”邵岁颐说道。原本为了方便她动作,裴识夜坐在地上,前倾着身体,另一只手撑着岩壁。

    裴识夜背对着对方,不知道怎么了,茫然直起身,却靠在了对方身上。

    接触的片刻,裴识夜就要躲,却被对方的另一只手控制住,从胸前拦住,反手握住了他的肩窝。

    “放松。”

    这个姿势邵岁颐更好用上手臂的力气,她又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自己胸腔下面的肋骨不会被压倒,却和裴识夜的上半身压得更近。

    呼吸声简直就在自己耳后,裴识夜心如擂鼓,想要说什么,对方却已经准备好开始加力,忙闭上嘴,准备迎接疼痛。

    这次必定要成功。邵岁颐下定决心,眯起眼睛,全力感受着手下的触觉,又到了上次卡住的位置,这次她没有犹豫,右手稳稳地抓紧了那手臂,用力拽紧,顺着方向一推。

    咯噔。在身体里原本细微的声音也因为两人距离的过近而变得清晰起来。裴识夜咬紧了牙关,却还是在一瞬间在鼻腔发出一声疼痛的气息,为控制住自己下意识的挣动,身体都僵硬了起来。

    邵岁颐侧过身去看那关节是否恢复了正常,又将抓住手臂的右手换了个位置,轻轻抬起他手腕:“活动一下试试。”

    裴识夜尽力平复着呼吸,集中注意力抬起右臂转了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一圈,声音微弱: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邵岁颐又带着他活动了几下,确定骨头确实已经恢复原位,拉开距离松开了手,帮对方将衣服放下:“就算好了也不要乱动,已经错位太久了,当心复发。”

    裴识夜自己将衣袖理了又理,胡乱嗯了一声,因疼痛而混乱的呼吸才平复,又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邵岁颐却没有发觉他低着头掩饰下的神色有什么不对劲,撑地换了个方向坐,靠在洞壁上,恢复精力。

    洞穴里一直没有受到注意的第三人却突然动了一下,像痉挛般挣扎了一下,又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邵岁颐迅速靠过去:“你醒了吗?”郑才没有回答,邵岁颐将手掌附上对方额头,还是烫得心慌。

    她的姿势是紧缩的,眉头皱起,忍耐着痛苦,失血过多让她的面色和唇色都青白。

    邵岁颐回头看向洞口外,天色已经转为深蓝。天要黑了,可如果再强撑一夜,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大人!”公堂下,一妇人高声道,“小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,要背上这样的嫌疑!若说是有小贼,也该是我等报官,如何却反怪我有罪?”

    孚奎却没耐心听她说什么,一拍桌:“来人,给我架起来!杀威棒伺候!”

    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踟蹰着上前要将何夫人架起来,却被她甩开,连长凳也一脚踹开,狠狠瞪了众衙役一眼,衙役们顿时不敢再动手。

    她们怎么会不怕呢。自从何家的小儿子被知府大人看中之后,何家人在谷前几乎是横行。每次进县衙,必得赔笑脸说好话,否则州府下次便要有人来明里暗里使绊子,因此连县令都不敢说那家什么重话。

    何家其他人都被一并传唤了,跪在后面,见夫人要被人动手,便骚乱起来。

    “大胆,你以为你是什么人,能凌驾公堂之上?”孚奎怒视,“肃静!”

    何夫人却冷笑一声:“小民还要问呢,大人又是哪里来的大人?本县大小官员小民们也都识得,阁下这身打扮也不是为官之人,倒不知道一般的百姓,凭什么你就能坐在公堂之上审她人了?要说藐视公堂,阁下难道不是头一位被问责的?”

    “我是长公主府上人,随公主出京公干!有大印在此,谁敢不听!”

    孚奎将印拍在桌上,“哐”地一声,倒让堂下的人都抖了三抖。“别以为背靠州府就能如何,殿下失踪下落不明,若找不回,就是知府的人头也不保!”

    “就是护卫公主不力的官员都被杀完,也轮不到我等小民头上,”何夫人显然被戳中了心事,却还嘴硬,“难不成一城百姓都要杀头?”

    孚奎盯视她,阴恻恻道:“其他百姓杀不得,陛下失了爱女,杀一家两家泄愤又何须多言?只要我等指认你家有嫌疑,万般拷打,死不为怪。劝夫人一句,别等到大内用刑,那手段,可不是庭杖能比。”

    对方将恶意摆得明明白白,就是无罪的人,也大可以空口白牙陷害,你能奈何?何夫人眼珠乱转,软倒在地,哭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