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. 雏鸟情结 第(2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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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脚踝迟疑偷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邵岁颐睁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因为自己没死,反而被召回禁闭宫中,在外人看来,看起来确实像皇帝因自己行事荒唐而给予的惩罚。所以那些人借着前人的铺垫,继续了破坏自己声誉的计划。

    正事不干,一见到这种阴招就像苍蝇见了血,邵岁颐不耐烦地啧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早知如此,我应该将那信件拦下的。”小怀懊恼。

    邵岁颐摇摇头:“不,你做得对,拦下也无用。这封没主动送到,京中人也会主动去问的,只能白白暴露自己。”

    她沉吟片刻,想通了些什么,眉头忽地又舒展开:“他们的计划反倒帮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知道陛下为何放我出宫吗?就是因为这些流言。”

    虞榕迟疑的猜测:“陛下是心疼殿下被人陷害?”

    邵岁颐缓缓摇摇头:“我想不是,但他确实是为了我能够扳回一程。穷寇莫追啊。”

    难怪,邵岁颐原本还在猜想,姜家是如何说动皇帝将她放出来的,看来关窍在这儿。

    她禁闭的这几日,看了不少书,倒悟出来些东西。没有竞争和危机,人是会犯懒的。

    自己和三公主都是皇帝亲生的女儿,看她生育许多就知道,皇帝并非一个铁腕冷血的帝王。

    今日她同皇帝说那些话的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时候,皇帝并没有感到不耐烦,反而像是真的有些动容。邵岁颐提到,羡慕其她公主,皇帝也并没有护短,面色毫无改变。

    再加上她愿意放自己出宫,邵岁颐感觉自己隐隐摸到了皇帝如此对待自己的原因。

    制衡是帝王心术中长盛不衰的一个话题。自己虽然不成器,但邵延清冲动气盛,也不是什么圣主明君的合适人选。就算皇帝一时偏爱,可相处久了,想必还是有所不足。

    姜家很可能是提醒皇帝,与其让自己就这样被一直打压到再无翻身的可能,倒不如给自己一个机会,让自己二人继续竞争。

    邵岁颐将这个猜测默默地在心底过了一遍。又将心思拉回到了当前最紧要的问题上:“知府提供消息给太傅党,那相应地能得到什么好处?这个你们可有想法?”

    若说方才邵岁颐还是询问下属,如今则是与心腹议事的语气了。

    虞榕动作一顿,小怀也茫然地摇了摇头:“我没在她们府上听到过。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,门外有人通传:“殿下,有京外来的人求见。”

    邵岁颐精神一振,京外。难不成今日自己时来运转想要什么就来什么?

    独自到了前厅会面,来人身着粗布衣袍,一撩下摆跪下:“见过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军中的?”邵岁颐冷不丁地开口,“归属哪个军中?”

    “是,殿下,”对方像是有点惊异于邵岁颐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,“我是冀州州府的护卫军。”

    邵岁颐不打算解释她素日撩铠甲的力度在普通衣袍上有多明显:“孚奎叫你来的?”

    “是,殿下,我两日前就来了,只是听说殿下在皇宫中,不在府上,因此今日才得以拜见。”

    邵岁颐微微皱了皱眉,一个刚入京的军士都能得知这样的消息,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,恶意揣测传播着自己的一举一动?

    “你说,她派你来做什么?”邵岁颐不露声色,问道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孚奎一介奴籍,竟然在谷前的话语权能高到这个地步,随意指派知府的兵。自然,也可能是因为二者之前的合作关系。用人不疑,邵岁颐稍稍皱皱鼻子,将一丝疑虑从脑中赶出去。

    “孚管事派我来送信。”对方自怀中取出信件。

    邵岁颐收下,并未立即查看,而是吩咐下人:“带这位大姐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待回到书房,邵岁颐才细看那信件。外皮毫无字样,只有一个封蜡,上面是一个邵岁颐没有见过的纹章样式。

    没有沟通好的纹章是保不了密的,孚奎这样做只是虚张声势,让有歹心的人以为邵岁颐会看出蹊跷

    邵岁颐拆开来看那信件,看着看着,眉头却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孚奎在信中说,留下的那二人情况已经好了许多,正在康复,想必不日就有精力回京。

    而三人当夜遇上埋伏的那吊桥,痕迹已经被消除干净,看不出丝毫痕迹,她有些束手无策,只能尽力催人搜索,大理寺的人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这是一封无用的信件。她甚至没有提到乌兴生,仿佛已经忘了这个人物。她在隐瞒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