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朝中激辩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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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平,“为何非死纠我褚氏不可?如此手段真教人不堪入目!”

    “幸而得人提点,为兄方能及时赶回,”褚仲晞心有余悸,拉着褚季凌入府,免遭人侧目非议,“还好你未受伤。”

    褚季凌却是眉梢一紧,询问,“何人提示?”如今局面,明面上是褚季凌与侍中两人相争,如今看来,多方介入,牵涉众多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是日早朝,为望日大朝。

    桓越清等五品下官员早早侍候文昌殿外,文昌殿为大朝朝会所在,不同于听证殿为皇上日常处置政务之所。

    是以文昌殿极尽高广,殿环一百二十柱,基高九尺,玉石堆砌,皆以金银作饰,奢华非常。

    桓越清游神之际,太监高声唱作,“皇上驾到。”

    殿内殿外众官跪地呼喝万岁,肃穆庄严之际,殿内有人列出,“皇上,臣弟有事奏。”

    皇上高颧骨和着锐利目光,威严迸发,他手撑一织金缎面小靠枕,今日似是心情极佳,环视满朝文武官员,这才示意越王,“奏。”

    “褚氏以下犯上,无故构陷殴打侍中,为天下非议。且那褚氏不知悔改,称病居府,乃悖逆民意罔顾君臣人伦之罪。”越王高举玉笏,微躬身躯,“兹事体大,为稳臣心,予天下百姓一个交代,还望皇上重罚褚氏。”

    皇上喜怒未现,因而环问群臣,“诸卿是何看法?”

    侍中为亲历此事者,自跪地应和越王,面青眼黑,恨恨直视终得上朝的褚季凌,“应以律重罚!”

    “臣附议。”

    “臣附议。”

    “臣附议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须臾,殿内就有七位大臣齐齐跪地附和越王,殿外未得几人,只那七人皆为五品以上大臣,掌军政大事者甚矣,于朝中自有一番权势。

    如今,他们纷纷跪地请求重惩褚季凌,由早不涉政越王领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头,为平息朝臣怒气,褚季凌恐官位不保。

    桓越清自殿外听得分明,身后袁少游悄声叙说,他入朝与桓越清同太常寺任职,现下正作壁上观,得局势利弊之分。

    “玉台兄,你说,这越王殿下素日不与朝臣来往,如今却替这天家亲信侍中出头,这是为何?”

    桓越清侧头浅语,“一看出身,二为豪财。”

    越王本就以重士轻庶扬名,寒门庶族皆不能入眼,视其性命为草芥,曾设宴以庶人与兽搏斗为乐,为天下民众摒弃厌恶。

    越王乃幼子,其母为庶人但深得其父喜爱,因而享尽儿时天伦,稚趣无忧。直至,当今天家即为亲封其为越王,命其征战边疆,守卫百姓安宁,不想初上位数月,接连败战,使得朝廷割地赔款数几,那些时日百姓徭役税收繁重,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碍于其身份朝廷内外无一人敢言不是,可天下之广难堵悠悠众口,百姓怨声载道,嘲讽越王为庶人所生因而短志残慧,难有将帅之才。

    越王本性暴虐,闻听侮辱之语,震怒非常,誓以铲除天下寒门庶子为乐,教其再不能口出狂言。

    而今褚季凌乃朝中第一庶人高官,掌机要密闻,于民间声明显赫,为寒门庶子标榜之人,偶听得百姓碎语几句,庶子得道真真浇灭越王高人一等气焰。

    百姓借褚季凌之名对越王稍有轻视,越王便容不得他,欲除之而后快。

    再者,褚季凌虽出身低微,却为建京富贾,资产巨万,酒产密布,占据建京半数。如若细说,恐朝中多数士族子弟家中资产亦不能与褚氏相较。

    越王虽为皇亲贵胄,当今皇上却崇尚简朴节流之风,修祖制命,减半诸侯宗族食俸,平日所得莫不及中上士族。

    而越王素日喜奢靡,常豪掷千金聚众宴饮,仅依食禄难度一月,故久居南山苑靠桓氏出资。

    此番告罪,倘若天家降罪于褚季凌,褚氏必受牵连,那时再夺褚氏资产就如探囊取物一般。

    经桓越清浅显点拨,袁少游亦能明白此中曲折,不由唾弃追随越王的官员,想必此番附和也期望能从中获利,长久觊觎褚氏资产。

    “那,褚兄该如何?”毕竟国子监同窗策论一场,袁少游自是不想褚季凌有难。

    桓越清心想,袁少游不必太过烦忧,除却越王一派,朝中自有不愿越王势力滋长之人。

    且看现已有官员跪驳越王,直言此场风波不过同僚间无足轻重的纷争而已,只是褚季凌下手略重,当面致歉即可,何至于降罪入狱。

    陆续有官员支持褚季凌道歉即可,越王所持惩戒未免太过,恐有罚不当罪的嫌疑。

    两方人员于大殿上争吵不休,各抒己见拒不退步,只差动手上脚。只是桓沈两族之人尚未表态,皇上亦持暧昧态度,任百官如何争辩,结果只能是定而未定。

    作为两方争执不休的对象,褚季凌却怡然自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