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 争风华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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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知错,”董豫把头埋地更深,“若王爷觉着属下行事不妥,可撤去属下的职位。”
他自责不已,语气慢慢稀落。
“我何时说过要撤你的职位?”宁忘夏不紧不慢地放下卷宗,“罚也罚了,事儿也就这么过了。”
“今日叫你来,肯定是有其他事的。”
董豫缓缓抬头,露出一双忧郁地眼睛。语气弱弱地问:“敢问王爷,是何事?”
宁忘夏也知道上次的事有皇帝在背后撑腰,董豫不敢不调出影卫协助查案。但天枢阁规矩不能破,该怎么罚还是怎么罚。
这次义庄里面的那张人/皮不翼而飞,怀山又不见踪迹。宁忘夏只能想到是宁远昭在从中作梗,但明目张胆地质问过去,怕是要与他反目成仇。
而且如若不是宁远昭所为,那麻烦更大了。
宁忘夏得提前防备,以备不时之需。
董豫眼下乌青,他不敢直视宁忘夏的眼睛。宁忘夏也不难为他,径直将手里的卷宗推上去,示意着。董豫拿走卷宗,盯着看了一会,眉头一紧,忽然开口道:“王爷,此事行得通吗?”
宁忘夏:“照做就好,剩下的,我会解决。”
董豫点点头,将卷宗揣进衣袖里行礼离去。
外头下着雨夹雪,屋檐下结着长条状的冰碴子,延申而下。侍女艰难地打开窗户,冰碴子的碎块掉落在地,砸出响声。宁忘夏皱着眉,外头刮进来的风实在刺骨,还没一会就让她指尖发凉。
早就准备好的暖炉搁置到晚上,也凉了大半,宁忘夏裹紧披风,拉过下颌,掩盖了大半张脸。
侍女清理掉窗柩上的冰,再次合上窗户时,闷响从侍女口中发出。形容枯槁的手贯穿侍女的喉咙,滚烫的鲜血溅出来,洒了满窗户。
她声音发不出来,捂着脖子痛苦地倒下,抽搐几声后便没了气息。
“谁?”宁忘夏握紧喧尘,往窗户边看去,眼里警惕万分。血红的手掌顺着月色缓缓爬上窗户,宁忘夏呼吸停滞,盯着那只手掌缓缓拔出了喧尘。喧尘出鞘,冰色寒气外显。
宁忘夏不动声色地伏着身子,朝窗户靠拢。握着喧尘的手徒然收紧,那只手晃了晃,突然消失不见。
不好……
整只鬼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宁忘夏身后,在她分神的那刻,利爪刺破宁忘夏的后背。五道醒目刺眼的伤痕横在她白皙的后背上,血肉掀起。
宁忘夏忍着痛使剑划过身后黑影,拉开距离。她双目布满血丝,因为疼痛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。那人缓缓出现在自己眼前,宁忘夏瞪大双目,几乎不可置信地道:“怀山?!”
“怀山”摇摇头,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臂,咧着嘴角笑:“嗯?”
不对,他不是怀山。
他身上的线已经全部断了,宁忘夏可以肯定,怀山被邪祟附身了。邪祟眼底冒着黑雾,歪着头,饶有兴致地盯着她。从他腹部流出来的黑血很快糊在了地面上,仔细看去,他的腹部有个血肉模糊的洞,像被人生挖的。他冲上前,掐向宁忘夏的脖颈。宁忘夏侧身躲开,凝法劈断邪祟的手。
背后的伤口撕裂地更大,染红了衣裳。
“告诉我,引渡人在哪?”邪祟断裂的手凭空生出,要不是被人暗算,他早就寻到引渡人了。“从这具身体里我得知,你和那位上清境的上 仙一直在寻找解决龙脉的方法,而我知道,引渡人是破解局面的关键。”
宁忘夏默念请柬令的法决,一道黑雾打过来强行阻止她。她受着伤,无法聚集注意力。眼前这只邪祟与先前所遇简直大乌见小乌,差之千里。宁忘夏第一次遇见棘手的邪祟,正面刚她几乎没有胜算。
“要是我知道引渡人在哪,你也就没这个机会到人间来了。”宁忘夏失血过多,脸色苍白,“还由得你如此猖狂?”
邪祟不以为然,他猜到了眼前这人在跟自己迂回,准备拖延时间呢。
“你有天枢阁,天枢阁能查到引渡人的踪迹。”
宁忘夏想起,傅洵舟说过,引渡人是上清神域的天道之一。天道的陨落是由命数决定,哪是轻而易举能够左右的。宁忘夏弯起嘴角,忍着痛笑了。
“找到引渡人,你又能如何?”宁忘夏眼前昏花,她一字一句道:“杀了天道吗?”
邪祟眼眶黑雾一缩,竟真站在原地想起来。
趁着这下,宁忘夏使用最简单的术法疗伤。眼见伤势好了大半,她忽然瞳孔紧缩,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右肩,尖锐的爪子贯穿过来,正滴着血。
邪祟拔出自己的手,缓缓地道:“实话告诉你,先前我杀了个打更人,得知人类不讲信用,所以从你刚开始说话起,我就没信你。”
宁忘夏半跪在地,扶着伤口。她痛得额头直冒冷汗,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