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 调情是无师自通的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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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延川看穿她的猜测,柔声解释道:“这事不假,但坠崖,是我故意为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母妃死后,我预感迟早有人会对我下黑手,果不其然,我周遭一切能够置我于死地的皆被动了手脚,马车轿轮轴松动、院里郎中的药罐被替换、我在猎场的马也性情大变。”
他停顿时竟低笑一声,似是叹他可怜,又似嘲他可笑。
“与其整日战战兢兢,不如将计就计,我早知那崖边有一斜生树干,不至摔死,便强行驱使那烈马往悬崖跑,我再顺势摔下。”
程扬知光听他陈述,心头都不忍揪紧,根本无法想象凌延川是如何狠下心去冒这个险的。
“许是我母妃在天之灵保佑我吧,那崖下甚至有一山洞,我身手还凑合,跳进去避险不难。我就是在这对你撒了谎,当时并没有摔到腿,一直平安无事等来救援。”
他语毕支起脑袋看了一眼程扬知,确定她没有再次生气才继续说下去。
“可若是我不死,那凶手定不会罢休,于是我便假装残疾。一开始,日子并未与先前不同,我才开始思考,那人动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。而后我幸遇恩师翁老先生,他在政权兵事上皆提点我不少。
“受他指点后我当众宣布离开学堂,不再参与学考,在他们看来就等同于自愿放弃入朝资格。从那以后,日子好过了许多,只是不知为何及冠后,又有刺客定期袭击我院。”
程扬知艰难消化完他这一大段话,心里生出的疑问不少。
“你这么相信翁老先生吗?”她不信仅凭一名师长的三言两语,就能说服一个人放弃官途。
“他与我母妃同乡,我母妃生前也经常受他照拂。”凌延川不知她心中疑虑,简略回答。
他既然这么说,程扬知也不 好再多问:“所以你其实一直有怀疑的人,对吧?”
凌延川点了点头:“你亦猜测过。”
“四少主?”她身处少主屋内,不担心隔墙有耳,直接说出心中答案。
“嗯。”他收紧搂在程扬知腰际的手臂,“他及冠礼成时便入朝称臣,彼时正遇我母妃家乡柱州兵马动荡、边境冲突,父君当年差遣他解决这事,他来求我母妃出面,与柱州肃亲王协谈,我母妃不愿掺合朝政便搪塞他回府。
“而后朝廷派军未到,肃亲王便携兵扫清边境势力,为九州皇城扩大疆土,来京州摘功领赏时父君痛责四少主,并扣下他半年俸禄去贴补柱州将士的军功。想来便是那时,他记恨于我母妃,既驳了他的面子,又让他在朝廷众臣前丢脸。”
程扬知听完只想骂一句男人心眼就是小,可单凭猜测无法给四少主定罪:“那,你可有证据?”
“原本大哥离世,我便认为那凶手定是四少主,可你来我院里后,同我说了你对我母妃死因的猜测,我才开始怀疑我的判断是否有误。”
他似是叹气,温热的鼻息扑打在她颈侧。
“想来四少主与你母妃不算熟络,应当不知她有何口忌。但除此之外,同时与元妃、大少主还有你存在利害关系的人,这宫里应该没有第二个了吧?”程扬知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能夹着尾巴四年不露出马脚的人,定不会是明面上存在利益冲突。
凌延川又不禁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他这位夫人,眼神里许是惊叹程扬知的聪颖。
“对了,你平日里都在忙些什么,我在学堂可是听其他少夫人说,你经常出入青楼啊?”她本意并非讨伐他,只不过问起了便顺口提一嘴。
心头那份在意也难以忽视。
“确有那么回事,我为了给外人营造不关心朝政、只在乎风月的形象,每同翁老谈事都约在青楼。”
凌延川话语未尽倏然举起一边手,大拇指与小拇指弯折相扣,三指并拢作发誓状。
“自与你成亲后,我与翁老皆改约在京州同福茶楼,天地明鉴,我从未存有二心。”
他借用程扬知的话剖白自己,引得她发笑。
分明长着一张能够祸国殃民的脸,谁人知他实则是个纯情少主。
凌延川当以为她这笑是嘲他言语虚假,随即伸手捧住她侧脸,看向她的眼眸深不见底,神色认真到程扬知险些怀疑他动了真心。
“在遇到夫人之前,我从不近女色。”
程扬知什么男人没见过,她不会费心思去猜疑,也不会在意他人过往之情。
今日一晌贪欢,明日一拍两散。
她不愿意,也不允许自己陷入爱情。
于是她故作无谓,弯着笑眼对上凌延川视线,眼波流转,最终目光落于他那被她咬破两次的双唇上。
“你这个人,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,怎么接个吻却要人教。”
程扬知几乎贴在他唇边,距离之近,她那如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