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 士可以杀不可以辱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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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言语更让人信服,他当真是没出入过风月场所。
待他终于肯放过程扬知微红的双唇,与她额头相抵,眼眶微红,眸中不知烧着何种情绪。
“你认为你不需要知道,但我需要说明。”
他还揪着程扬知的话不放。
“嗯嗯嗯。”她敷衍回话,抬眼见他仍是那副固执模样,不忍叹气发笑。
还是得哄。
程扬知无奈抬起另一只手摸摸他脑袋,露出长辈奖励孩童的欣慰笑容。
“真乖。”
凌延川还真被她哄好了。
*
她好不容易支走凌延川后又等了两刻钟,胡硕才迟迟叫她去七少主屋里。
泡澡泡这么久,给你泡脱皮咯!
她进屋前还在心里吐槽,进屋后看到轮椅才想起来七少主身有腿疾行动不便。
我真该死啊!程扬知睡到半夜都要起来给自己两巴掌。
“夫人找我有何事?”七少主已换着寝衣,却仍不肯摘他那副面具。
程扬知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皂脂香,想来是七少主沐浴后带进来的味道。
“今日我不是说,要助你复仇嘛。”她抿着嘴,才发现自己下唇被凌延川吻得有些发肿,“我能问问你当年元妃离世之事的始末吗?”
哪怕此时隔着面具,程扬知也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异动。
要人掘出自己生母离世的回忆,无异于再让他经历一遍痛苦,七少主不愿说也正常,程扬知也不忍逼人剖心。
“是我唐突了,不该这么问你。”她两手贴于身侧,紧紧攥着裙边,生怕七少主难过,“但你可以放心,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,我支持你复仇。只是我现在对这件事一知半解,不知道该怎么帮你,有些心急了。”
她此话一出,七少主明显不似方才那般低落,反而朝她招招手,示意她到他身旁凳上坐。
程扬知乖乖坐下,发 觉自己还是第一次坐在七少主身边这么认真地打量他。
“我知你好意,只是我不知该从何说起。”他刚沐浴完,一头黑长发披在脑后,几绺发线飘垂在面具两侧。
“那……”程扬知歪着头,目光直抵面具之下,“你如果不介意的话,我问你答?”
“也可。”七少主微微点头。
她虽得了准许,但也须斟酌,歪着嘴角思量半晌,终是把问题绕到了七少主身上:“我能先问问,你这腿伤从何来吗?”
七少主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,有一瞬怔神:“我母妃去世后,我整日待在猎场,某日骑射时不慎坠马,便落了残疾。”
程扬知眼里明显有心疼,嘴上还不忘疑惑:“这怎么和大少主的死因如此相似?”
“你怎知大哥是如何死的?”七少主目色又凌厉三分,吓得程扬知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。
“我,那个,听,就是……”程扬知一时半会儿憋不出借口,干脆心一横,“我就是知道了怎么了?我不仅知道我还觉得奇怪呢,你母亲一去,你和大少主便先后摔下马,你残疾他离世,这样的结果对谁最有利便是如了谁的愿。”
她一口气说完,见七少主气压低沉,又延迟后怕,微颤着下唇:“我我我我没别的意思,我就是……”
“我没生气。”七少主给她一剂定心丸,“这一点我不是没想到。”
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猜到。他咽下后半句话。
“那你可有怀疑之人?”程扬知轻蹙起眉,“那人为何只置大少主于死地,而留你一条生路,是觉得你对他没有威胁吗?”
她这么说,分明已是预设好了凶手是何人。
七少主缓缓摇头,语气平淡:“我不清楚,但大哥摔下马是头部着地,正好磕上锐石,我是摔下悬崖……”
“悬崖?!”程扬知比当事人还激动,“那那那那你——”
那你怎么还能活着出现在这里?!真是福大命大……
“我知晓崖边有一斜生树干,我借力跳进底下山洞,才不慎伤了腿,待人营救的时日又耽搁了医治,这才落了残疾。”他话语流畅,娓娓之态不像编造。
你们这儿也有影视剧最强道具歪脖子树啊?程扬知倒吸一口凉气,眼神不自觉往七少主腿上瞟。
“所以你怀疑谁?”她又回到正题上。
七少主知道躲不过她这难题,叹气反问:“你是不是觉着,这宫里除了大哥之外谁最有机会继位,谁便是幕后主使?”
程扬知听出他的潜台词,又不知这逻辑该从何反驳。
“可若是他想夺嫡,大可不必祸害我与母妃。”七少主就差把四少主的名字说出来了。
她听后觉得确实有道理:“那元妃,可是遭人嫉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