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. 白日宣淫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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嫌弃,凌延川就如那清炒芦笋。
令她毫无食欲。
他低声叹气,抬手冲胡硕一挥,示意他带下人们一齐退下。
接着他起身走到程扬知凳旁单膝下蹲,一手搂上她后腰,一手握住她搭在膝上的手,抬头仰视她。
“那日是我冒犯夫人了,我道歉。”
凌延川突兀一句,惹得程扬知皱眉。
分明是她跟自己闹别扭,与他何干?
“夫人若是对我有何不满,不妨明说。”
不满你身材太好,你当如何?
程扬知只敢腹诽不敢直言,抿着唇垂眸看他,视线又落到他腰处。
“你起来说。”她反握住他的手,微微施力,示意他起身。
凌延川紧扣她手,并未如她愿,依旧固执地以此姿势同她对话。
“夫人为何如此紧张我伤势?”
这是什么怪问,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并非因你在意我吧?”
他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。
原来他一直都清楚程扬知对他并无男女之情。
一直都明白她那些暧昧温存之举并非出自喜欢。
可不知为何被说中的她心里微微发酸。
好似有涩果结满,涨得发疼之际成熟滚落,淌了一地酸涩汁水。
“那你呢?”
程扬知冷眼反问,俯视他的模样颇有上位者之态。
“你又为何想法设法待我好?”
凌延川闻言竟失笑出声,拇指轻轻捏着她掌心。
他嘴角分明在笑,可眼尾却明显不悦。
“我是你夫君,我不当待你好吗?”
程扬知听懂了。
在其位,谋其政。
居其位,尽其责。
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道圣旨。
这样也好,她亦不愿与人有感情纠缠。
“我是你夫人……”
程扬知学着他言语,牢牢稳坐上位者之座。
“……我不当关心你吗?”
*
胡硕近日觉着自己主子不对劲。
金钗和玉簪近日亦觉着自己主子不对劲。
若说他俩不和吧,又相互配合演戏,她陪同他晨省昏定,他辅导她学堂课业。
可若说他俩和吧,在院里却似相看两生厌,用膳时不言,平常亦不理会。
“少主一连几日都不同郡主说话吗?”金钗斗胆提问。
“哎呀!”胡硕一挥衣袖,“那马车轿里交谈声之大,我在轿外都可听清。”
程扬知不会因区区儿女情长耽误正事,那暍病之灾未解,纵非为凌延川政途铺石,亦当思民之疾苦,解黎庶之忧患。
“君夫人差人送来了纳凉物什。”
她背靠摇晃轿厢,闭目也难养神。
“我今日将折子递去给父君,他一眼识出先前诸朝臣奏折中哪些乃我手笔。”
凌延川伸手轻轻揽过她肩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休息。
她 没有躲开。
“如何认出的?”
她不傻,厚实胸肌可比那硬木厢壁舒服。
“骈句。”
凌延川耐心解答,发声时胸腔共鸣,话语好似就在程扬知耳边。
“众人所书骈句风格各异,出于何人之手一阅便知。”
“那帝君没有怪罪你吗?”
她亦读过类似剧情,此举罪称越俎代庖。
“嗯,责我回詹事府学堂参考,须得所有先生肯定,才可入朝。”
凌延川渐渐收拢搂在她腰后的手。
“如此麻烦?”
程扬知微微支起身,睁开眼叹气。
她这些时日里为了备考,困疲缠身,如今凌延川也要经这一遭。
“詹事府学考不难,无非就是谈政论道。”
他又将程扬知搂回怀里,轻轻拍打她后背,好似安慰。
也对,人家一介优等生,何须她这个特困生操心。
眼皮逐渐沉重,程扬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“明日不必陪我。”
凌延川见状突兀开口,倏然驱走她困意。
“为何?”
“你白日还需前去学堂,应好生休息。”
他兀自收紧臂弯,抬起另一只手遮于她眼前,以挡轿外光亮。
“可你的伤……”
“伤已结痂,无大碍。”凌延川语气冰冷,与这六月天格格不入,“拄拐亦可独行,父君不会怀疑。”
程扬知不再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