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. 愧疚吗你不配有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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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鬼灯一线,诡界判官在人间》 

    好家伙,真是好家伙。

    某女毫无察觉有何不妥,干完这件事儿后,在罗夕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时,竟然说,“怎么?娘打儿子,不能打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遇安还在哭,罗夕年直接懵到了脚趾头,玉面青红一片,又恼又羞!完全是吃了黄莲,有苦卸不出。

    棋布整个人都要麻了,这是他能看的现场直播吗?

    方有三也要灵魂出窍了,有朝一日诡主功成身退,会不会想要灭口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直抱着哭昏睡下的遇安回到天居一色,罗夕年都黑沉着一张脸。

    棋布将孩子从罗夕年怀中接过时,有被遇安的体重惊讶到,匆忙问道,“爷,你的胳膊?”

    罗夕年负手,摇头道,“无碍。抱去我隔壁,方道长也一起吧。”

    方有三一身湿衣早已糊在身上成了行走的晾衣架,听到罗夕年的吩咐,赶紧颔首拜礼,“劳烦二爷了。”

    “方道长客气。”罗夕年颔首,对着棋布继续道,“找身干净衣裳,带方道长沐浴更衣。”

    “是,爷。”

    将遇安放进偏房安顿好后,又给方有三带去了隔壁的住处,棋布这才松出一口气,小声问道,“恕我冒昧,你主子一直都这么缺心眼儿吗?”

    方有三生无可恋地看向棋布,他竟然管那叫缺心眼儿,“你怕是说错了吧?缺心眼儿有那么疯癫吗?她分明就是个疯子!”

    -

    活了24年了,就没遇到过这样的疯子!

    罗夕年“啪”地把药箱扔到了书案上!

    他的人生,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什么叫做无地自容、含垢忍辱。

    一个女人,竟然踢他……那里。

    还娘打儿子?她是什么娘?

    他严重怀疑她是在借题发挥、故意为之!她就是为了报仇!报他护遇安之仇,报遇安不与她亲近之仇。

    这女人,分明就是个妥妥的小人。

    又恶毒又狠辣,以折辱他为根基,不断挑衅、践踏着他的尊严,还打着这什么小娘的名号,大放厥词不够如今还败德辱行,简直就是伤风败俗,罄竹难书!

    “荒唐!”

    气的罗夕年将手中刚拿起的药瓶又怒不可竭地按到了桌上。

    想起那女人离开时,傲气凌人、不可一世的笑脸,罗夕年只觉胸口一阵憋闷,差点儿吐出一口腥甜来。

    四日,再过四日!

    他要和她一拍两散!永不相见!

    一把扯掉了手腕上已经被血浸红的纱布,罗夕年整个脸埋在阴郁中,紧绷着唇清洗了伤口周边的血迹,然后上药包扎。

    棋布安排好下人烧热水为方有三沐浴后,就去了罗夕年的书房。

    “爷。”他在门口叩门。

    听到有气无力的一声“进”后,推门便看到堆在案几上的血布残迹和支着额头、垂着目、板沉着脸的自家爷。

    他轻合门,一言不发地去收拾那片残迹。

    在看到罗夕年脚边已经干枯的血迹时,青年人微蹙的眉目中生出一丝愠怒,“爷,你左臂本就天生缺一骨,当好生将养才是。”

    罗夕年闷不作声地从鼻腔里浅“嗯”道,“都安排好了?”

    棋布亦是闷声回应,“是,方道长就住在爷右侧偏房,小四爷在左偏房。”

    罗夕年放下了手,睁开眸子,问,“日新呢?可有消息?”

    “今晨回来过,拿了一瓶提神膏就走了。”棋布蹲下身子,去擦拭那几些血痕。

    罗夕年顿了两息,站起身就朝外走。

    棋布慌忙喊道,“爷,你当心腕上伤口!”

    罗夕年举着手臂晃了晃,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花容离开那片湖泊后,没有回去镜灵带她穿过来的那片溪流旁。

    等她反应过来明明是走的原路返回的路线,却没有看到溪流时,她便确定了一件事,她好像路痴症犯了,迷路了。

    周遭被白雪覆盖的枯枝雪林,将日光遮了个严实。

    花容上了一棵较高的大树,踩落了雪花,打算等太阳西下后,再行夜路抄天道回去。

    可能是周遭环境比较阴暗寒冷,风声紧密,很符合她休息的条件。

    再睁眼时,眼前已是漆黑一团。

    天上唯一的一轮弯月,在这满是白枝落雪的晚间,根本照不出什么路来。

    花容伸了个懒腰,负手借着树枝跃上了树顶。

    月光洒在深山里,却被最顶端的雪枝覆盖遮掩,像是众神施舍在人间的一缕温柔。

    那是只有最上面的人,才能享受到的福利。

    在诡界万余年,三诡域来回穿梭,却不曾进入过人间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