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. 那可是签婚契啊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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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爷直接沉声喊人,“通幽!”

    通幽推门而入,看了两人一眼,直接拱手施礼,“属下知晓,这就去喊日新过来。”

    带门走后,罗夕年才在不久后,松开了鼓劲扣在桌沿上已经发白的手指。

    曲径也懊丧着脸,罗夕年见他如此,命他,“将你入长宁苑之后,所听之话,一五一十如数说来,一字不露。”

    曲径听言,即刻拱手,“是,爷。”

    一盏茶水见底,曲径已经说完。

    罗夕年将茶杯放在桌上,轻声道,“花瓣?她说那是她的小名……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她与那方道长说,往后见她后要么叫主人,要么就叫三夫人。”曲径回道。

    罗夕年抬手掩着鼻尖,五指在玉白的颧骨上轻轻摩挲,“花瓣,暗坊在查沈择时,可有听过此乳名?”

    曲径摇头,“并无。五年前,兖州因其父陷入战火,致使城中百姓流离失所、生灵涂炭,便有极端泄愤之人,将沈府一把火尽数烧了,所有关于沈氏的卷宗已是查无可查。”

    那就是,无所对症了。

    罗夕年手下的唇紧抿着,他如今可以断定的事情有两件。

    一是,沈择与日新签了婚契。

    二是,沈择逼三弟也签了契,至于是婚契还是骨契,暂时不知。

    所以,她究竟想做什么?

    -

    日新刚睡下没一会儿,便被通幽从地下暗坊喊出了门。

    “莫非是爷想通了,打算让我也下云州?”日新一脸期待,对上通幽嘴角抽搐。

    日新不明其意,“你怪怪的,从叫我起床就很奇怪。你以前都是喊我,小新新,爷有请,你今天却是直接踹我屁股!说,你是不是嫉妒我能下云州?”

    通幽嘴角的抽动变成了一缕“呵”笑。

    两人从小巷的门里走出,再往前十来丈就是大道。

    日新在快至大道三丈余,大步跨到通幽身前,通幽个头远比棋布矮了半头,如今被他一手支在墙上,很轻易就挡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他眯眼直道,“你不对劲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通幽别过脸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日新有些郁闷,就是在梦里真把他怎么了,也不至于投射在现实生活中吧?

    “不是,你是不想我去云州吗?”日新别着脑袋,追随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通幽却又对着他的脸一声嗤笑,别到了另一侧。

    日新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儿。

    “你老实跟我说,是不是曲径那家伙在你与爷面前说我坏话了?”

    通幽一听,脸色明显恼火气渐生,“你做了什么还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吗?”

    日新一脸懵,“我做什么了?我就睡个觉,咋的,一觉睡起来,天也没塌呀!”说着,还指了指头顶的苍天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通幽红唇抿了好几下,最后才冷声道,“天是没塌,但你塌了。”

    言罢,直接纵身一跃,横空而去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我塌了?”日新恍然回神,紧脚点地,着力追去,“喂,你说清楚,我怎么塌了!”

    也就半刻钟而已,天居一色。

    “请爷明鉴啊!”日新崩溃,直喊冤枉。

    他总算是理解了通幽的话:“天是没塌,但你塌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冷眼不动,玉面紧绷的他家爷,日新更是欲哭无泪,费力解释着,“这方道长绝对是故意的,他肯定是记恨属下昨晚踹了他几脚,这才空白白牙,诬陷属下!”

    “爷,你要相信属下,就是借属下十个狗胆,属下也不敢呐!”

    “嘿——”一旁站着的曲径突然没绷住笑出了声,他突然想起,那方道长刚才也跟爷说过这种话,不由掩着笑小声道,“不如这样,赶明儿你和那方道长一起,开个狗场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日新一听,龇牙朝曲径唇语,“你-闭-嘴。”

    另一侧的通通幽也对着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曲径这才伸手,捏了下上下唇,点了下眼皮子,表示:知道了。

    日新又望向他家爷,“爷若还是不信,属下愿意跟三夫人当面对峙!”

    「那可是签婚契啊!」

    「别说是三夫人,就是她不是,就她那种暴虐性格,他也得有命消受不是?」

    -

    “呵——”花容冷笑着,看着镜灵连接起来的镜像。

    还有命消受?你的魂契就在本官手里,死后是拆骨做器还是留你全骨,全凭本官心愿!这白驹一世,人命最短,你该谢本官留你此生不死不灭才是。

    花容将手中的甜梨咬了偌大一口,继续观摩着这场闹剧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罗夕年总算开了口,“我知道了。你先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