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 开张大吉一魂契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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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府后院发现了一具尸体。

    花容想去看看,这死的会是谁?

    罗府后院很大,铺天盖地的白雪遮住了原本的青石路,七扭八拐了几处弯道后,才到了一处假山缝隙。

    罗夕年正在掌着灯查看缝隙里的尸体。

    尸体的脸在烛光下一晃而过,花容不由笑了。

    还真是他!那个被她关在棺材里的黑衣人!

    她不动声色地看着,但却分明感觉到罗夕年朝她投来不善的余光。

    花容即刻收敛了笑意。

    毕竟她现在是人,这个时候,人应该惊恐、害怕才对。

    不做人久了,竟差点儿忘了,会示弱的孩子有糖吃。

    她当即瞪大了眸子,捂住嘴巴,刚准备大叫,便见罗夕年朝她望了过来,“你可见过他?”

    花容吓容没摆出来,改啃着手指头,摇头,“不曾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罗夕年嘴角渐冷,对着身后人道,“抬回我殿中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话音落下,黑暗里又出来一人,与方才那个合力将假山里的人抬出。

    两人路过花容脚边时,她开了鬼眼。

    肩上还有两盏明灯,说明魂魄还在体内。

    那肉身缘何会死?

    “等等!”花容叫住了两人,不由分说握住了尸体垂下来的手腕。

    扼腕探了魂脉,头顶的魂灯忽明忽暗,竟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。

    至于这肉身,那打进心口的长针,似乎有点儿眼熟呢。

    “沈择,你既已入我罗府,便请慎行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一直葱白长手扯着她的衣袖已然将她的手从尸体身上拉开。

    花容望着突然空荡荡的右手,弹了弹空气,叹了口气,“罢了,既然二儿子不想救,那小娘我也乐得清闲。”

    言毕,望了眼已经抬着尸体走开的两人,对着追来的未未道,“带路,咱们回。”

    这姑娘追得这么紧,看来今晚是不打算放过她了。

    刚好,闲来无事,就逗逗这将死之人解解闷吧。

    未未一路上一言不发,将她带回到沈择和罗老爷的婚房。

    这沈择的记忆里,对于罗老爷之死,很是混乱!

    她呢,曾是兖州城城主的千金。

    十二岁时因父亲之事受到牵连,遭城民唾弃辱骂,在逃亡途中被抓送入洚国充当为奴,因长相出挑又被选入教坊司成为一介乐籍。

    十五岁,一次入宫晚宴上,被大监看中,在逃离途中又被这家的三爷救了下来。

    罗三爷养了她两年,在今年罗老爷子的寿辰上做了个局。

    命她结识勾引罗老爷,混入罗府,做三夫人。

    这场局,她做了三个月。

    罗老爷终于以老来冲喜之名纳她进府。

    可谁知,新婚当夜,在两人喝完交杯酒后,罗老爷便一命呜呼。

    她急中生智,把人扒光了拖到床上,想混淆视听,装作罗老爷行房事时心力不济,那什么而亡。

    可谁知却被躲在暗处的杀手所杀。

    那时候,罗家那位二爷,还在从京师赶回青州城的途中。

    而她之所以甘愿当作罗三爷的一颗棋子嫁入罗府,便是为了这位二爷。

    罗二爷,罗夕年,乃洚国首辅,当今陛下的小舅子。

    当年太子死在兖州之后,便是他一手扶持当今天子坐上皇位。

    罗府,必然藏着天大的秘密。

    花容想到此,便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若这一切都与这罗夕年有关,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。

    看来,不久后她就能重返罪孽殿了。

    到时候,这般罪孽深重之人,她非得给他炼化成恶鬼石不可。

    未未被她毛骨悚然的笑意刺激地很不舒服,终于也不装了,开口问道,“你疯了不成,一直在笑什么?”

    花容顺手一划,一根长烛直奔未未额头而去,“嘭”地一声闷响,未未一连退了好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几步,在她扶额的指缝中俨然漏出一片猩红!

    她惊恐地望向花容,“你,你大胆!”

    花容甩袖坐到身后的软榻上,鬼眼闪烁,烛光摇曳中,隔着耳际滑落的碎发在她的脸上撕出几片阴影。

    在抬头时,嘴角的笑意就似开在地狱里的花,快绽放到了耳根子。

    “大胆?”她笑出了声,随即眸中一片煞气,大喝而出,“庶人敢尔!”

    未未只觉一阵阴风袭来,膝盖骨瞬间软了!

    “扑通”一声,就跪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,你用了什么邪术!你要敢对我做什么,主子是不会放过你的!”

    还真是人的通病,全身上下,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