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保护好挚友，所以目前剩下的也只有寥寥几只一级，剩下的几乎都是低级咒灵。但这多少也能起到一点杯水车薪的作用。

    虽然他的身份不便出面，但夏油杰还是久违的感受到了和五条悟一起作战的快感。

    他模模糊糊的想，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选择去追寻那条大义，是否会是不一样的结局？

    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，他干了错事，一意孤行，失去了很多东西，得到的却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无意间，一抹白色在眼前一闪而过。几乎是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那是谁。

    很久过去了，白发少女的身形却跟几年前没有丝毫区别，仿佛她的长相根本就不会变。她身侧有个灰发的式神在警惕的守护她，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，但并没有说什么。

    错觉似的，夏油杰几乎觉得那名救了他的白发少女好像往这里瞥了一眼，又很快收回了目光。

    被发现了吗？......也是，如果是她的话，发现什么都不奇怪吧。

    所以他只是继续调动着自己最后剩下的咒灵，妄图为五条悟出一份力。

    等这场战役结束，自己也该做出决断了，总不能真的像阴沟老鼠一样一直躲躲藏藏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狗卷棘半脱力的靠在墙边，人实在太多，哪怕这是没有任何咒力的普通人，咒言依旧在兢兢业业的对他的喉咙造成反噬。虽然有乙骨忧太留下的喇叭帮他省了不少事，但喉咙这会依旧痛的快要呕出血来。

    或许这也有自己刚才失去了一条手臂的原因在里面。

    刚才下意识对着特级咒灵喊出的那声咒言直接要了他一条手臂，痛到几乎晕厥的狗卷棘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，勉强给自己包扎了一下，仗着喉咙还没有完全废掉，继续疏导还没散完的人群。对于他们来说这本就是天灾——人在将死之时是看得到咒灵的。

    场面一度混乱到崩溃，还是狗卷棘用最强效的咒言强行让他们重新有序起来。

    普通人，在什么时候都会成为咒术师的累赘。

    喉药基本耗尽，他撑着墙坐起来，扯着撕裂的喉咙，重新拿起了喇叭。

    另外一边的场面也不算特别乐观。特级咒灵的数量不算多，但对于咒术师来说，这已经足够难对付了。四个特级咒灵四个领域，随便放出来一个都足以剿灭一大半咒术师。

    而这也是他们正在做的。

    五条悟及时赶到，顶着漏瑚的领域对开了自己的领域，硬生生把它压了回去，顺便把漏瑚定在原地，让他因为过量的信息冲击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但他最后没能救下来七海建人，就像当年的天内里子和灰原雄，还有差点死在自己面前的杰，他又没能救下来一个人。

    五条悟猛然回忆起夏油杰曾说的那个“救了他的白发女孩”，又自嘲一样的瞟了一眼不远处观望的熟悉式神——哪有什么路边施粥的仙女，那女孩——或许该直接叫她白石稚希了，她从来都是个状况外的人，只凭借着自己的原则做事，随时可能倒戈。

    她不属于咒术师，但五条悟坚信她也不是诅咒师。

    她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标准，现在只不过是在达成她的标准罢了。

    所以......五条悟平静的想，还是很气啊。

    就这么被人耍了一道什么的......真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呢。

    “五条老师，七海先生他......”钉崎野蔷薇的武器近乎弯折失效，她嗫嚅着，不知道说些什么，最后只是求助一样的看着他——您是最强，不是吗？

    “别怕。”五条悟安抚性的放柔了声音，“我会结束这场战斗的。”

    是啊，他可是最强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跟白石稚希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，五条悟对上那对红色的眸子，笑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想看到的，对吗？”他笃定地问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看到五条悟的一瞬间，白石稚希就把刀剑全部调回了自己身边，这会她身后正有六振刀剑守候着，一点都不虚，所以她笑眯眯的说，“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五条悟问她，“你想看到咒术师灭亡吗？”

    白石稚希好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：“最强原来是不动脑子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咒术师灭亡，或者是咒灵灭亡，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好处。”她说，眸子里有光闪烁，“我只是需要一个结局——一个注定好了的结局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别担心。”白石稚希安抚一样的柔声道，“不会有很惨重的伤亡。”

    “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呢。”

    于是下一刻，一个蓝色的巨型光球几乎立刻砸到了她头上的位置。

    就这么扔过去一发苍的五条悟简直要气笑：“你把这个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