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自荐枕席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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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关了门窗吗?怎么还会有风?
”弥伽.....弥伽...呜呜......”
女人?这里怎么会有女人?是吞赦那林的族民吗?
我撑起身,朝门口望去,便望见门大开着,一抹纤瘦的身影背对我坐在门外走廊的栏杆上,长发随风乱舞,像是个少女。
“喂!”心里一惊,担心她是从这雪山上往下跳,我顾不得思考这儿半夜为何会有少女出现,下了床,朝门口走去。
“呜呜呜...你为什么....要回来哩?”
少女肩膀耸动,哭得分外凄凉。
“喂.....不管你有什么伤心事,也别在坐在那儿,很危险。”我小心翼翼地朝她走近,月光下,我看清她穿着一身红衣,是苏南地区的传统样式,衣上遍布着黑色的奇异符文。
“弥伽,我们被这里的人害得还不够惨吗?你为什么,要回来?”她越哭越凄厉,在静夜听来,如野猫哀嚎。
“小妹妹,我,我抱你下来好吗?”
生怕她突然想不开跳下去,我缓缓伸出双手,一把抱住了她,臂间却是一空,什么软软滑滑的一团物什顺着滑到我的脚底。
我低头看去,就看见了一张鲜血淋漓的、扁平的、没有眼睛的人脸。
这是一片人皮.....一片被剥下来的完整人皮。
我僵立在那儿,听见凄凉的哭声贴着背后传来。
“弥伽,你为什么.....要回来?”
我缓缓扭头,一张血肉模糊的无皮人脸近在咫尺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我连退几步,脊背猛撞上木头护栏,“咔嚓”一声,身体向后栽去,脚下一空!突然腰身被一把捞住,我的额头磕到了什么硬邦邦的物体,冰凉沉重的珠子砸落到我脸上。一抬眸,男人苍白修长的颈项与线条优美的下巴便落入眼底。
“吞,吞赦那林?”
我惊魂未定,本能地抓紧了他的双肩,朝后望去。背后是万丈悬崖,飘着浓雾,看不见下方林海,木栏杆缺了一处。
“你夜里出来,做什么?”
“我,我好像,又撞鬼了。”我心有余悸,浑身连着牙关都在打颤,不由自主地像只树袋熊般四肢并用地缠住了他的腰身。
吞赦那林没说话,托住我的臀,朝房内走去。
他身量极高,而且居然只用一只手将我托抱着,跟抱小孩似的。大抵是应激反应,被他放回了床上,我的身体竟不由自控,没法松开缠抱住他的手脚,整个人还抖得厉害。
“松开。”他沉声道。
“我倒是,倒是想。”我也不想搞得自己这么狼狈,可打从遇见他起,我回回在他面前都是这么丢脸。在吞赦那林眼里,我恐怕就像一只胆小的鹌鹑,没一点能吸引他的魅力。
真是丢脸死了。我咬牙:“吞,吞赦那林 ,我...动不,动不了。”
冰冷的五指攥住我僵硬的双脚,我一个激灵。
四肢被他一一解开,他却没起身,撑在我上方,似在黑暗里盯着我。
“你方才说,你又撞鬼了?”
“嗯。”我发着抖,缩进被褥里,点点头。
“可我的地盘,小鬼不敢作祟。除非,是你引来,且为凶祟。”
我一怔,继而意识到吞赦那林身为神巫,肯定对这种灵异之事了解颇深——可是,我引来的?厉鬼?我为什么会引来那个无皮的红衣女鬼?我以前又没做过对不起女孩子的事.....
“你那已故的旧爱,连我之地都敢闯,不是一般的厉鬼。”他一字一句道,“前几日,皆是他缠着你,你还不明白?”
我愣住了。
前几日,已故的旧爱......
眼前闪现出一幕幕零碎的画面——那个将佛牌交给我的像是有泰国血统的男人、那条小溪里像是颜料颗粒串成的彩色手链、昨天在镜子里看见的泰式棺材、那个熟悉的声音......
前几日缠着我的......难道,难道是,明洛?
“明洛......”我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,“你怎么知道,明洛已经死了?你难道有阴阳眼什么的,能看得见他?”
他冷笑:“侵入我地盘者,我自能感知。”
等等,可我刚才撞见的,不是明洛,是个女鬼啊!
“你若再留恋他,当心,被勾走魂魄。”吞赦那林在我耳畔森然低语,声音似镇压小鬼的阎罗判官一般摄魄。
“我.....我没有。”我心头一颤,摇摇头——若说过去一年,我的确放不下明洛,一半是对他心存留恋,一半是因为没有他,我的灵感与激情也日渐枯竭,便作茧自缚,越陷越深。可自从遇上了吞赦那林,我这一腔画者的心,就全然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