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 黑心芝麻馅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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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忍了一些。
“在下应元起,求见医师。”门口的人怔然回神,抱拳行礼。
身后端着金银票契的老管家跟了进来,在见到应去劫面容的瞬间,险些摔了托盘。
应元起搭了把手,稳住托盘:“乐伯,你怎么了?”
老管家望着应去劫,嘴唇一开一合,不住地发抖:“像,太像了,和灵玉夫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
应元起震惊,记忆自动将这个名字和一张倾城绝世的面容匹配了起来。
“什么!”他诧异地抬头,仔细打量应去劫,单论容色,此人确实当得上是那位夫人的孩子。
可是就在前几天,府上才简易操办完他这个弟弟的葬礼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,应元起看着老管家乐伯,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。
但对方老泪纵横,还没开口声音都是抖的。
应去劫淡然抿了一口茶:“二位,今日不接诊,请回吧。”
“公子,您不记得我了?我是乐伯啊。我苦命的公子,我就知道是您,您吉人自有天相,肯定没事。”
老管家作势就要向应去劫叩首请罪,被应去劫拦下了。
“老伯不必如此,今日已接待过三位看病之人,规矩不便打破,老伯请回吧。”
“不是此事。公子您名唤去劫,是夫人临终所起,望你免去劫难。您本该在将军府安稳长大的啊!是我对不起夫人嘱托,是我有违老大人之命啊。”
老管家哭得涕泗横流,太过激动,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。
跟在身后的医馆掌柜探头探脑,一副想听八卦又生怕惹事的窝囊模样。
应元起依稀猜出了些许真相,为了避免老管家漏出太多不该说的话来, 他直接上前打断了对方:
“应医师,你应当是我将军府之人。现下父亲身体抱恙,不便亲自来接你回家。听闻兄长医术高明,烦请兄长随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贺卿生觉得他这话也有几分官场上的圆滑味儿了,暧昧不清,模棱两可。
真不清不楚跟他回了将军府,不知道还能否竖着进去竖着出来了。
应去劫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:“这位大人,这些日子攀亲认子的话我也听了许多,都无证据。”
老管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连忙补充:“信物!灵玉夫人留给去劫公子的有把驱邪的长命锁,上面刻着符咒。公子您安然长这么大,身上肯定是有的。”
贺卿生思考了一下,好像之前小木偶被塞应去劫怀中时,确实看到过银色精巧的长命锁。上面刻着的驱邪咒金光流转,虽然驱不了她,但还是有些许驱邪之效的。
应去劫没有动作,似笑非笑地看向应元起:“应大人,听闻前些日子应将军府长子新丧,若信物尚且流落在外,又是如何定丧办事的呢?”
应元起一个头两个大,他虽是武将,但自己的母亲也算不得什么光明磊落之人,妻妾争宠的后宅手段他自幼便见过许多。
前些日子母亲突然着手兄长丧事,他觉得不对,但自己人在禁军校场,不触及自己利益的事也懒得多问多管。
现下看来母亲和这事脱不了关系,他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
“这件事是个误会。”应元起险些咬到自己舌头,他本人都不太信的话,说出来尤为坎坷,“应医师,父亲他因为前些日子突闻丧讯,忧思过度,一病不起。如今看来既是误会,你若去见见父亲,想必他能心结愈全。”
贺卿生听了这话都有些忍俊不禁,“突闻丧讯,忧思过度,一病不起”,半个字不提自己也病了但和应去劫毫无关系的母亲。
谁说武将说话没有水平,他说这话可太有水平了。
若不是应去劫是这“一病不起”的始作俑者,估计还真能被感动半分。
只可惜,贺卿生知道应去劫也不是如他表现得和善温润,内里也是个黑心芝麻馅的。
果不其然。
应去劫大义凛然道:“应大人此言差矣,无证之事无定论,若又让应将军空欢喜一场加重病情,那岂不是我的罪过了。我意已决,大人请回吧。”
应元起急了,伸手去拉应去劫,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一股彻骨凉意定在了半空中。
应去劫瞥了一眼他,那是一个极其冰冷的眼神,应元起的手缩回来也不是,继续伸手也不是,难得手足无措起来。
可是御医断言,父亲母亲的怪病不出三日便无药可治,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!
应元起急得冒火,看着乐伯手中的金银钱契恨不得甩应去劫后脑勺上去,却又不能真把人得罪死了。
他望着对方渐行渐远,心中涌起了个荒诞的猜测,对方是否已经知道了实情,故意如此。
乐伯终于稳住了情